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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858)

皮特的心里有些震撼,他完全想不到政治上的事情会是这样的。

小艾文斯意味深长地说道:“跟政治舞台上的其他许多现象一样,在这里起作用的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友谊或者伙伴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记得这句话吧,我亲爱的女婿。1著名的英国首相帕默斯顿勋爵曾经这样说‘只有永恒的利益’。就像那些伟大的国家在追求国家利益中的表现一样,伟大的政治家们总是同他们的敌人、即使是最凶猛的敌人保持着对话和联系而他们保持这种关系的理由也是非常充分的。首先,它能够显示一种强大的力量!”

说到“力量”这两个字,小艾文斯特别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当你轻松自如地同一个你恨不得要砍掉其脑袋的人闲谈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使你的对手感到强烈的震撼和不安了。它能够使你知己知彼。你和你的对手交流得越频繁、倾听他们的诉说越多,你就更了解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对你的看法,他们对你这一方的看法以及他们对他们自己一方的看法,这样就更有利于你作出决策。同时也是最重要的是,也许有一天你会不得不和这个所讨厌的家伙,也就是你的敌人共事,你在这场决斗中的对手很可能是你在下一场战斗中非常重要的盟友。

因此,任何一个聪明的政治家都不会关上同自己的那些敌人,即便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的对话与和解之门你应该随时准备对话,与你的对手讲和……”

老艾文斯接着自己儿子的话说了下去:

“即使在那些忠于联邦政府的州,危机也越来越深重。作为第一位领导着一个由相互冲突的两种力量。比如林肯时代,那些极力主张废除奴隶制的激进分子和那些仍然留在联邦中的旧辉格党人组成的崭新政党的共和党总统,他必须首先解决党内的派系纷争,将全党团结起来,然后才能维护整个国家的统一……

林肯这位刚当选的总统在组建政府的过程中,并没有只在自己的坚定追随者中挑选内阁成员,他决定还要把自己的敌人拉上船来和衷共济。他把以狂热激进著称的萨尔蒙·P·蔡斯和因小心谨慎而出名的威廉姆·H·苏厄德都选进了政府,在他的那些天差地别的内阁成员中,可以说只有两点是共同的:每一个成员都憎恨其他的人;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比林肯更适合于当总统……”

“他们会把你给吃了的……有人这样警告林肯……”老艾文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同样想干掉其他的人……’而林肯用一种政治老手惯用的幽默口吻回答。以林肯的精明和顽强,他有足够的能力将强有力的人物招到自己的麾下,给他们安排合适的位置并置于自己双眼的监督之下。但是,只有当苏厄德和蔡斯都向林肯提出辞职,而林肯说服了他们留下来、将他们的辞职信都搁置在他的保险柜中的时候,林肯才确信自己一定会取得成功……‘我在我的每一个衣服口袋中都藏着一个香甜无比的西瓜’。林肯是这么说的。”

“忠诚和本土化也是非常重要的。”小艾文斯非常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你的忠诚。’牢牢的记得这句话吧,我的孩子。在局外人看来,政治舞台似乎是一个凶险无比、残酷无情的场所。那些对权力孜孜以求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他们会气势汹汹地质疑竞争对手的动机以及是否具备爱国精神,甚至不惜在他的私人道德问题上大做文章。很少引起注意的是对这些利益攸关的角斗士有着共同约束力的深层次的封建准则。为了无牵无挂、斗志昂扬地走上战场,你必须先确信不会后院起火……”

“忠诚在我们这个行当中决定一切,我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你的忠诚。”小小艾文斯说到这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又特别重复了一遍这两句话:“忠诚在我们这个行当中决定一切!”

皮特听的头有些发昏。

他以为竞选参议员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而已。但现在听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幼稚到令人发笑。

老艾文斯看着皮特的一脸苦涩,忽然笑:“孩子,其实你还必须记得一句话,‘政治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谁能把这个游戏玩好,谁就取得了胜利。政治是一种交易,赤裸裸的、无耻的,充满了背叛、反背叛的游戏!”

政治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旁的话也许皮特并没有记住,但这句话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是啊,自己把这当成游戏不就可以了?

胜利、失败,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过是为心爱的女人在那做事而已。

想到这,皮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皮特真的想通了,胜利、失败自己不会再去考虑,如果真的失败了,也许俞云就不会再强迫自己去竞选什么参议员,再去竞选什么美国的总统了!

第七百九十八章 “意大利法西斯”

1883年7月29日,一个叫本尼托·墨索里尼的孩子诞生在了意大利一个叫瓦拉诺·迪科斯塔一个铁匠家里。

本尼托的诞生给这一对年轻夫妇带来了欢乐,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像他们一样,正直地生活,正直地做人,父亲给儿子起名本尼托,就是表示对墨西哥的民族英雄本尼托·胡亚雷斯的敬仰但是,墨索里尼的秉性,却和他的父母不一样,非常骄野。他幼时喜欢养鸟,有一次偷了猎人的一只画眉,被人家追赶,他爬山涉水逃跑,始终不肯放弃这只鸟。他还喜欢偷瓜摸枣。有一次,他跑到一个果树园里,愉摘树上的樱桃吃,弄得满脸都是樱桃汁,因怕被人抓住,就赶快往家跑,路旁的人以为他受了伤,拼命地追他。他知道被人发现后,必定挨打,于是跑得更快。

为了改变他桀骛不驯的性格,墨索里尼的母亲,常常带他到教堂去。但是,他不喜欢做礼拜。长而无味的演说,昏暗不明的烛光,唱来唱去的圣经,是那样的令他不自在,不过,母亲还是坚持要他受些宗教教育,他的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反对,也没有办法。

墨索里尼的青少年时代,真是像疾风暴雨,变化莫测,当时社会主义、民主主义、帝国主义、封建极权主义,各种思潮竟相泛滥。在墨索里尼头脑中充斥着种种幻想。

墨索里尼为了实现自己的反动抱负,于1919年3月,在米兰招集旧时政治上和行伍中的同志150人,组织了一个“战斗的法西斯党”。

1919年6月,协约国对德国的和约终于在巴黎的凡尔赛宫签定了,这一和约对意大利扩张主义者来说,等于是一场恶梦。用墨索里尼的话说:“我们的战争是胜利了,但外交则完全失败了。”

他们除了抢到扎拉外,阜姆、达尔马提亚都没弄到手。至于殖民地问题的解决,也与他们的希望相违。

在群众集会上,墨索里尼愤怒地说道:“像我们这样一个有势力的大国,需要丰富的生产资料,需要更多的出海口,需要广阔的市场;但是当票他国家分配殖民地时我们只是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边界修正。”

愤怒之火和不满情绪在军界、法西斯党徒和狂热的扩张主义分子中燃烧着、蔓延着。250万军人复员之后,造成普遍失业和社会动乱。战后通货膨胀和经济危机扼杀了衰弱的国民经济。更为危险的是,在墨索里尼的煽动下,民族主义分子到处兴风作浪,他们认为,尽管意大利在战后获得了一些领土,但觉得受了欺骗。当年参战时,英、法曾答应把某些奥匈帝国的领土划归意大利,但是美国并没有作出这种许诺,主张民族自决的威尔逊总统,不赞成把这片土地划归意大利。

1919年9月,狂热的民族主义诗人邓南遮在法西斯党的赞助下,决心攫取阜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募集了一批冲锋队员。在这支名叫“阿迪蒂”的冲锋队里,有许多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愿效忠死战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