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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699)

“回了,我堂哥他们都干着呐,我奶见到我回来,只简单问几句就嘱咐我赶紧来这头帮忙。”

常喜是实在人,说话的功夫就换下脚上的好草鞋,从随身背来的兜里里找出一双破得不像样的鞋重新套在脚上,然后直接来到愣神的兰草面前。

兰草木愣愣地拿着铁锹看他。

实在不明白四哥正和他说话呢,他怎么就直愣愣跑到了自己面前。

常喜一把抢过兰草手中的锹,认真看了眼兰草的脸,嘴动了动温声道:“你去歇着吧,我来干。”

说完拿着锹就离开了。

兰草站在远处,望着常喜和他四哥并肩干活,俩人边干活边热络说话,常喜还帮他大哥犁地,换她大哥缓口气去牵牛,一时心下复杂难言。

要说不遗憾是假的。

当年如果她娘不是那么看重彩礼,常喜哥家里又实在是掏不出来,她差些嫁与常喜哥。

那时常喜哥为了向她娘家示好,好似和今天一幕重合,就经常跑到朱家白干活。干完再赶夜路回家。听说那一阵连自家的活计都顾不上,就这么送上门当免费短工。后来挑破关系,在她娘那里再没得来一个好脸,连口水都不让喝。四哥为避免双方难堪也不敢再让常喜哥登门了。

李氏喊了两声:“小姑子?”

李氏本想让小姑子先来歇会儿吃饭,发现兰草在愣神,顺着目光看向常喜,她眼神闪了闪,也听说过以前常喜和兰草的一些过往。

李氏来到兰草近处说道:“去给你大哥四哥还有常喜送口水喝。人家来咱家干活,又是从外面赶路回来的,总要喝口水不是。”

“我吗?不了,三嫂你去吧。”兰草脸通红急匆匆跑走。

“啧。”

李氏觉得兰草很笨蛋,放着那么好条件的常喜怎么不知去争取。

你看那个胡小缨,咱先不论别的。

那个女人是有机会争取,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往上冲。

别看现在胡小缨等同于是被赶出杏林村,但是哪日那种女人要是传来又嫁了,嫁的还不错,她一定不纳闷。因为就冲那个不要脸的劲儿,为得到哪个男人豁得出去,又一双势利眼就不会再嫁太差了。

而小姑子明明比那个胡小缨强许多,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条件,又和常喜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咋就不知道给自个争取争取呢。

难道真想一辈子在娘家住着?

还不到二十啊。

再着,等秋收后家里可能就要彻底分家了。不嫁出去,跟着哪个哥嫂过啊?

李氏立即盯住了婆婆。

她琢磨着,只要婆婆动心了,小姑子再主动一些,这事应是能好办的多。

其实朱家伯母从壕沟那面上完厕所回来,也眯眼瞧到了常喜。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朱家伯母认为常喜配不上她老闺女,现在却是老闺女好像有点儿够不着常喜。

人家是黄花小伙子,又挣着钱。换咱,咱能乐意娶一个被和离归家的女人吗?即便从前有点儿瓜葛。可那不是拒绝了吗?还闹得挺僵。

除非啊,除非侄儿朱兴德能再给保媒拉纤一回。

毕竟朱兴德说话分量重,至少会让常喜在心里掂量掂量,德子主动要当他舅哥,那他以后不是会混的更好?

有了这么一层保障,也算是给兰草和离身份加分,能让常喜家人更看重。

奈何啊,侄儿就像是记她仇似的,那年提过常喜和兰草的事情被她大骂一回,这回死活不再提常喜半个字。

她前一阵给兰草寻摸一圈儿夫家,看哪个都不如意,就想着趁朱兴德回家主动打听常喜,可侄子就是不搭话。搞得她很没脸,真是急人呐。

“是常喜吗?艾玛,你咋回来的呢,多久没见着你了。”

“你这孩子,吃饭了没?”

朱兴德话题顿住,回眸看向朝他们热情跑过来的伯母,感觉快要没眼看了。

笑容那叫一个谄媚。

和以前比,简直一天一地。

看不上人家时,一口一句都不带背人的,骂常喜是穷光蛋,现在是“你这孩子”,那个亲昵劲儿。

朱兴德代入自己一番。想象他要是摊上这样势利眼的丈母娘,他一定会打心眼里不尊重。还会记着曾经丈母娘瞧不起他的仇,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登门时给两句硬气话。

说实在的,朱兴德也知道常喜第一时间来朱家地头是为谁。

想必是等不了啦,想趁着这次难得回家将婚事定下来甚至直接成亲。

唉,所以说,他是既看不上伯母这番前后不一的辣眼做派,又很矛盾的在等着看伯母如何主动,要不然他又给主动做媒,搞不好伯母还会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