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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747)

歌词曲调都不乏雄壮,但是此刻却显得滑稽,这段时间山顶上难得的轻松,几个人听着山下日军几里哇啦的鬼叫,相互调侃着。

“排长,你说日军这几里哇啦唱啥呢。”小春问道。

“他们说,山上的爷爷们,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还能有啥。”大胆抢着说。

“大胆你说,你咋就想给这帮畜生们做爷爷呢,要我说啊,他是说,求求你们赶快杀了我们这帮畜生,我们也好早死早托生。”猴子反讥道。

“他们在唱军歌,要做最后的冲锋了。”大海淡淡地说。

“管他们什么歌,都是跟哭丧似的。”锁柱嘟囔道。

“排长,不管怎么说,我们一个排把日军一个中队打到现在这样,传出去也不丢我们警卫队的脸。”

一班长郑铜武看了一眼始终一眼不发的严超。

“是的,兄弟们说的都对,但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的任务是不准让日军越过我们阵地一步,日军马上就要做最后的冲锋了,兄弟们,我们不管山下的日军是一个中队还是一个大队,只要我们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让日军踏上我们的阵地!我们不怕牺牲,但是我们一定要让我们的牺牲更有价值!”严超坚定地说。

一个满编加强中队。

一个王牌师团的满编加强中队。

面对一个只有几十人防御的小山头,七次攻击都打不下来。

应该是八次,因为之前还被人家完整歼灭了一个突前小队。

现在还要唱军歌来鼓舞士气,耻辱,绝对的耻辱。

现在,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冲上山头,杀光山顶上的支那人,这是你们唯一的雪耻的机会!藤泽此刻大声咆哮着,辱骂着。

看着眼前的士兵眼睛里逐渐回复了他希望看到的杀气,他抽出指挥刀命令进攻,残余的不到60人的队伍排着队唱着歌,向着这个只有7个人的山头,进攻。

这次进攻日军的队形是间隔3米的散兵队形,因此掷弹筒发射的杀伤半径5米的专用榴弹对日军的杀伤不大,而且前面几次打击已经消耗了不少弹药,当日军冲锋的时候,榴弹已经打光了。

枪声传的很远,现在1团1连的2个排已经距离阵地只有10里的距离了,刚才连续不断的枪炮声象是冲锋号一样,2个排的速度也在尽量的加快,1连长已经命令部队冲刺速度前进。

日军也在冲刺性前进,阵地前雷场已经基本上趟平了,要说坑坑洼洼,哪里不坑坑洼洼啊,这个小山头的山前山后都布满了弹坑,堆满了尸体,从山脚到山顶,300米。

赵大海的机枪已经开始射击了。

严超已经发现了山后狂奔的战友和飘扬的红旗,后山的坡度比前面要缓的多,他大声喊,兄弟们!大部队来了,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打,给我狠狠的打小日本!援兵将至!胜利在望!受到鼓舞的战士们再一次爆发了!

三挺轻机枪封锁赵大海一个火力点,赵大海改变了战术,改成游动射击,在几个地方打上几个点射,然后飞快的游移到另一个地点。

每次大海的机枪响起都有几个日军倒地,但是日军的所谓压制却始终找不到机枪火力点的真正位置。

一挺机枪负责压制2号高地张嘎子的狙击,但是每次机枪换弹匣的时候,那个火力点就会再次响起枪声,每一声枪响,日军冲锋的队伍里就会有一个人应声倒地。

藤泽在冲锋队伍的后面,他同样观察着这一切,他命令再增加两名日军在机枪的压制下跳跃前进避开1号高地的火力,尽快把那名可恶的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狙击手碾死碾碎!

1号2号高地互相支援的优势此刻全面体现,熊小春和王猴子听到排长的指挥后迅速把2号高地上把后背留给自己的4个日军和1个机枪兵干掉,2号高地上的张嘎子更加是肆无忌惮地进行着狙杀。

竟然还有地雷!那个可恶的雷场不管进攻还是撤退都要让所有士兵心惊肉跳一次,前进到距离山顶100米的时候已经倒下了十多名帝国士兵,藤泽无法再用优秀两个字来形容他们,这帮杂碎竟然被7个人从山上吓的溃退,这帮杂碎竟然7次无法攻上这个山头,耻辱,绝对的耻辱,难以想象!

不用再想象了,熊小春一发子弹从藤泽的耳朵边钻进去,直接绞碎了他的脑浆!

“我打中了,我打中了那个带指挥刀的!”熊小春兴奋的喊叫起来,严超注意隐蔽的话还没喊出口,一串机枪子弹已经撞上小春的胸膛。

彻底失去了所有指挥官的日军这次没有什么慌乱了,他们疯狂了,他们就想着冲上去,冲上去看看到底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子!

手榴弹,恐怖的手榴弹!

乔大胆的力气大,从日军行进到70米左右他就出手了,手榴弹不断在日军群中炸响,越往前手榴弹就越密集,这些日军里已经有一大半以上不是标准的步兵了,弹药兵、通信兵、勤务兵包括卫生兵。

当后来中国军队对发生在这里的阻击战报道说一个排阻击了日军一个中队的时候,包括中国军队军部都询问了两遍是否确定是真实情况。

当赵大海丢掉机枪再把手榴弹全部投光的时候,日军已经距离阵地只有10米不到了,他来不及拿步枪上刺刀,顺手操起一把工兵锹跃出战壕,面对日军的突刺用左手一把抓住日军的刺刀往外一拨,右手劈脸就是一铁锹,日军的脑袋被劈掉了一半,他顾不上管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拿着工兵锹左劈右砍,跟日军杀做一团。

乔大胆提着指挥刀砍死一个日军后,日军便认为这个人是阵地上的最高指挥,三个人将他围了起来。

乔大胆此时根本没有什么闪避的意识,他的战刀刺入一个日军胸膛的同时,两把刺刀捅进了他的左侧腰部,他大喊一声扭过身来,日军刚把刺刀拔出来他已经冲到面前,一个齐头斩,一刀砍掉了并排第一个日军的脑袋,日军的脑袋被血从脖颈上顶了起来,而刀的力度未尽,又砍进了另一个日军的脖子一半。

当一个日军冲着乔大胆的背后突刺的时候,锁柱一刺刀将那个日军捅了个透心凉,日军的刺刀还是将乔大胆的背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而锁柱来不及拔出刺刀就被两个日军从侧面刺进了身体,锁柱丢掉自己手里的步枪,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两只手分别抓住日军的枪身,乔大胆回头一刀从一个日军的咽喉处深深地刺了进去,排长严超同时将另一个日军刺了个对穿。

锁柱咧咧嘴象是笑又象是在哭,嘴唇上牙齿上满是血沫,直到倒在地上他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

“大胆,蹲下!”严超一声大喊,随着大胆下蹲他一个前冲,将刺刀捅进准备偷袭乔大胆后背的日军的前胸,大胆也大喊一声,但是他腰间的伤让他移动不能灵活,他用身体挡住了刺向排长后背的刺刀,也是最后的力气,他将战刀狠狠捅进这个日军的心脏。

王猴子的步枪扎在日军的身体里一时拔不出来,他干脆丢开步枪一把抱住一个日军,一张口咬住日军的耳朵不松口,两个日军伸手想把他扒扯下来,四个人滚做一团。

猴子伸手摸向日军的腰间,扯掉了挂在腰间的手榴弹的拉环,另外两个日军慌忙想要起身,轰地一声四个人全都炸的肢体横飞,一直到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都凑不全猴子的尸体,和猛子一样他也将全部的生命和热血毫无保留地撒在了这片土地。

郑铜武是1排乃至1团的刺杀王,刚才的一拨白刃战他至少干掉了四个日军,当他发现三个日军围住了大海的时候,一声大喝,将一个准备侧袭的日军刺倒,对面高地上又传来一声枪响,另一个日军的脑浆子几乎溅到大海的脸上,趁着日军一楞神的功夫他将工兵锹劈在正面的日军的脖子上,污血这次直接喷到了大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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