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色撩人(136)

他不敢将话说出来，只是末了说一句：“终究是我秦家对不起小阿离。”

楚钰想安慰他，可半天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保证自己若是看到秦树了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以前觉得秦树是活该，现在突然觉得他并不比他阿姐惨。

为什么那么好的人到最后都是苦命人。

一挂完电话楚钰看向白灼华，白灼华此刻正被他那群舅舅缠着聊医术、聊马术、聊古董、聊军事，白灼华有问必答，半点不耐烦都没有。

他脾气温和，知识又渊博，不过是一天多的时间，许家人对白灼华从一开始信誓旦旦要给人下马威到现在的喜欢得不得了，楚钰这亲外孙的都被无视了很久。

楚钰想找他说秦树，可看到许家人那样喜欢他，想了想转而给贺敏打了个电话。

那边贺敏很快就接了起来，楚钰将秦老爷子的情况跟贺敏说了一遍，贺敏一瞬间就明白楚钰的意思：“你是觉得他会去找楚颜报仇？”

别人可能不清楚，可作为见证人的楚钰知道秦树在没有中蛊之前跟楚离的感情，深爱的女人，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浑浑噩噩地被转移了感情将仇人当成爱人那样宠着，还让一向骄傲的秦树成为人前人后唾弃的对象，弄得他众叛亲离，以秦树的性子绝对会让楚颜生不如死。

可楚颜不是人，秦树能是他的对手吗？

楚钰将自己的担忧告诉贺敏，贺敏想了想将秦家委托过自己家镇邪的事情告诉楚钰，又因秦树喜欢冒险，秦老爷子觉得秦树去的地方都是丛林深山的这些地方很容易见鬼，就让他老爹教了很多秦树镇邪的法子，还给了他几张符纸，如果他没猜错，秦树应该是带着符纸和学到的镇邪道法去找楚颜了。

可那些是半桶的不能再半桶的道法了，行尸走肉力大无穷，而且没有痛感，如果不能让他一击毙命，秦树就是拳脚功夫再厉害，在楚颜眼里不过是挠痒痒的存在。

良久，楚钰问贺敏：“你觉得我们该去阻止秦树吗？”

贺敏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彼此都很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楚钰说：“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恨秦树，希望他不得好死，要不是他我阿姐也不会出事，他去做他的烂人为什么要来害我阿姐的人生？！可自从知道他也身不由己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以前的我太主观了，很多事情并非像我们表象看的那样，我不是秦树，无法替他做什么决定，但是贺敏你告诉我，现在的秦树是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吗？”

“如果按照你之前所说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贺敏颇感唏嘘：“我们不是他，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但是有些时候设身处地的想，他清醒其实未必是好事，清醒了，他就没办法再逃避了，他必须面对自己的爱人、孩子已经离去的事实；又得忍受来自亲人和朋友的唾弃和他人的指指点点；一直以来他浑浑噩噩，导致荒废工作现在一事无成，他活着也未必就是快乐，还不如任由他按照心中所想，做他想做的事，所幸也不算是害人，那是他们的果。”

他们二人能成为朋友，在三观上向来合拍，就比如这种时候，冷静得不像话，正因为冷静，所以没有立即想去阻止。

“若是你父亲当年没有执着，也许现在的他应该是子孙满堂，颐养天年，在他这样的年纪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而秦树跟你阿姐也会有更好的人生。”

楚钰无法回答这一句话，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是楚励勤无法替他选择，就如同他无法为秦树做任何事一样，连着他的因果还是要借助于白灼华才能为他改变。只是在挂断电话后久久没有说话，还一个人走到走廊处坐在那里，心情沉重。

即便他努力伪装，可眉间郁郁，一看就有心事，他笑着同许家人打过招唿，可白灼华还是观察到了，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楚钰。他笑着同那边聊马术的许老三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起身来到走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那通电话说了让你伤心的事了？”

楚钰看着他，将通话内容同白灼华说了一遍，白灼华想了想，说：“他做那样的选择全凭他自己心意，那钰儿你呢，你觉得何谓对错？是否想阻止？”

楚钰摇了摇头：“我不是他，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会怎么做？这样选择对或错都不该由我来评判，只是觉得如果是我，应该恨死楚颜母子，恨死他们干预自己的人生，害了自己的心上人吧。如果说我跟他能感同身受的，也只有我们有共同的仇人，有些时候会想，他那样的凡人真的有办法对付楚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