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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铁血中华系列)(60)

唐景云二年改武荣州为泉州,此时泉州造船技术高超,所造海船抗风力强,航行平稳,适于远航。

北宋时期,泉州经济更加繁荣。是全国丝织中心之一,与杭州并称一时之盛!大量泉州生产的东西都是出口外销商品。造船技术更加精良,已能造出远洋大海舶。

后来,朝廷在泉州设置福建市舶司“掌蕃货、海舶、征榷贸易之事”,推动刺桐港对外贸易的不断发展。到北宋后期,泉州的对外通商贸易已涉足31个国家和地区。

南宋时期,宋朝偏安,泉州距杭州较近,所造海舶船身巨大,设备齐全,乘航平稳,加上舟师水手善于识天象,辨水道,并用指南针导航,所以海舶一直称雄于海上,成为南宋政府海上交通要地和重要的经济补给来源。当时泉州其时已与海外58个国家和地区有通商往来,“涨海声中万国商”,使刺桐港进入一个空前繁荣的时代。有很多外籍商贾巨富与皇族绅贵择居泉州,繁衍生息。

吕家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泉州落地生根,并且不断繁殖势力,到了宋末,仗着中原战火不断,朝廷无暇顾及,已喧宾夺主,完全不把汉人放在眼里。

眼看着泉州城楼已经在望,王竞尧对身边李天正说道:“看到泉州,我倒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和泉州隔海相望的台湾。”

“台湾?”李天正迷惑地道:“那是什么地方?”

王竞尧这才知道自己失口,这个时代还没有“台湾”这个说法,可又不知道宋朝管台湾叫什么,支吾着说道:“在我家乡管那叫‘台湾’,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就是三国时东吴孙权征服的夷洲。”

李天正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流求吧。那里原本住的都是些未开化的蛮人,隋大业六年汉人民开始移居澎湖。到本朝汉人在澎湖地区已有相当数量。汉人开拓澎湖以后,开始向流求发展,带去了中原的生产技术。其后朝廷将澎湖划归泉州晋江管辖,并派兵戍守。大人怎么会对那感兴趣?”

流求?王竞尧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流求”和后来的“硫球”有没有什么关系。他遮掩了几句,心思却全在台湾上,这地方可是个战略要地,只叹自己现在手中没有海军,要不要一定要进军台湾,把它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也算有了一个可靠的后方。

想到台湾,王竞尧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他所痛恨的地方,日本。那地方现在应该还是个弹丸小国,等自己腾出手来,第一个就要解决了这个国家,为中国永久性的免除一大害。

心思才动,腰间的铁血宝刀就象感应到了他的想法一样,王竞尧按在刀柄上的手微热,竟让他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当时就想指挥着千军万马杀奔日本,杀它个干干净净,寸草不留。

随即苦笑了下,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早了,自己当务之急是先把泉州的事情给处理了,然后还得对付蒙古人的进犯。那些事情真的要办,也得等自己有命活到那一天再说。

“老爷,泉州到了。”李天正换了称呼,对王竞尧说道。

王竞尧把刀交给了坐在轿子之中的姚楚菲,笑道:“泉州繁华之地,今天咱们这些土包子也进去开开眼吧。”

哄笑声中,一个守城门的小军官走过来大声呵斥道:“城门重地,严禁喧哗,你们吵闹什么,小心把你们全部抓了起来。都是哪来的,到泉州来做什么!”

李天正应付这些当兵的很有心得,满脸带笑的将一小块碎银塞进了小军官的手里,赔笑说道:“大人息怒,我家老爷是从湖南为躲避战祸来福建的,早就听说过泉州的繁华,初到贵地,未免有些放肆了,请大人不要见怪!”

小军官掂了掂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倒也算识趣,本官也不好意思为难你了。给你们个忠告。”小军官说着向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道:“进了泉州城内,看到那些番人可得躲着走,不然随时都会把小命送掉。泉州可不是咱们的泉州,而是那些番人的泉州,杀咱们一个汉人,都没人去理会。”

“是,是,多谢大人提醒。”李天正连连点头道。

后面王竞尧几人听得咬紧牙关,恨不得当时就拿出兵刃,杀进泉州,把那些个在中原土地上横行霸道的异族人的脑袋一个个割下来。

正想进城,忽然一顶轿子蛮横地插在了他们前面,轿子里传出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官爷们整天风吹雨淋,辛苦了,每人给二两银子请他们吃酒。”

小军官大喜,撇下王竞尧等人,乐滋滋的拿着银子恭送轿子离开。

王竞尧只觉得这声音好熟,肯定在哪听过一般,但努力想来,却始终想不起来,试探着问道:“官爷,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谁,真正好大的手笔啊。”

“泉州福建大城,每天进出的人那么多,我哪知道是谁。”小军官心思全在银子上,心想今天真是好运气,一下弄到两笔飞来横财,哪有空理会王竞尧,很不耐烦地说道。

第076章 醉风楼

一进入泉州,呈现在王竞尧眼前的果然是让他惊叹的富庶。大街上穿着绸缎衣服和丝制鞋子的农夫走卒比比皆是,看他们却浑没有当一回事,当真和兴化大不一样。

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草草吃了些东西,李天正说道:“吕中和经常在本地最大青楼‘醉风楼’出现,老爷你看我们……”

“那就去呗。”王竞尧话才出口,就发现不对,回头看看两位“夫人”,就发现姚家姐妹正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自己,干咳了两声,说道:“大事重要,些须小节也顾不得了。”

姚家姐妹见他拿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当作借口,也奈何他不得,况且宋时风气逛妓院非但不丢人,反倒颇有一些风雅。宋代青楼多出才女,几乎青楼出来的妓女人人都会吟诗做对,象做《鹊桥仙》的严蕊、做《减字木兰花》马琼等等莫不是如此。

还不光是妓女,宋代的平民百姓也人人都会写诗填词,有次上元节皇帝赐酒平民,一女子窃所饮金杯被发现,作《鹧鸪天》词自辩:“归来恐被儿夫怪,愿赐金杯作证明。”宋代文学的繁荣可见一斑。

醉风楼的气势果然非同一般,进进出出的不是穿着光鲜的大商人,就是气概非凡的官员,王竞尧这几人个个都穿着粗布衣衫,看门的爱理不理,收了每人一两银子的入场费后,挥挥手让他们进去,话都懒的和他们说。

王竞尧心疼不已,没听说过逛窑子还要买票的。一两银子,自己新军的士兵,每月薪俸才一两银子,这次逛下妓院,开销也实在太大了点。

进去后有人领着他们到位置上坐下,送上些瓜果茶水,却不见有妓女上来相陪,问了下李天正,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醉风楼两年一度的“评花榜”,也就是品评妓女的档次,看看谁是醉风楼的第一名妓,这让王竞尧大感兴趣。

以前自己在书上也曾经看到过“评花榜”,那大都是由当地的名士才子出题评论,是当地妓院的第一等大事,当选上的妓女立刻身价倍增,此最是儒雅风流之事。

谁知道,“评花榜”才一开始,却让王竞尧大失所望,出来的四个妓女,每人面前放着一只箩筐,看谁面前箩筐里扔进的金银财宝最多,谁就是“花魁”了,这哪有一点的风雅,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卖肉了。

看到王竞尧一脸的失望,李天正悄声说道:“本来醉风楼可不是这样评花榜的,可也不知道吕中和动了什么心思,说原来的评选方式实在过于麻烦,不如金子银子来得爽快,这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胡人就是胡人,住在中原的时间再长,也永远学不到我汉人一丝一毫的精髓。”司徒平一不屑地说道。

眼看着二号妓女孟媚小面前金银越来越多,一号大热门薛月月不禁有些焦急,眼光不停地朝着二楼豪华包间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