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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183)

又匆匆忙忙的下令在云南各地张贴告示,大肆收铜。

财源滚滚啊,当年蔡锷都督主政云南的时候,发行爱国公债,应者寥寥,可自己坐到这张位置上之后,却做成了这么一笔天大的生意!

……

“好,章南鹤事成了!”手里拿着电报,王恒岳显得非常兴奋:“章南鹤和唐继尧订了份三十年的采购合同,大红山是我们的了!铜矿,也是我们的了!”

蒋百里拿过电报看了看,叹息一声:“如果松坡还在云南的时候,必然会看出其中有问题,只怕这合同也就没有那么方便签了。”

“是啊,正是因为蔡锷走了,我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办此事。三十年?嘿嘿,好,好得很。”王恒岳笑着说道。

“也许恒帅很快便能成为云南之主了?”蒋百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句,随即又有一些疑惑:“恒帅,这大红山真的出铜?”

“何止是出,还有大量的铁!只怕有万万吨之多!”王恒岳兴奋异常:“这些东西,起码未来几年足够我们用了。唐继尧是拱手把座宝藏让给我们了啊!嘿嘿,这份合同在手,便是蔡锷回来我也不用担心了。”

“什么?松坡还会回来?”蒋百里一怔之下问道:“恒帅是如何知道的?”

王恒岳急忙笑着掩饰:“以蔡督这样的人才,北京城焉能困得住!”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矛盾

“个龟儿子的王恒岳!个龟儿子的王恒岳!”

刘存厚恼羞成怒,不断在那破口大骂:“竟然敢杀了我的舅子,竟然敢杀了我的舅子!”

“镇守使息怒!”高德光急忙劝道:“外面只说舅老爷是自杀的……”

“放屁!”刘存厚一声怒骂,把自己的参谋长给吓了一跳:“我那舅子,我最清楚,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自杀?啊?人才死,就把家给抄了,关的关,审的审,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重庆镇守使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不甘心:“我要发重庆之兵,讨伐川南!”

“镇守使千万谨慎啊!”这次高德广是真的被吓到了。

刘存厚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眼下王恒岳在四川的势力大涨,那个伍祥桢又和王恒岳打的一片火热,自己这的日子可实在不怎么好过。

前段时候,彭光烈的第二师莫名其妙弄了个私通熊克武的罪名出来,结果第二师被就地解散!

一个师啊,说解散就解散,之前一点风声也都没有。又把自己的第四师换上了第二师的番号,可这让自己带一半不到的人,另外一半说什么还留在第四师中。

这么一来一去,自己莫名其妙就少了一多半的人枪。这个时候去打什么王恒岳,只怕还没有出重庆,就先被伍祥桢给解决了!

“不光如此啊。”高德光叹息一声:“袍哥的龙头大爷罗纶莫名其妙的在什么火并中死了,现在接替罗纶的是龙登杰,这人可是王恒岳的心腹!现在重庆城里的袍哥舵把子,都已经换了人了!”

刘存厚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道:“城北的戚寿三呢?”

“戚寿三?”高德光怔了一下:“他被人给替代了,据说什么调戏兄弟之妻,有亏袍哥举止。戚寿三本来是不肯的,说要拼死一搏,谁想到到了夜里,家里忽然冲进了十几个人,好家伙,清一色的毛瑟手枪那,戚寿三当时就傻了,次日便把自己的舵把子位置让了出来。”

“你说他的舵把子丢了,他能甘心吗?”刘存厚慢吞吞的问了一句。

高德光眼珠子转了转:“卑职明白了。”

“先拿一千大洋去,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两千。”刘存厚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我还帮他重新回到舵把子的位置上。”

“是。”

“不过。”刘存厚冷笑了下:“派几个得力的人悄悄的跟着他,一旦等他事成……”

“明白了……”

……

“什么?让我去杀川南镇守使王恒岳?”

戚寿三被吓在了那里,手里的酒杯也停了下来。

“戚堂主豪气干云,不会被个王恒岳给吓到了吧?”高德光微微笑着,拍了下手,门口两个卫兵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满了大洋。

“这……”

“这里是一千块大洋,请戚堂主收下,事成后还有两千大洋送上。”高德光让卫兵把盘子放了下来,让他们出去:“而且只要能成功,我一定帮你再登上舵把子的位置!”

戚寿三眼睛亮了一下。高德光随即趁热打铁:“其实那王恒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现在正在各地弄什么重建家园,身边护卫不多,你的机会不少那。”

戚寿三眼睛死死盯着大洋,脑海里不断想着重新回到屁股下的堂主位置,忽然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重重放下:“好,我就和王恒岳拼个鱼死网破!”

“干!”

“干!”

……

重庆大旅店。

经理室的门被紧紧关上,里面办公桌上放了几个菜,一壶酒。王辉海帮着伍祥桢倒满,敬了一杯,拿出一张银票:“伍旅长,前个月水灾,生意受到影响,不过伍旅长的分红那是一文不能少的,还请伍旅长收下。”

“哎,王经理,你这可就不对了。”伍祥桢面色一沉:“别人都是一年一分红,你这倒好,一个月就给我分一次红。前月谁的生意好?可你还是依旧给我这些钱,是不是瞧不起我老伍那?”

“不敢,不敢!”王辉海不容分说,站起身来硬把银票塞到了伍祥桢的口袋里,这才重新坐了回来:“王镇守使特别说过了,谁的钱都能少,就是伍旅长的钱不能少。再说了,自从伍旅长驻防重庆之后,这地方清静,我们的生意也好做多了,这可是伍旅长多得的。”

伍祥桢大笑几声:“好,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瞧这话说的,就是中听,那我就老着脸皮收下了那!”

说着不经意地问道:“最近可有人来捣乱?”

王辉海迟疑了下:“其它还好,只是……”

“说,只管说,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捣乱!”伍祥桢一瞪眼睛说道。

王辉海叹了口气:“说起来呢,这重庆原本安定得很,可自从第四师变成第二师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乱兵也跟着多了起来。前两天还有伙第二师的兄弟冲进这里,说他们中有兄弟病了,要在我这借个房间养病,我说你们生病了就去医院那,结果他们扬手就打。我没办法,只能开了个房间给他们住,又管吃管喝了两天,走的时候还封了个红包……”

“这帮狗娘养的!”伍祥桢勃然大怒。

这重庆大旅馆可是有自己股份在内的,那些当兵的来白吃白喝可不就等于在吃自己荷包里的大洋?

伍祥桢瞪起了眼睛:“老子已经和刘存厚说过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兵,怎么着,兵少了,实力减了,就纵兵到这里来捣乱?还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算了,算了。”王辉海急忙打着圆场说道:“一点小钱而已,听说川渝酒楼损失更加厉害。大家都是自己人,又都……”

“算他娘的屁!”一听到自己同样有股份在里面的川渝酒楼也有损失,伍祥桢更加来气:“好,好,刘存厚仗着自己是重庆镇守使,就不把老子这个小小旅长放在眼里是吧?嘿嘿,好得很!”

说着,站起身来:“王经理,老伍还有军务在身,先行一步,下次再来赔罪,告辞!”

“伍旅长……”

伍祥桢不顾王辉海的叫声,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王辉海的嘴角忽然露出了笑意。

“怎么了?”马丁走了进来,指了指外面问道。

“有人得罪了我们的伍旅长。”王恒岳笑着关好了门:“外面布置得怎么样了?”

“OK!”马丁竖了一下大拇指:“全部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