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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287)

唯唯诺诺应了,再三答应将来肯定好好管治。

叶原先看出了他的窘迫,急忙为他解围:“我交代你的事情赶快去办了,那位大儒这两日便到泉州,要成这事,邓怜玉断不可少,他可是士子之领袖,他家和邓家几代交好,邓怜玉出面这人绝对没有不见你的道理。”

丁云毅站起身,告了罪离开。先去韩小小那看了一下自己儿子,接着来到正妻邓怜玉的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叩了下门。

一会,丫鬟打开了门,一见居然是老爷,怔了一下,不敢相信似的,然后赶紧扭头道:“夫人,老爷来了!”

这“老爷”二字听在丁云毅的耳里怎么听怎么别扭,通观他丁家上下,只怕也只有她邓怜玉房里的还坚持这么叫的了。

邓怜玉显然也没有想到丁云毅居然会主动来自己这里,打从来到台湾,丁云毅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急忙站了起来,把丁云毅迎进:“夫君来了。”

丫鬟知趣,给丁云毅上了茶便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丁云毅朝屋子里看了看:“夫人来到台湾,一切可还习惯?我忙于军务,没有好好关心夫人起居,有些不适了。”

邓怜玉可实在想不到,从夫君嘴里居然能冒出这么句体贴人的话来,心情激动,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赶紧忍住:“有劳夫君关怀,怜玉在这里一切都好。”

丁云毅怎么都不觉得这是夫妻在那对话,反倒好像是两个人在那谈判一样。心中苦笑,自己对这个媳妇关心得太少了,从一开始这就是政治联姻,两人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若不是自己这次有事要找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

想想邓怜玉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和那些小妾合群,除了贴身丫头,也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实在有些可怜。

要说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当真无奈……

在那随口说了几句话,忽然道:“夫人在台湾住的想必是厌倦了,我后日要去泉州,夫人若是愿意,何不随我同行,也领略一下泉州风光。”

邓怜玉只当自己听错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夫君又是主动来看自己,又是要带自己泉州去玩?

“你我夫妻,本该如此。”丁云毅微微笑道:“我们成婚那天我便说过,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子,如今一起游玩,岂不也是增加夫妻感情?”

邓怜玉想起成婚那天丈夫说的话,不禁脸上一红:“怜玉既然是夫君妻子,便早已是丁家的人,哪有什么不心甘情愿的道理?夫君既然有此雅兴,怜玉总在侍侯在身边便是了,只是那几位姐妹是否也一起带了去?”

丁云毅知道她说的是阿喜和陈圆圆这些人,一摆手:“不带她们去,只带你一个人去。”

邓怜玉心中欢喜,脸上绯红。

丁云毅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夫人长得也极是美丽,只是自己过去不曾多留意而已,这一来心中大动:“怜玉,今天我就在你这里过夜了。”

这话一出,邓怜玉又惊又喜,她和丁云毅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而现在夫君却主动提出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位大慈大悲的菩萨路过,这才接二连三带给自己如此多的惊喜。

“也不用等到晚上了,现在我就让你真正变成我的妻子。”丁云毅忽然站了起来。

邓怜玉不禁大骇:“夫君,现在是白天,哪有白天……”

她话还没有说完,丁云毅已经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一边朝床那走去,一边笑道:“你我本是夫妻,哪里管什么白天晚上的。”

把邓怜玉放到床上,也不管妻子的抗议,三下五除二便把邓怜玉剥了个精光,一具完美的胴体便出现在了丁云毅的面前。

邓怜玉羞愧难当,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身子,想要找被子遮掩,丁云毅却又不让。当时只觉得自己这位丈夫虽然什么都好,但做事未免荒唐了些。

等丁云毅把自己脱光之后,邓怜玉吓得闭上了眼睛。接着,一具男人的身子便压了上来。

邓怜玉呻吟一声,害羞中双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第二百九十六章 张溥

丁家的小妾们做梦也想不到丁云毅会在这个时候留宿于邓怜玉那,更加想不到的是丁云毅居然要带邓怜玉去泉州。

这可当真让人惊讶。平时对邓怜玉不理不睬的丁云毅,怎么会忽然一反常态了?可夫君大人做事,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旁的小妾倒也算了,可小土却非要和丁云毅一起去泉州,丁云毅也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也就答应了下来。带着邓怜玉、小土、段三儿一起,临走前,想了想,又把随自己一起到台湾的公孙岳也给叫上。

或者,这次又得派上这个马屁精的作用了……

邓怜玉和小土都是第一次来到泉州,对一切都好奇。一到泉州,丁云毅便在泉州最大的客栈住下,非但如此,而且大手笔的把这里客栈的整个后院都给包了下来。已经在后院雅间住下的客人,丁云毅也都出了三倍的银子,让人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了出去。

又拿出银子,让掌柜去泉州最好的酒楼那预定一桌最上好的酒宴,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一住下来,丁云毅让小土自己出去玩,却和邓怜玉呆在一起门都不出半步,只是让段三儿不时的出去打探什么。

邓怜玉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丈夫这次恐怕不是专程带她出来玩的。但她已经真真正正成了丁云毅的女人,无论丈夫要自己做什么,总也照着去做便是了。

到了次日,段三儿匆匆回来:“大人,到了,他们就在同安客栈住下了。”

“好!”丁云毅先让段三儿出去,接着对邓怜玉道:“夫人,有个叫张溥的你可认得?”

“张溥?”邓怜玉一怔,点了点头:“当然认得,他是太仓人,崇祯四年进士出身,选庶吉士,自幼发奋读书,有‘七录七焚’的佳话。与同乡张采齐名,合称‘娄东二张’。天启年间阉党擅权,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都有人甘当魏忠贤的死党。张溥等人痛感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戈获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知泽民,所以联络四方人士,主张兴复古学,将使异日者务为有用,于是成立复社。他张家和我邓家世代交好,多有往来。”

丁云毅一听便放下心来。张溥这个人他也是知道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真正的士子领袖。

张溥从年轻时代便满怀一腔热血,继东林而起,联合志同道合之士,组织和主持文人团体复社,欲只手撑起明朝摇摇欲坠的天下。二十三岁时他在苏州创立应社,团结了吴中有抱负的文人;二十六岁愤而作《五人墓碑记》,风神摇曳,正气浩然,矛头直指大明王朝的宦官和贪官;二十七岁入太学,目击朝纲不振,丑类猖狂,与北京文人结成燕台社,作檄文揭发阉党罪行;二十八岁又召集了尹山大会,在会上,张溥倡导合大江南北文人社团为复社,关心国家政事和民族兴亡。崇祯六年,三十二岁的张溥主盟召开著名的虎丘大会。

“山左、江左、晋、楚、闽、浙以舟车至者数千人”。

他站在千人石上登高一呼,群起响应,朝野震惊。

复社成员发展几乎遍及国内,共三千零二十三人,著名的文人陈子龙、夏允彝、侯岐曾、杨廷枢、顾炎武、归庄、陆世仪、瞿式耜、文震孟等都是社内中坚,苏州一带的文人入盟最多,他们有的在朝,有的在野,结成了浩荡洪大的政治力量。

由于张溥等人的筹划和努力,当时的文人士气大振。一扫“宁坐视社稷之沦胥,终不肯破除门户之角立”的明时士习,打破门户之见,以国家为重,年轻的张溥在阉势熏天的日子里,不计危殆,挺身而出,振臂而呼,树起了以文会友的旗帜,来绾结天下士人的心。明末,朝廷中高官斗争激烈,大学士像车轮似的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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