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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我冠宠六宫(218)

曲红昭见他们丝毫未松懈,点了点头,又转路去了校场。

场中有几队人马正在训练,也有人坐在场边休息,三三两两地随口聊着天。

曲红昭从这些人身后经过时,偶然听到了几句。

并非她刻意偷听,实在是正说话那人是个大嗓门。

“我真的特别喜欢她,能把命都给她那种。我对那女的一片真心,又送香包又送帕子的,还总拉着同营的那些人去她老爹食摊上照顾生意,但她就是不肯答应嫁给我,我能怎么办啊?”

他的同伴出着馊主意:“你亲她一下试试。”

“她不同意,我还能硬亲啊?这不是耍流氓吗?”

“为啥不能?说不定她就是……那个词咋说来着?对了,欲拒还迎!”

“啊?真的啊?”

“试试又不亏,”同伴挤眉弄眼,“难道她还能因为你亲她一口就去报官不成?”

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后幽幽响起:“我帮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这个声音可就太熟悉了,两人悚然回头:“曲将军!”

被将军抓到在校场说闲话,他们都有些不安。

曲红昭倒没追究这个,只是难以置信道:“你们两个光棍,倒是一个敢教,一个敢信?”

两人都挺尴尬,低了头不说话。

曲红昭看向那位求助者:“给你一点小建议,如果你一直把她称为‘那女的’,你可能一辈子都娶不到心爱的姑娘了。”

“……为、为什么啊?”士兵虚心求教。

“你会在背后这么称呼我吗?”

“卑职不敢。”

“为什么?”

“卑职……怕将军听说了会打我。”

曲红昭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你就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那人似乎是被她绕晕了,颇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

“还有你,”曲红昭又看向他的同伴,“你很危险啊小子,人家姑娘拒绝就是欲拒还迎?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是不是我下次想见你就得去牢里探监了?”

“不、不敢,”那人连忙叫屈,“回将军的话,卑职那都是说着玩儿的,当不得真。”

“说着玩儿的?如果……”

“不敢!卑职绝对不敢!”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起来,神色堪称惊恐。

曲红昭沉默了一瞬:“你以为我要问你什么?”

“我、卑职以为,您要问我……若您是那姑娘,卑职敢不敢……”

“我没打算问这个。”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当然,尴尬的是士兵,不是曲红昭。

“不过……”她挑了挑眉,“换了我就不敢了?你这是挑软柿子捏?是不是全天下的姑娘都学了功夫,你才能分清她们到底是不是欲拒还迎?”

那人自知理亏,头垂得极低:“卑职不敢。”

“行了,下去跑二十圈!”

“是!”

曲红昭下到校场上,从兵器架上选了支□□,抡了一圈试试手感。

看到她,有几人跃跃欲试向她挑战。

曲红昭笑了笑:“一起上吧。”

她最精通的是曲家剑法,但□□是战场上最常见的兵器之一,她自然不可能一窍不通。

剑和枪不同,前者一般是单手持剑,而使□□却要双手并用。

此时,红缨枪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挡掉了所有攻击。

切磋自是点到即止,她手中的枪尖悬停在对方胸口或颈间前一寸处不再刺下,便算是对方输了。

很快,几人都败下阵来。

曲红昭又在旁看了看其他几队人马的训练情况,才离开校场。

她的时间掐得很准,果然,再回到军帐时,军师和几位将军已经演练完毕,邵军师正一脸高深莫测地拱手道:“承让了。”

曲红昭笑了笑,没有打断她这谦虚的卖弄,待几位副将散去,才走上前:“快到晚膳时分了,你和我一道回将军府用膳,还是留在军营里解决?”

“没了闻人姑娘,在哪里都一样。”军师摇着头,和曲红昭一起回了城。

这个时辰,城中正冒起阵阵炊烟,站在街头一眼望去,特别有烟火气。

月色已上梢头,边城内一片安宁,任谁也看不出这里在百年间曾数次经过鲜血的洗礼。

两人在熟悉的摊子上买了一只烤红薯,一人一半捧在手里小口咬着。

“我少时可从没想过,如今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大概是这副人间烟火的气象特别容易让人心生感叹,军师突然叹道,“人生际遇果真奇妙得很。”

曲红昭点头:“是啊,当年又岂能预测到今朝。”

军师笑了起来:“也许下个十年,人生际遇又出现了奇妙的变化,到时,我们还会这样感叹上一回。”

曲红昭举着半只红薯和她做碰杯状:“我无法预测未来会有什么变化,那就希望我们下一个十年,仍然能活得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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