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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538)

“是。”陈昱请自己的老上司坐了下来:

“到今年年末,国社党党员人数几乎达到5万。由赫斯任秘书,施霍茨任司库、波勒任秘书长的党的工作机关,效率颇高。不过,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党员数字是不可靠的。施霍茨故意将党员按顺序编号,使由于退党或开除出党所带来的损失含混不清。另外,地方长官和领导人也不断呈交令人迷惑的报告,这样便无需将全部党费上缴给总部。

国社党的工作机关开始时只有3辆汽车和25名工作人员,现在它正在迅速壮大。这是个国中之国。设有外交部、劳工部、工业部、农业部、经济部,内务部、司法部、科技部和新闻部。党的辅助组织也已建立或准备建立:希特勒青年团、妇女同盟、教师同盟、律师同盟,以及医生同盟……

国社党,不过现在希特勒和他的助手们更加愿意称呼其为‘纳粹党’,它们的最重要的肢体是冲锋队。在魏玛代表大会期间又新建了8个支队,借以证明冲锋队是纳粹党不可分割的部分。与此同时,在希特勒的直接指挥下,地方和区域的冲锋队进行了协调。为了适应他的合法的新政策,希特勒挑选了弗朗兹·普弗费尔·冯·苏罗门负责主持这一合法的非军事性组织的工作。

在希特勒看来,为了从一开始便使冲锋队不具任何秘密组织的性质,不应该将它隐藏起来,而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游弋,以粉碎它是个秘密组织的种种神话……这样,纳粹党反对政府的斗争就不致具有某个社团在采取复仇行动的性质;它是个世界范围内的伟大运动,是反对马克思主义及其结构和幕后操纵者的一场战争。希特勒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一二百名忠心耿耿的密谋者;需要的是千千万万为我们的世界事业而战斗的狂热的斗士……必须向马克思主义者表明,街道未来之主人是国家社会主义,就像国社党某一天终将变成国家的主人一样。冲锋队的正式制服是褐衫褐领带。采用这种颜色纯属偶然;这种制服原是为德国在东非的驻军缝制的,因未被采用,所以可以大量买到……”

萧志远抬头看了陈昱一眼:“看来你对阿道夫·希特勒非常欣赏?”

“是的。”陈昱没有任何隐瞒:“在希特勒身上,我看到了一些大总统的影子……”

“这些不关我的事,你要做的,就是效忠国家。”萧志远面无表情:“你帮阿道夫·希特勒记录的那本书是怎么回事?”

“书的名字叫做‘我的奋斗’。”陈昱坦诚地说道:

“就在一个月前,《我的奋斗》第二卷出版了。本卷的副标题是‘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是以纳粹党向慕尼黑起义提交25点纲领那天以来的历史为基础写成的。它有点像历史,而不是自传。希特勒把弗洛伊德的理论与他的思想联系起来,铸造出一种可怕的武器。

同时,希特勒的这本书也表明,他已剧烈地改变了其对外政策。战争结束时他深信,法国是德国的主要仇敌,现在,过了6年后,在第二卷的倒数第二章中,他承认把法国当作主要敌人是错的,完全反对重新再战。国社党的对外政策必须改变,就是说要在这个地球上为德国人民取得有权得到的土地。

他把话说得很露骨,‘我们要继续600年前未竟之业,停止德国人无止境的南迁西走,将目光朝上转移,盯住东方的土’……”

“扩张主义历来是德国的梦想。”萧志远点了点头:“我记得,1906年,克劳斯·瓦格纳就说过‘每个伟大的民族都需要新的领土。它必须向外国领土扩张。它必须用刀剑的威力驱逐外国人。’”

“是的。”陈昱随即接口说道:“希特勒的贡献在于他将此与反犹主义联系起来。他的看法是民族的疆界已不再由皇室决定。今天的情况是冷酷无情的犹太人正为统治各民族而斗争。除非使用刀剑,否则,没有一个民族能将犹太人的黑手从其脖子上除开……

所以,靠了刀剑,他便能消除犹太人的威胁,消灭法国、和马克思主义,把德国和日耳曼人的理想推向前列……

在《我的奋斗》第二卷出版后几天,希特勒将在霍夫布劳斯酒店举行的纳粹圣诞庆祝活动变成了对犹太人的攻击。所有的话我都已经记录下来了……”

说着,陈昱把一份记录递到了萧志远手里,上面详细记录着希特勒说过的每一句话:

“……基督,是早期反对世界敌人犹太人的斗争中最伟大的战士。他不是和平的使者。他的生活目的和毕生的教导都是要为反对资本主义的权力而战斗,为此,他便被他的头号敌人犹太人钉死在十字架上。基督之未竟事业,我阿道夫·希特勒将把它完成……”

“疯子……”萧志远冷冷笑了一下:“听说你还有一本更加完善的记录?”

陈昱点了点头,到书橱里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笔记拿了出来。

萧志远接过,随意翻阅了下,到了后几章,见后面写道:

“几个月后,自命为弥赛亚的希特勒之最强大的政治武器得到归还。不准在巴伐利亚公开演讲的禁令被撤销。4天后,他在皇冠马戏院向一大群兴奋的听众发表了讲话外边响起了‘希特勒万岁!’的喊声……

接着,乐队奏起了激动人心的进行曲。希特勒穿着军衣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随从。

在听众的欢呼声中和顿足声中,他迅速地沿夹道大步走去。希特勒一上讲台,厅内顿时鸦雀无声。200名褐衫党徒,在2名鼓手和一面旗帜引导下。步入会场。‘万岁’声顿时雷动,听众一律举臂行法西斯礼。

台上,希特勒脸色严峻,伸出右臂。在乐声中,旗手们打着罗马兵团式的闪闪晶晶的花圈老鹰卍字旗,走上主席台。冲锋队员们在台下就座,在台上的,则一动不动地立正站在演讲人身后……

开始,希特勒讲得很慢,不慌不忙。接着,他便滔滔不绝。据警方说,他激动得前后跳来跳去,不停地打着手势,令1000名听众着了迷。当他的讲演被掌声打断时,他便向前伸出双手,极富戏剧性。在讲演的后半部分常出现的‘不’字,也像演戏似的被敌意加重……

这是哈努森式的讲演。在两个半小时里,希特勒大谈德国的危机;他的结论是,在如此混乱的世上,只有犹太人才是胜利者。这是个激动人心的讲演,引人注目的并不是他说了些什么,而是他讲演的方法。只有一点他是深信不疑的:这一次,他将合法地,并最大限度地使用品迷人的魅力,以达到其目标。

在类似的重要演讲过程中,希特勒常常要喝20小瓶矿泉水,他的衬衣也常被汗水湿透。有时,特别是在夏季,他坚持要在讲台上放置一块冰,以供凉手。每次讲演完毕,他便立即到附近的房间去洗澡……”

萧志远点着了自己的烟斗,表现出了非常有兴趣的样子,继续看了下去:

“在这次及尔后的多次讲演中,希特勒好像在遵循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的社会主义路线;在攻击资本主义和腐朽的资产阶级时,他甚至使用了左派的语言。但是,他却把将城市工人争取到国社党一边来的战斗锋芒留给了一位更有资格的人去承担……

而这个人就是约瑟夫·戈培尔……

约瑟夫·戈培尔早已去了柏林,走时,他肩背一个旧书包,买的是三等火车票。抵达后,他发现,柏林区的党组织混乱不堪。在那些日子里,柏林的所谓党组织根本名不副实,五花八门的人凑在一起,具有国家社会主义思想的人只有几百名……

在首都,党的会议常常变成叫骂比赛,抽耳光之举成了家常便饭。一次,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与一名叫哈格曼的发生争吵,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竟以提出决斗而告终。

摆在戈培尔面前的任务,很明显,是极端困难的。在他所管辖的近千名党员中除了彼此不和外,在街道,还遭到数量上占压倒优势的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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