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明(440)

齐雨幕在那想了一下:“总镇,这点说起来容易,但真的要做起来那就难了……日本虽然从各方面都无法和我大明相比,但毕竟它也有了很长的一段历史,有些已经深深的扎到了他们的脑海之中,如何才能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文化,而且是全盘的接收?”

“那就从娃娃开始抓起。”裂开雪白的牙齿,丁云毅不由自主的笑了:“大人脑海里固有的思维模式,很难把它们全部扭转过来,但是娃娃却不一样了……娃娃就如同是一张白纸,无论我们画什么,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会接受的……这么说吧,我们算是第一代人,是扎下根基的,而从第二代、第三代开始,就必须让他们知道,萨摩藩从来都是属于中国的,这一点是任何人,任何力量也都无法更改的……”

齐雨幕忽然笑了:“总镇,你的志向真的很远大。”

“不是我的志向远大,而是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丁云毅收起了笑容:“在我们的身边,有许多敌人,而日本是最危险的一个敌人……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而事实就是如此。必须将这种危险在我们这一代人就消除……”

齐雨幕和龙战天有些不太相信。

尽管历史上也曾有过倭寇之乱,但日本究竟对中国有多大的危害,他们还是并不太了解的。

“唐朝时候,是所谓我中华和日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代……”丁云毅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写满不屑,他拿出了早已写好的东西交到了齐雨幕的手上:“雨幕,你先看看这些吧。”

齐雨幕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的是日本于唐朝派的遣唐使相关的东西。

唐朝代隋以后,日本沿袭遣使入隋的旧制,遣使入唐。唐贞观四年第一次遣使,最后一次唐开成五年。唐干宁元年又准备派遣,已经任命,由于菅原道真谏阻,遂从此正式停止遣唐使。二百六十余年间,除三次任命而未成行外,抵达长安的日本使臣,两次是送唐使臣回国,一次迎遣唐使归日本,正式的遣唐使计有十二次。使团官员是正使、副使、判官、录事。使团成员除约半数的舵师、水手之外,还有主神、卜部、阴阳师、医师、画师、乐师、译语、史生,以及造舶都匠、船师、船匠、木工、铸工、锻工、玉工等各行工匠。随行有长期居留的留学僧、留学生和短期入唐、将随同一使团回国的还学僧、还学生。还有从事保卫的射手。初期使团共二百余人,乘船两艘,以后增为四艘,人数增至五百余人,但其中只有少数主要成员被允许进入长安。

遣唐使的目的在于向中国学习,吸取唐朝文化,因而很重视使团人员的选拔,特别是大使、副使、判官、录事等官员。如高向玄理、吉备真备曾长期在中国留学;不少成员是文章博士,山上忆良、小野篁、菅原道真更是有名的文学之士。有两家父子先后被任命为使臣,也是由于具有教养和经验,利于向唐朝学习。

入唐留学生姓名可考的只二十余人,而随遣唐使及商船入唐僧人,见于文献的达九十余人。他们在中国巡礼名山,求师问法,带回大量佛经、佛像、佛具等,同时传入与佛教相关联的绘画、雕刻等等。

齐雨幕是何等聪明的人,一见总镇写的这些,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小心收好,恭恭敬敬地道:“总镇,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丁云毅淡淡笑了一下:“知道了就好,我就快要回去,这里的事情就全部拜托给你们了!”

第四百章 锦州之叛

在一众兄弟中,皇太极对济尔哈朗格外倚重。

天聪二年,济尔哈朗与同胞哥哥阿敏征朝鲜,阿敏欲学其父行分裂之事,并想拉着济尔哈朗一起干,济尔哈朗坚决抵制,阿敏无奈,只好放弃称霸一方的念头。

八旗是在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二人的基业上创建的,舒尔哈齐虽然垮了,但他的财产并未被吞并。在经济上,舒尔哈齐一支仍然很有实力,阿敏继承其父的家业,在八旗中,财力十分雄厚。阿敏被囚后,镶蓝旗便划归给了济尔哈朗。因此济尔哈朗之富,不在代善之下。更重要的是济尔哈朗识大体,明大义,对皇太极十分忠诚,皇太极用起来,十分顺手。

济尔哈朗的围困可称之为真正的步步紧逼,围了两个多月,城中柴草烧尽,开始烧门板、窗框,拆破房子,这一拆,城中顿显凄凉;这一拆,拆得人心慌慌。此时正逢正月,城外却是一片喜气洋洋。济尔哈朗吩咐各营要锣鼓喧天,唱大戏,扭秧歌,划旱船,踩高脚,每天还按多尔衮的办法坚持喊话,明军们的精神很快被瓦解了。

打入城里的谍工是谁?是苏泰太后的弟弟南褚。

他混进城后,就扮成了一个蒙古士兵,此时他正和一些蒙古弟兄们巡城。他们看到城外的清军欢天喜地过正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而这时,城下又喊上了:“城里的弟兄们,我们都看到了,今天早上城里一点烟也没冒,你们断柴了,吃生米吗?烧大腿吗?快投降吧。早一天投降早一天享福,别再遭罪了,你们逃不出去,再困些日子,真就要人吃人了。”

蒙古士兵的炒米和炒面都已吃光,这两天吃的真是生米,有好几位正拉肚子。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清兵在下面狂欢,听了喊话后,火被点了起来,纷纷骂道:“祖大帅这是他妈的干什么?儿子侄子都在那边,他还装什么孙子?”

“他愿装什么就装什么,别把咱们命搭上。”

“好汉架不住三泡屎,再拉下去,那几个弟兄就拉死了。”

南褚趁机煽风:“走,咱们跟头儿说说去,别在这傻靠了。”

“走。”“走。”

众人忽忽拉拉地涌到了蒙古将领诺木奇贝勒府前。城中蒙古将领有两位,一个是诺木奇,一个是吴巴什,二人也正在为断柴之事发愁,见众士兵涌了进来,不禁一愣,诺木奇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贝勒爷,清军将城围得如铁桶一般,咱们不能坐着等死啊。”

“爷,投降了吧,不然的话,咱们也得像大凌河一样人吃人了。”

诺木奇吓了一大跳:“这些个混帐东西,竟敢公开喊着投降,胆子也太大了。”他大骂道,“混蛋,你们敢扰乱军心?来人,把这几个东西拉下去,重责三十鞭子。”

众人一齐跪下:“贝勒爷,要抽就连我们大家一齐抽,他们二人说的也是大家心里话。”

吴巴什道:“想威胁我们?岂有此理?全都给我拿下,一律严惩。”

护卫们冲了上来,士兵们哭喊道:“贝勒爷,咱们不能为别人白白送命啊。”

诺木奇命令道:“拉到府门外示众,狠狠抽。”

吴巴什悄声对护卫们道:“让他们大声喊疼,懂吗?”

护卫们大声道:“爷,您放心,奴才明白。”

众人被推着往外走,但唯独一个人却立着不动,护卫们拉了几次,都被他推到了一边。

诺木奇道:“你敢抗命?”

对方笑道:“诺木奇,不认识我了?”

诺木奇一怔,随即道:“谁如此大胆,敢直呼本贝勒名讳?”他走近前,定睛细瞧:此人好生面熟,在哪见过?

对方将头盔一摘,诺木奇惊叫道:“南褚,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行来吗?”

“行,行,可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你手下当了快半年的兵了。”

“真的?怎么不早来见我?”

“早来见你?还不把我送到祖大寿那去。”

“岂敢,岂敢。”

“不敢?我要是不抗命的话,这阵子正挨鞭子呢。”

诺木奇低声道:“不抽不行,我是抽给祖大寿看的,他们如此招摇,被祖大寿知道那还了得?”

南褚悄悄说道:“弟兄们说得可都是实话,不知你们如何打算?”

上一篇:兴宋 下一篇: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