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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754)

他娘自从有了俩孙儿,其他全是浮云。

他和小麦都成了娘心里那不在意的云彩。

眼下双胞胎在岳家待着,家里要是真有啥困难,他娘虽然抠门,但不会再像往年一般干瞅着装作没发现。

朱兴德看眼紧着附和点头的小妹,看眼小妹夫。

心想:这俩就是不长心的。很少见这俩人犯愁。

从不去想想,用神仙相助多收上的那些粮食,以及荒地提前偷摸种下的那些粮食,今年全交了税粮。

税粮增长了不少。

再着,朱兴德也不止是担心吃这方面。

毕竟他家那么多田地要是再不够吃,旁人家、比如说朱家,都不用往远了打比喻,那就得扎脖。

无非就是吃的好孬需不需要节省的问题。

他是比较担心酒买卖。瞧这玉米面豆包,就可见家里在节省细粮酿酒,想必外面收不上来什么粮食酿酒了。或是粮食卖的极贵。

酒坊一停工,你说俩铺子每日都有花销,不进钱要往外面花,府城的铺子是租的,还要养伙计和骡马,心慌啊。这回给边境又是先垫付酒钱,家里没剩下多少存项。

不过,朱兴德没说出心中控制不住的担忧,他确实是那种爱瞎操心的人。

说白了,也是因为吃着家里的食物,有点儿想家,这思维难免就跟着发散了。

“吃,都吃,不寻思那些,既然出门在外,咱就想着快些干完这趟活。往前一步要是能得个嘉奖,官府多给咱家结算些酒钱,那可怪好的。不白受罪忙乎一场。往后一步咱求的无非是带来的人,全都囫囵个平安带回去,比起在外面瞎惦记家里,尽早归家比啥都强。”

这就是朱兴德。

他比谁都爱想得多,却也能将自己尽快劝通。

提起赶路。

自从山体滑坡必须改变路线,这一众送粮大队已经在外面连续夜宿了,那遭的罪就不用提了,走的全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鬼影也没有,放眼望去群山环绕。

等于是没走那个必经路线,重新改道后,接下来几日会连个驿站都没有。还会比预计到达边境战场要晚好些日。

这不嘛,满山只吃了一个豆包甜甜嘴就不舍得再吃,擦擦嘴正在问朱兴德:“姐夫,这么一改道,你做的那梦就不准了。咱没法提前准备收拾那些人。”

“是啊。”朱兴德可不就是梦不准了,这玩意就像连锁反应似的,躲开那些预警,后面再发生啥,根本无法再预知。

而没出发前,他在家做的预警梦是,有一部分人当场被山体滑波砸到山涧里,领头的都死了,那死人堆里就有这次带头的大官和大官贴身护卫。

剩下的人是受伤程度不同,连滚带爬带着余粮继续赶路,直到前方驿站求助。

却没想到前方驿站里有个敌军钉子,早先在驿站干活多年,面相看起来非常老实不起眼,属于是官府配给各驿站的郎中.

一般这种身份的驿站郎中,会给马匹大致看看病了,会给人简单摸摸脉配点伤药了,就给他们的人下药了。

而下药后,等待他们的是,一小支隐藏在林子里的敌军杀了过来,驿站血流成河,李知县几人被敌军绑走,好不容易带来的粮食和武器,敌军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为避免有人半死不活逃出去送信儿,连驿站的人和带不走的粮食物资,一把火全烧了。

朱兴德在家那阵,做完梦冷汗都下来了。

因为他梦见小妹夫和李知县他们被抓走了,他被烧的剩一口气爬了出去,脸手全部是烧伤,都给他烧的冒黑烟了,满山和二柱子还有六子为抢小妹夫战死。

倒是小妹还好,受动物帮助带伤逃走。

可是具体逃向了哪里,是去跟踪小妹夫被捋走的方向还是独自前行去边境向兵将求助,梦里不得而知。

朱兴德道:“想必藏在林子里的那些人,不会放弃咱们这一队人马,知道咱们改道不会再路过那个驿站,还会追赶有别的损招。他们那些人,目的无非是不让咱们顺利给边境士兵送粮,没了粮食再配合着前线直接不战而败。所以别看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们越是离边境近,越是要更加防范。好在眼下总是比我梦到的那些强。至少我和小妹夫一个在大人身边,一个在李知县身边,都能说上点儿话。”他会不停在大人面前忠言逆耳提醒警戒的。

左小麦推推罗峻熙,罗峻熙急忙咽下豆包发表意见道:“大姐夫,那回头消停送完货回来,咱也要改道去那驿站将那钉子恁死。不能让他活着。”

无毒不丈夫,敢捋了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那必须死。”朱兴德应下,要是审不出有用的东西,整条毒蛇就能将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咬死。不,要像梦里一样给那人烧死,就烧成梦里自己冒黑烟那样,必须完全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