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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535)

“什么,突围?”伊万·伊万诺夫一下叫了起来:“不,巴洛奇·谢甫洛夫同志,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住这里,并且打败一切的敌人,而不是放弃伊尔库茨克!”

说到这,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下来:“更何况一旦放弃这里,责任谁来承担?”

听到这话,谢甫洛夫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他定了一下神,说道:“政治委员同志,如果真的要追究责任,那么就让我来承担这份责任吧。”

伊万·伊万诺夫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失败了,真的失败了。仅仅一天的时间,自己指挥的部队就遭到了最惨重的失败。责任,到底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伊万诺夫无法回答自己!

5月7日,中俄联军发起最后攻击,而也就是在这一天,重新接过指挥权的巴洛奇·谢甫洛夫下达了总突围命令。

这是红军历史上最残酷的突围之一。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装甲车的追击,到处都是飞机的轰炸。

谢甫洛夫留下了一个师,死死的阻击着追上来的敌人,为部队的突围尽量争取到时间。

这个师的番号和指挥官已经无人知道,但他们在阵地上坚守了超过八个小时,最后几乎全部阵亡。

大约十万左右的红军突围成功,而二十五万红军遭到歼灭。

对于苏俄红军来说,这是他们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次战争。

三十五万人在这里遭到失败,遭到歼灭。可以说是中国人的装甲部队突破了他们的侧翼,造成了战场局势的急剧改变。

又或者说一些人的错误指挥这才遭到了失败?

战后大家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而替罪羊只有一个:巴洛奇·谢甫洛夫。

这位在伊尔库茨克会战一开始指挥得当,阻挡住了敌人进攻,并且在会战失败后,成功组织了十万红军突围的指挥官,被以“叛国罪、临阵脱逃罪”,被苏维埃最高军事法庭判处了死刑。

1920年5月16日,巴洛奇·谢甫洛夫遭到枪决。

据说在他死前问他有什么遗言的时候,这位红军将领说道:“枪决我一个不能解决问题,而要知道为什么伊尔库茨克会战我们失败了,我们的武器落后于敌人,我们的战术也同样落后于敌人,这是血的经验教训,我只希望我们以后不要重蹈覆辙了。”

但是他的话没有人听得进。

而那位政治委员伊万·伊万诺夫仅仅得到了警告处分,被降级使用而已。

这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苏俄红军中多些像伊万·伊万诺夫这样的人那么将来的战斗便会顺利得多。

但是这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伊尔库茨克会战只是一个开始,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不远处等待着中国人。

还会有无数的人死去,最终的胜利还远远没有到来,更加残酷血腥的战斗也还没有正式开始。

但是不管怎么说,伊尔库茨克会战还是以中俄联军的胜利而结束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以中国人的胜利而最终结束了。

战争,在俄国即将会爆发的更加猛烈!

第五百一十章 “梅列茨科夫”

从莫斯科到乌曼。向突破口挺进!

这是苏俄红军部队得到的命令。

1920年5月,基里尔·阿法纳西耶维奇·梅列茨科夫第三次参加了在内战战场上的作战。

第二次休战时期已告结束。不久以前,为了修复交通、矿山和准备木材,苏维埃政府曾把前方的多支集团军改为劳动大军,而现在他们又重新处于战备状态了。

苏维埃俄国从西面和南面受到了新的威胁。

在克里木,自称为“南俄罗斯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的弗兰格尔男爵正在收编邓尼金的残余势力。在西面,白色波兰的军队转入进攻,并于4月25日占领了基辅。

5月12日,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再次进入战时状态,任命M·H·图哈切夫斯基为西方面军司令员,决定由第15、16集团军对波兰军队实施主要突击同时,西南方面军负责肃清乌克兰中部的敌人。于是方面军司令员A·N·叶戈罗夫紧急向第聂伯河沿岸地带集结兵力,报纸报导了苏维埃政府的动员令。

士兵们到达哈尔科夫后,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

方面军参谋长H·H·佩京不惜占用宝贵时间亲自接见了梅列茨科夫和他的同伴们。他详细地介绍了形势,并且通知梅列茨科夫到骑兵第1集团军去工作。这个集团军在当时已名气很大。

人人都听说过它如何从一支不大的布琼尼骑兵支队,逐渐发展成为团、旅、师、军直到集团军。

司令员叶戈罗夫热情地对总参谋部的年轻军官们致了临别赠言,随后,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也希望接见梅列茨科夫和他的同伴们。

在斯大林的房间里,梅列茨科夫谈了很长时间。梅列茨科夫坐着回答问题,而这位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面用双手转动着烟斗,不紧不漫地向梅列茨科夫提出问题,倾听梅列茨科夫的回答,然后又提出问题。

斯大林一边听梅列茨科夫说一边长时间地微笑着。梅列茨科夫当时又是多么惊奇,因为他们向梅列茨科夫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涉及到的竟然是:“你们会骑马吗?”

“我们都受过骑兵训练,军事委员同志。”

“那么,你们也知道用哪只脚先登马镫吗?”

“这就要看怎么方便了!古怪人是到处都有的。”

“备鞍以前,你们会不会用拳头把马肚子里的空气排出去,好让马的肚皮瘪下去,不致于使系紧马肚带的骑手受骗?”

“似乎还会一点儿。”

“请注意,同志们,现在谈的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必须立即加强骑兵第1集团军各级司令部。所以要把你们派到那里去。谁如果不晓得马的脾气,他在骑兵集团军中就将一事无成!”

“是,军事委员同志!”

在方面军司令部有人告诉梅列茨科夫,骑兵集团军基地司令部设置在叶丽萨韦特格勒。到那里似乎就不难了解到野战司令部在什么地方了。

原来基地司令部参谋长H·K·肖洛科夫已离去,但是没有他梅列茨科夫也搞清楚了,从叶丽萨韦特格勒到乌曼没有直达铁路。而马匹上级答应只能由师里拨给。这就是说,沿着驿站马车道,经过新乌克兰卡、季什科夫卡、新阿尔汉格尔斯克和巴班卡是行不通的。而沿铁路则需绕一个大圈:一条是走北线,那就需要经过斯梅拉、什波拉、塔利诺那;一条是走南线,经过波莫什纳亚、盖沃龙。怎样才能尽快到达呢?

梅列茨科夫知道,人们在等待着他们,而他们自己也不愿意迟到:再过两天就要发起进攻了。

总算到了乌曼!

通过一眼望不到头的警戒哨,梅列茨科夫来到集团军首长住所前。一位红军哥萨克问梅列茨科夫,为什么在这里闲逛。梅列茨科夫告诉他,自己是从总参军事学院来的。

“是俘虏吗?”他得意地微笑起来。

“当心点,最好你自己现在不要被我们抓来当俘虏!”

向梅列茨科夫走来的是集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第一委员,也就是集团军司令员布琼尼和革命军事委员会第二委员伏罗希洛夫。伏罗希洛夫从头到脚打量了梅列茨科夫一番,然后说道:“关于你们的情况,给我们的报告可能不对。”

“不。”梅列茨科夫反驳说道:“我们真的是总参谋部的军官,这是我们的书面命令。”

梅列茨科夫被派到科罗特恰耶夫的第4骑兵师任师参谋长N·B·科索戈夫的侦察肋理。

在梅列茨科夫的职责中包括给师参谋长草拟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的报告,为此必须事先收集侦察材料。骑兵集团军的侦察工作颇有成效,只是对新的敌情了解较少。方面军司令部用含糊不清的词句通报说,在红军的正面是波兰第集团军的数个步兵部队,卡尔尼茨基的骑兵师和前沙皇军官库罗夫斯基的几个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