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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A voyage to nowhere(8)

作者: 客人4 阅读记录

在那场之后被成为萨拉托加大捷的战役之后,他们的革命军节节胜利,最后,他理所当然地把他梦寐以求的独立握在手中。那个叫乔治·华盛顿的孩子在他面前撕裂开美国的国旗,那最初的联合杰克如此轻易地就成了碎片,他一度想起的竟然是英格兰的笑容。他想起他没能达成他的期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英格兰并不是因我而破碎的,我只不过是没有修补好他。

然而那个大捷之前的夜晚和英格兰的气息却成为新兴之国的美利坚在几百年来都摆脱不了的梦魇,尽管海那边的大英帝国对自己的态度极尽冷淡,他却还是止不住对来自那边的声音多听几句。或许他还爱他呢?哦,他美利坚合众国从各种意义上讲都还是傻透了。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他相信他会有一个机会去问的,问问亚瑟·柯克兰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做呢?

他等了两百年。

1944年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又满身伤痕地被空降到西线战场,身上还带着珍珠港事件的伤痕,他们的人和英军会合,那天下着戏剧性十足的狠雨,他实在不想抱怨他才刚来就被破坏了如此HERO的形象,哦,上帝啊,谁说法兰西家的气候就比他对岸的那个混蛋好多少来着?

前面有英国的士兵正在被调离,军官的嗓子哑了,完全听不出他都听腻了的英国腔,满身泥水的士兵们像是活动雕塑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跑过去,场面混乱,他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满身泥水的小英格兰步兵,他刚想骂一句你没长眼睛一低头却看见一双相当熟悉的绿色眼睛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毫无道歉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在说:你他妈的挡了我的路。

这微妙的被鄙视的感觉太他妈的熟悉了。阿尔弗雷德迟钝地想。然后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娘们儿(?)一样大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叫骂。

“亚瑟,你他妈的怎么…”

“闭嘴。”

而这就是他们戏剧性十足的重逢时所交换的第一句话。

“不喜欢化妆,嗯?觉得上台难看一点比较好,美其名曰:因为身份特殊,还是低调为妙。”他的经纪人不无抱怨地如是说到。

“我以为你会理解的,艾弗里(Avery)。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

“是啊,是啊,朋克之国。”

亚瑟忙不迭地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而艾弗里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兴趣。

“都已经一举成名了,你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了,你再怎么行事低调也压不下你的新专辑大卖。”

“奸商。”亚瑟叹气道。

“有什么不好,赚光那帮美国混蛋的钱。这么多年来他们四处借贷,压榨他国,建起恶心的跨国公司,最后一倒闭宣布破产了事,债务还不知道落在了谁的头上,为了石油为了霸权为了四处打仗还硬拉上我们,那可笑的特殊关系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经济滑坡,人心涣散,恐怖袭击,我们还要像保姆一样地给他们善后,还要承受欧洲大陆的冷眼,当年威尔士闹霍乱的时候…”

“艾弗里。”

“干什么?”

“叫化妆师来吧。”

艾弗里无奈地摆摆手,然后走出去,几分钟后,走进来一个衣着时髦的男人,对方熟练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化妆笔。

几个小时后,亚瑟?柯克兰就站在了聚光灯闪烁的舞台上,他穿着非常简单的衣服,灰色套头衫和黑色牛仔裤,抱着一把木质的吉他,如同万分茫然一般地看向台下。前奏猝不及防地响起来,人群沸腾着欢呼。

阿尔弗雷德确实不在这里,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用右手的手指拨动六弦琴,他开始低声唱歌。

身为一个国家居然当上了歌手还凑巧地成了名,这真是亚瑟始料未及的,想当年自家的经济局面愈加紧张,威尔士的一场霍乱又杀的他猝不及防,自然并非宽宏大量的可怜母亲,她的复仇席卷而来,狠狠地咬住了这个孕育了工业文明火种的岛国,兄长在病床上叹息不止,逼得孑然成自然的孤高绅士四处寻援助,被疾病所折磨的无助的他的孩子们(他兄长的孩子们)的哭喊声在他的耳朵里不停地响彻,让他想起了17世纪的黑死病,可怜的母亲从肮脏的井里舀水,喂给她已死的女儿,无辜的男子在街头被鞭打,口里念着“我最有罪”注6,惊叫的猫从尸体上跳过,被穷追不舍的少年打碎了脑袋注7。他在夜里惊叫着醒来,还以为这里是1666年的伦敦注8。

欧盟提供了医疗援助,海那边的裸奔爱好者在奚落了N句以后最终也没有扔了他不顾,微薄的帮助比形式主义要高一点,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等着美国伸出援手,包括英国自身,而大洋另一端的山顶之城无故发难,口口声声地指责欧盟利欲熏心不懂人道,阿尔弗雷德的上司开出巨额空头支票,国务卿携下属前来在加迪夫下榻,张口确是收购BP的部分股份和北海的部分资产,并且希望英国能够协助美国和俄罗斯接下来的合作注9,深知此举将加深本国经济对美国一来的首相并不是傻子,太极拳打了几轮,国务卿离开了,支援什么的还没找没落,突然传来美国反悔的消息,愤怒的国民举起了游行的旗帜,病重的兄长嘶吼着宁可死也不当美国人的奴隶,英格兰站在病床旁,看着透明诡异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打进威尔注10的身体里,窗外的人流齐声呼喊,美国人滚出去。国民们的嘶吼让亚瑟的嗓子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