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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26)+番外

所以由于长期食素,卫楚的身上非但没有半分浊气,反而还隐隐泛着林间清雪的幽香,使他更好地隐匿在冬日的檐间。

卫楚蜷了蜷指尖。

他如今已经彻底与死士营脱离了干系,除非他办事不力,亦或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被长公主殿下责罚,否则他应该不会再有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死士营中的可能性了。

可若是不听长公主殿下的话,又恐怕她会感到伤心。

卫楚深吸了口气,端着瓷盅喝了起来,他惊异于鸡肉的鲜美,却来不及感叹,只一口一口地吃着浮阳长公主夹到他碗中的鸡肉:“多谢母亲,母亲您也吃一些吧。”

见卫楚对这鸡汤如此爱不释手,卫璟顿住了用布巾擦手的动作,默不吭声地暗自观察着眼前人的行径。

实在可疑。

喝汤的动作虽算得上是优雅,但眼中对这鸡汤的中意模样,远远超出了娇生惯养的侯府千金所能够表露出来的喜爱。

直到卫楚喝得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浮阳长公主才算是饶了他们,她吩咐着下人们道:“好了,你们将火灭了,收拾得干净些,便伺候世子和世子妃就寝吧。”

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两人也心知不好再出言拒绝,只能被侍女们簇拥着进了卧房,又密不透风地将冷意隔绝在了门外。

室内一时安静得令人尴尬。

卫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倚在软枕上阖上了眸子,做出入睡的姿态。

卫楚的性子安静,见卫璟虽然未曾睡觉,但却在闭目养神,因此便越发小心着手上的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放缓了不少。

听着屋中的另一个人也是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卫璟好奇地眯缝着眼睛,朝卫楚所在的坐榻方向瞟了一眼。

卫楚侧身对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抠手。

看上去竟让人觉得他孤独得有些可怜?

卫楚浓密发间的翠蓝步摇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晃动,偶尔磕碰,偶尔交缠在一起,认真看去,又像是纠在了人的心头一样凌乱难解。

卫璟正犹豫着要不要同卫楚说些什么话来缓和一下气氛,突然,他瞧见卫楚被发丝覆住的白皙耳垂上,仿佛有一处一闪而过的淡红。

瞧着颜色却不像是那红珊瑚耳坠子,倒有点像是……血迹?

“你……”

卫璟下意识便要开口询问,骤然想起自己现在应当是个“瞎子”,不禁立马噤了声。

没想到卫楚却听见了他这刚发出一点儿的几不可闻的声响,迅速转过身来,温声道:“世子?”

卫璟尴尬之余,只能清清嗓子,强装镇定道:“阿慈……你可闻到了什么味道?”

卫楚正在心中琢磨着自己那十二两四钱银子的去处,听闻卫璟这样问,他立时警惕了起来,右手下意识便要朝腰后时常别着的薄刃摸去。

然而却摸了个空,见状,卫楚只得快步来到卫璟床边,以最近的距离保护着他的安全。

卫璟将视线从噤着鼻子迅速嗅闻的卫楚脸上移开,清了清嗓子,说道:“似乎是……血气?”

从他说的话里找到了大致的方向,卫楚很容易地便顺着味道寻到了自己的耳垂上:“啊,是我。”

说着,便随意地用指腹拂去了耳垂上殷红的血迹。

如此轻描淡写?

卫璟越发对卫楚不重视自己的行为产生疑惑。

耳垂受伤所带来的苦痛,绝对不会是一位千金小姐所能够忽视掉的伤口,即便达奚慈平日里再顽皮,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样貌。

“如何会流血?”卫璟问道。

昨日大婚新刺透的耳孔,还未愈合,流血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方才在后山取雪的时候,被树枝刮了一下。”

卫楚再次抬手蹭了蹭持续渗出的血液,暗斥自己无用,竟引得了卫璟的注意。

不过,既然能嗅到血迹,也就证明他并没有受昨日喜帕上那揽香醉的影响。

卫楚很是高兴,这是否也意味着,卫璟的身子,正在逐步地有所好转?

这边卫楚正在心里替卫璟而感到开心,那边卫璟却因为自己被人左右了情绪而变得心绪复杂,一度有些郁闷。

******

一直以来,卫璟都明白,在姑母心中,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身体。

想来是这段时间自己暴露的好转迹象太多,导致姑母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变得自信了,甚至觉得他可以传宗接代了。

简直是令人发指。

卫璟心生一计。

趁着卫楚被姑母唤去恪静阁聊天,独自待在卧房内的卫璟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求助于戏命:“戏命啊。”

戏命正坐在桌案前兢兢业业地给自家小主人画着剑谱,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卫璟,问道:“怎么了,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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