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军阀(876)

当时病人们聚集在小厅里,当牧师提到,霍亨佐仑市议会不再悬挂德国皇冠,德国已成为共和时,众人好像全气得周身发抖。

而当这位年老的牧师在称颂霍亨佐仑所作的贡献时,他不禁轻声哭了起来,在这个小厅内,人人心头沉郁万分,谁也止不住泪水。

自11年前站在母亲的坟前,站在奥地利里昂丁村的坟地里哭泣以来,这是他,希特勒,首次哭泣。

他曾在“麻木的沉默中”忍受双目失明的恐惧和失去如此众多的同志所带来的痛苦。

希特勒之二度失明,在医学上找不到解释;福斯特医生更加坚信他初期的诊断,即他的病人“是带有歇斯底里症状的精神病”患者。然而,希特勒本人则坚信,他永远失明了。

11月11日,德国在康比恩森林投降。投降所带来的耻辱,使他痛苦万分。生活似乎是无法忍受的。但是,到了当晚,或者次晚,当他在绝望中静静地躺在小床上时,一种“超自然的幻影”!

当晚,在巴斯瓦尔克冷清清的医院病房里,20世纪一股最凶残的势力出世了。政治投身于希特勒,而不是希特勒投身政治。

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出现在了这个时代。

时代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这个时代。

于是,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第八百一十四章 父子

“爸爸,爸爸!”

王鼎兴奋的跑着,鼻尖上全是一层密密的汗。

一眨眼儿子已经十岁了,王恒岳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这些年来,儿子正在长大,而自己的国家也正在茁壮成长。整个国家呈现出的精神面貌让人为之振奋。

对美国依然是政府对外关系重点。中美之间的合作关系从民国16年开始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合作阶段。

王恒岳继续着他的让人多少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不可思议的做法。

柯立芝总统在任上做的的确不错,“沉默的驴”也得到了广大美国人的拥戴,完全有资格、有把握竞选成功下一任美国总统。

但是在此之前,王恒岳却对美国商务部长赫伯特·克拉克·胡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像当年沃伦·哈定时代,王恒岳忽然对柯立芝产生兴趣一样。

在跟随柯立芝总统访问中国的时候,胡佛受到了特别的款待,并参观了中国大量工厂、企业,这对胡佛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在一次私人评价中,王恒岳如此形容胡佛:“他自信、盲目、自大,甚至本性中还带着凶残,不过在中美竞争的时候,这样的人是我需要的……”

陈立夫不太懂,但他也不需要去弄明白为什么。

大总统制定的一系列的国策,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爸爸,爸爸。”王鼎兴奋的跑了过来:“刚才我和阿乐叔叔比武了,我赢了,我赢了!”

“胡说。”王恒岳微笑着道:“你怎么可能赢阿乐叔叔?”

“是真的,我把他打倒了!”

王恒岳笑着摇了摇头:“阿乐叔叔是大人,而且是爸爸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功夫厉害得很,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打倒大人?”

陈立夫笑着在一边听着。

大总统的教育方式也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家长,听到自己的孩子这样说,总会为了鼓励孩子而赞扬几句,可大总统却从来不,他只夸赞王鼎真正做对的事。

王恒岳果然在那说道:“春轩,阿乐叔叔是让着你,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孩子,阿乐叔叔不会和你真打。可只有阿乐叔叔一发力,你怎么着都打不过阿乐叔叔!”

王鼎有些懂了。他也奇怪,自己的本事都是阿乐叔叔教的,怎么阿乐叔叔会被自己那么轻松的就打倒呢。

“春轩。”王恒岳把儿子叫到了自己身边:“可现在打不倒没有关系,等你长得和阿乐叔叔一样高了,把本事练好了,那就能真的打败阿乐叔叔了。”

王鼎用力点了点头:“我懂了,爸爸!可是……”他好奇的问道:“爸爸能打败阿乐叔叔不?”

“我打不过你父亲。”阿乐在一边笑道:“你爸爸当年拳打英国大力士奥皮音,刀砍东洋人铃木正广,谁不知道?我可不是你爸爸的对手。”

王鼎眼中对父亲流露出了崇拜、羡慕……

王恒岳却有些不好意思。刀砍铃木正广倒不错,可拳打英国大力士奥皮音,要不是有俞雷的全力帮忙,两个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不过故事往往是这样的,越传越是玄乎,到了后来,几乎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了。

王恒岳本来还想告诉儿子,治理一个国家和做人也是一样的。现在打不过对方,不要紧,等将来“长大”了,有力气了,再去打倒对方。

可一想,儿子年纪太小,未必会理解这样道理……

“恒帅啊。”陈立夫忽然说道:“我最近听到一个流言,俞雷局长在台湾和一个美国女记者好像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听说两人连儿子都有了!”

“什么,真的?俞雷?”王恒岳一怔之下,脸上露出怒气:“他真的这样了?”

“怕是真的……”阿乐也在那有些为难地道:“俞局长那次回南京,曾经找过我,让我试探下你的态度,然后……”

“他还知道害怕!”

王恒岳冷笑了声:“我本来以为他只贪财,没想到对女人也都特别爱好……你去问问他,苏郁准备怎么办?他大儿子俞苏英准备怎么办?还弄个混血儿出来?准备怎么安排?放在台湾还是弄到南京来?”

陈立夫一笑,帮着俞雷说起了好话:“其实这些都是私人小节,俞局长在台湾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日人的财产一分钱都没有带走,并且日本留在台湾的潜伏间谍体系也受到了严重打击,几乎荡然无存,台湾正在按照我们的意愿改造着……”

王恒岳沉默了会,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没有资格管到他的私生活,我自己都有那么多的老婆。只是苏郁不容易,不容易那。前几天,她带着孩子去我家找我几个老婆玩,问起俞雷的事情,我还信誓旦旦地说,俞雷这人在女人方面还是把持得住的,把俞雷放在台湾尽管放心。你们猜苏郁当时说了什么?”

边上的几个人摇了摇头,王恒岳朝在不远处玩的儿子看了眼:“她说啊,大总统,其实俞雷这人内心其实……其实……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一个人在台湾,忙碌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但一旦事情忙完了,他绝对在女人方面把持不住,我当时听了还大不以为然。没有想到啊,俞雷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却还没有一个女人深……”

“夫妻终究是夫妻。”陈立夫一笑道:“一些最深层次的东西,只有妻子才最了解丈夫。不顾幸运的是,俞局长虽然和外国女人搞三搞四,但他却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地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会把有用的信息透露给那个美国女记者的……”

“这点我相信。”王恒岳沉吟着道:“可你们信不信,两个儿子,一个是纯正的中国种,一个是混血儿,将来等他们长大了,必然要出问题。”

陈立夫淡淡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王恒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俞雷的事:“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什么时候启程回日本?”

“下个月。”陈立夫立刻道:“关东大地震过去有几年了,但影响依旧还在,这个时候回去时机最是合适。我们在日本的情报体系重新开始启动了,具体还是由戴笠和他的军统负责。而且按照大总统的意思,我们设立了对日问题专项资金,用来确保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能够成功,确保我们在日本的利益。”

“可惜啊,可惜日本了啊……”

大总统忽然说出“可惜日本”,让陈立夫和阿乐面面相觑。大总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同情起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