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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军事基地(1253)

正是对娜拉的爱,使休伊特幸运地和死神擦肩而过。

海因策、费舍尔、施坦纳等,这些生死与共的战友在瞬间就这么灰飞烟灭,休伊特觉得一阵昏眩,整个人仿佛麻木了,听任在枪弹在四周飞舞,休伊特没有思想地呆坐在那……

娜拉对于指挥车的被炸毁并没有什么觉察,这对她来说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她在用双手疯狂地搬弄着砖土块,努力地想把埋在瓦砾堆下的那个受伤的人给挖出来。

“帮帮我,帮帮我!”她在怨恨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休伊特。

娜拉的喊声把休伊特从短瞬的迷茫中唤醒了过来,休伊特和她一起从瓦砾堆下把受伤的平民给掣出来。

这时,休伊特认出了这位伤员其实并不老,他是罗宾斯特尔中心小学的老师,曾帮德军修过工事,名字好像叫施特伦茨什么的,年龄只有四十多岁。满脸的污秽和尘土,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了。

施特伦茨的眼镜虽然还戴在脸上,但已经碎裂了,因为伤势太重已经在弥留之际,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中涌出,已经说不出话,他用手指努力想指向胸口的口袋,但没有成功就咽了气。

已经无法准确地领会他的意思,于是休伊特摸入他的口袋,颤抖着取出一张沾满鲜血的照片,那是一个小孩的照片——一个三岁的男童的照片,在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亲爱的妻子苏西和孩子海因茨。科林,我永远爱你们!”

这时,娜拉的肩头耸动着在低声地饮泣,百转柔肠,休伊特心里也特别难受,为战友的牺牲,更多的是为自己无法预卜、凶多吉少的前途命运,休伊特哆嗦着那张带血的照片揣入怀中。

“长官,我们走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休伊特耳边响起。

休伊特抬头一看,原来是营部的三名摩托卫兵已经舍弃掉各自的摩托车忠实地在休伊特的周围环护,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的下士,他手里端着一支狙击步枪。

有些感动了,于是休伊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我们都叫他‘杀手’,他各个方面都是哦。”旁边的一个二等兵插话说。

大家都笑了,娜拉也破泣而笑。

“好吧,我们走。”休伊特点点头,牵着娜拉的手,和三名卫兵一起向艾米斯特尔大桥撤退。

他们沿着已经成为废墟的街道前行,到处是断垣残壁,破砖碎瓦,越靠近艾米斯特尔,轻武器的射击声越稠密。

走在前面的二等兵突然停住了,他紧帖着墙壁,“有情况!”休伊特拔出了手枪,将娜拉拦在身后。

“哗啦啦——”一些水泥碎渣和尘土从德军头顶滑落下来,一阵悉谇声从上面某个地方传来。

德军循声抬头看去,一个倒霉的俄国伞兵因为降落伞被击毁的屋顶的裸露在外横梁挂住而悬在那,正拼命地挣扎着。

二等兵用冲锋枪朝上扫射着,“哒哒哒,哒哒哒……”

“问题解决了!”二等兵冲他的同伴们微笑着挥挥手。

他们在穿过一条街道时再次遇到麻烦,一群俄国伞兵已经占领了街道对面的一个咖啡馆废墟封锁了他们的去路,如果硬拼,地形和力量对比都对他们非常不利。

“怎么办?”“杀手”回过头来向休伊特请示。

“让我来!”娜拉从休伊特的身后闪出,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

娜拉用俄语对对面的俄国伞兵大声地喊叫,对面的俄国人也传来了回话声,工夫不大,对面的俄国伞兵全部撤走了,转向西面。

休伊特惊奇地问娜拉,“您对俄国人说什么了?”

“休伊特告诉他们一支俄国装甲纵队在西面的街区被德军伏击了,需要他们赶快去增援……”娜拉开心地笑了。

德军就这样顺利地通过了由俄国伞兵控制的街口,继续前进了。前面就是艾米斯特尔大桥,但是街道上众多俄国伞兵的身影在约隐约现,再贸然前进无非是枉送了性命。

休伊特示意大家停止前进,并迅速地察看着周围的地形:在德军的右面,有一个制高点——一个几十米高教堂的塔楼;而左边则是一栋被摧毁的住宅楼的废墟,从没有坍塌完的部分可以看出,这原来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虽然它的视野不象塔楼那么视野宽阔,但它可攻可守可退,是一个理想的作战场所。

因此,休伊特决定占领左侧那座住宅楼的废墟。

休伊特留一个士兵负责警戒后面的动静,德军迅速登上了废墟残存的第三层,透过千疮百孔的墙壁可以较为清楚地观察到前面街道的状况,至少有十多名俄国伞兵正在沿着街道,交替掩护着向艾米斯特尔桥逼进,远远地还可以看到艾米斯特尔大桥笼罩在硝烟弥漫中,并且已断成为三节。看来汉斯连长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绝佳的靶子!”那个绰号叫“杀手”的狙击手微笑着指着那些俄国伞兵。

“好,狙杀他们吧!”休伊特决定由“杀手”独自开火,因为即使加上两支冲锋枪也不会比一支狙击枪取得更大的战果,反而会很快地暴露德军的狙击位置。

“杀手”将经过伪装的狙击步枪的枪管架在断墙的缺口处,他半蹲着身子,枪托帖着脸,口里念叨着,“圣母玛利亚与休伊特同在!”聚精会神地瞄准着,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

休伊特和娜拉靠着断墙坐着,娜拉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休伊特怀里,大家静静地等候着,只有在静下来时才知道自己有多累,休伊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几个小时没有进过一口水。

“砰——”“杀手”抠动了扳机,远处隐约传来一遍惊呼声。

“杀手”在快速地退动着枪栓,子弹壳翻转着从枪膛中跳出,他已经在准备第二次的击发。这一次的等待没有第一次那么久,他很快地锁定了目标,“圣母玛利亚与我同在!”“砰——”“杀手”射出了第二枪。

“哒哒哒,哒哒哒……”雨点般的子弹向德军右侧教堂的塔楼扫射着,俄国人猜测狙击手是藏在那。

借着俄国人枪声的掩护,“杀手”连续开了两枪,对面俄国人冲锋枪的扫射嘎然终止了。

“你击毙了几个?”娜拉微笑着问。

听到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在问自己,“杀手”憨厚而开心地笑了,“击毙三个,打伤一个……圣母玛利亚与我同在……”说话间,他又在抠动扳机,“砰——”一声脆响。

“哈哈哈,我击中了一个俄国军官的屁股,他正倒在街道中央哩……”“杀手”因为娜拉的存在而话多了起来,他一边说笑一边快速地更换着弹夹。

“让我看看……”二等兵想证实一下“杀手”的话,他站直身子想到墙边来看一眼。

“砰”一声枪响,这名好奇的二等兵的身体弹了起来,一股惯性,二等兵仰面栽倒在地,一个由狙击步枪制造的枪洞赫然出现在他满脸血污的脸上的眉心位置。俄国狙击手也干得很漂亮!

“我们转移!这个地方已经被敌人发现了。”休伊特连忙下达着命令。

德军刚撤退到第2层,听到楼下枪声骤起,负责警戒的士兵已经与包围上来的俄国人交上了火。

“快!跟上!”休伊特提着手枪快步走在最前面,德军必须趁俄国人还没有逼近就迅速撤离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