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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647)

赤峰宣成看了看宋宝财,又看了看源义忠这些人,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橘大人,鸟利本明,保护着源大人,冲出去!”平将成怒声道。

“哈依!”鸟利本明大声应着,一下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刀光,瞬间闪出。

倒下的却是平将成。

源义忠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身子浑身颤抖起来。

鸟利本明居然杀了平大人?

他忽然便明白了什么了:“橘大人,难道你也背叛日本了吗?”

橘孝一叹息了一声:“源大人,没有办法,我也有家庭,我也有那么多的家人,我必须得保护好他们,武烈侯很早就找到了我,许诺只要我能够站在他们的那一边,就能够让我的家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难道你就因为这而背叛日本吗?”源义忠不死心的问道。

“并不仅仅只有这些。”橘孝一笑了下说道:“武烈侯还答应我当日本布政使。”

“日本布政使?”源义忠怔了一下,忽然便明白了一些什么:“难道,难道你们竟然想灭亡日本?”

“不是灭亡,是让日本换一个新的天地。”松本太郎帮着回答了这个问题:“未来的日本省会更加的富裕,会让每一个日本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难道这不是我们孜孜以求的吗?”

源义忠惨笑着,他已经不知道该和这些无耻的叛徒们说些什么了。

一个灭亡日本的可怕计划,在他们的嘴里竟然变成了那么神圣的事。还有比这些人更加卑鄙无耻的吗?

“去死吧,源大人。”橘孝一淡淡地说道:“日本的未来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源义忠撕心裂肺的发出了一声嘶吼,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鸟利本明的武士刀再度挥出,源义忠和他的同伴平将成一样倒在了血泊中。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源义忠这些人的梦想也彻底的破灭了。

所谓的日本四大贵族,到了现在也走完了他们的旅程。

但是对于京都来说杀戮才刚刚开始。

平叛,平叛!

这是一道任何人不能违背的命令。

一千二百多参与叛乱的日本人,在明军和愿意协助明军的日本人的共同追杀下,几乎死了个干干净净。

而进一步的抓捕也在进行之中。

“这样的屠杀还会陆续发生。”看着被鲜血染红的京都,丁云毅缓缓地说道:“我就要回福建了,如何治理日本就交给你了。”

苏杨求缘点了点头:“我明白。”

“大规模的战争很快就会爆发了。”丁云毅的面色凝重无比:“我说的是在咱们大明。一旦战争爆发之后,我需要日本向我提供源源不断的民夫和物资,你能够做到吗?”

“我保证能够做到!”苏杨求缘的回答非常坚定。

“那我就放心了。”丁云毅轻轻的舒出了口气:“日本交给你们治理,我很放心,回到福建之后,我不会再多管日本的事情了。流寇,金虏,才是我最关心,最迫切想要解决的事情。”

丁云毅很清楚,新的征程,也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大的考验很快就要开始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崇祯皇帝的烦恼

崇祯皇帝还在心烦着。

为着灾荒严重,战火不止,内帑空虚,崇祯在十天前命司礼监传出谕旨:今年皇后千秋节,一应命妇入宫朝贺和进贡、上贺笺等事,统统都免。但是在降下上谕之后,皇后的母亲、嘉定伯府丁夫人连上两本,请求特恩准她入宫朝贺,情词恳切。崇祯因皇后难得同母亲见面,三天前忽然下旨特许丁夫人入宫,但贺寿的贡物免献。他想,既然命妇中还有皇后的母亲入宫朝贺,就不应过分俭啬。

坤宁宫有三座大门:朝东,临东一长街的叫永祥门;朝西,临西长街的叫增瑞门;进去以后,穿过天井院落,然后是朝南的正门,名叫顺贞门。崇祯过了交泰殿,到了永祥门外,不许守门的太监传呼接驾,不声不响地走了进去。他原想突然走进坤宁宫使周后吃一惊,并且看看全宫上下在如何准备后天的庆贺。但是走到了顺贞门外,他迟疑地停住脚步。去年虽然皇后的千秋节也免去命妇朝驾,但永祥、增瑞两座门外和东、西长街上都在三天前扎好了彩牌坊,头两天晚上就挂着许多华贵的灯笼,珠光宝气,满院暖红照人。今年虽然也扎有彩坊,却比往年简单得多,华灯稀疏。他的心中一酸,回身从增瑞门走了出去,默默地回到乾清宫,在堆着很多文书的御案前颓然坐下。

一个太监见皇上自己没说今晚要住在什么地方,就照着宫中规矩,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他的身边跪下,打开盒盖,露出来一排象牙牌子,每个牌子上刻着一个宫名。如果他想今夜宿在什么宫中,就掣出刻有那个宫名的牙牌,太监立刻拿着牙牌去传知该宫娘娘梳妆等候。可是他跪了好大一会儿,崇祯才望望他,厌烦地把头一摆。他盖好锦盒,怯怯地站起来,屏息地退了出去。整个乾清宫笼罩着沉重而不安的气氛,又开始一个漫漫的长夜。

黎明时候,崇祯照例起床很早,在乾清宫院中拜了天,回到暖阁中吃了一碗燕窝汤,便赶快乘辇上朝。这时天还没有大亮,曙色开始照射在巍峨宫殿的黄琉璃瓦上。因为田妃的事,他今天比往日更加郁郁寡欢,在心中叹息说:“万历皇祖在日,往往整年不上朝,也很少与群臣见面,天启皇哥在日,也是整年不上朝,不亲自理事,国运却不像今日困难。我辛辛苦苦经营天下,不敢稍有懈怠,偏偏不能够挽回天心,国家事一日坏似一日,看不见一点转机。朕为着筹措军饷保此祖宗江山,不料皇亲国戚反对,群臣袖手旁观,连我的爱妃也站在外人一边说话!唉,苍天!苍天!如此坐困愁城的日子要到何时为止呢?”

过了片刻,他想着督师辅臣杨嗣昌和兵部尚书陈新甲都是能够替他做事的人,新甲正在设法对满洲议和,难得有这两个对内对外的得力大臣,心中稍觉安慰。

今天是在左顺门上朝,朝仪较简。各衙门一些照例公事的陈奏,崇祯都不愿听;有些朝臣奏陈各自故乡的灾情惨重,恳求减免田赋和捐派,他更不愿听。还有些臣工奏陈某处某处“贼情”如何紧急,恳求派兵清剿,简直使他恼火,在心中道:“你们身在朝廷,竟不知朝廷困难!兵从何来?饷从何来?尽在梦中!”

但是他很少说话,有时仅仅说一句:“朕知道了。”

然后他脸色严峻地叫户部尚书和左右侍郎走出班来问话。因为他近来喜怒无常,而发怒的时候更多,所以这三个大臣看了他的脸色,都不觉脊背发凉,赶快在他的面前跪下。崇祯因向李国瑞借助不顺利,前几天逼迫户部赶快想一个筹饷办法,现在望着这三个大臣问道:“你们户部诸臣以目前军饷困难,建议暂借京师民间房租一年。朕昨晚已经看过了题本,已有旨姑准暂借一年。这事须要认真办理,万不可徒有扰民之名,于国家无补实际。”

户部尚书顿首说:“此事将由顺天府与大兴、宛平两县切实去办,务要做到多少有济于国家燃眉之急。”

崇祯点点头,又说:“既然做,就要雷厉风行,不可虎头蛇尾。”

他又向兵部等衙门的大臣们询问了几件事,便退朝了。回到乾清宫,换了衣服,用过早膳,照例坐在御案前省阅文书。他首先看了薛国观的奏本,替自己辩解,不承认有吞没史存银的事。崇祯很不满意,几乎要发作,但马上又忍住了。他一则不愿在皇后千秋节的前一天处分大臣,二则仍然指望在向戚畹借助这件事情上得到薛国观的一点助力。在薛国观的奏书上批了“留中”二字之后,他恨恨地哼了一声,走出乾清宫,想找一个地方散散心,消消闷气。一群太监和宫女屏息地跟随背后,不敢让脚步发出来一点微声。到了乾清门口,一个执事太监不知道是否要备辇侍候,趋前一步,躬身问道:“皇爷要驾幸何处?要不要乘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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