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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691)

秀花却不放过,接过这话继续怒道: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总有人眼瞎心瞎。又不想担风险,又要眼热别人得的,一天天恨人有笑人无。呸,还整个你家堂堂正正、从不偷偷摸摸,要我说,那是你家没胆,一家子窝囊废,咋的?瞪啥眼睛,就说你呢,个臭老娘们吴三婆子,你妯娌一家都被我干出村了,你再和我瞪个眼睛试试,我撕烂你那张破嘴!”

白玉兰急忙将怀里的小外孙递给二闺女。

她娘早先不是说了吗?以后少打仗,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要上手。

旁观人也赶紧跟着劝秀花,将秀花朝吴家反方向拽拽,让别和那种不懂事的一般见识,快消消气,那几家人纯是眼热嫉妒,咱们却是明白的。

咱不就是怕蹲大牢才没敢偷种的吗?不怨不嫉妒胆子大的。

而且青天大老爷这回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咱今年开垦荒地多种不少菜,这都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今年菜会翻上几番全是白得的。咋还能因为喜事吵吵起来。

秀花却忽然声音沉稳、语重心长起来:

“你们大伙不知道,我主要是被她那一句颠倒黑白的良心正给气着了。

真是感觉一片好心,喂了熊瞎子。

有时候啊,咋不失望呢,真想往后甭管有啥好事,先将这样不要脸的人家给踢出去,反正也落不下好,最好不多管闲事,不带着他们,要不然我们家寒心呐。”

菊花奶奶立马给铺垫,大声问道:“咋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是大伙不知道的?”

秀花点头:

“本是不想讲的。这是话赶话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要论起谁最良心正?不是我夸自家孩子,我们家孩子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们做好事从来不说。

而且还不让我出来多讲,常念叨一个村里住着,能拉拔一把是一把,全是叔伯婶娘,好像多说是在管大伙要人情似的。”

然后秀花就站在麦场,大声将朱兴德三嫂是怎么发现的这好事儿,左里正的孙儿乐竹又是怎么请假为乡亲们跑出来特意送信儿,她家酒铺子那里是怎么急火火赶紧寻车送回朱兴德三嫂,就怕耽搁大伙白种荒地,一系列事情全学了一遍。

说完,她就指着吴家人方向反问道:

“不是我埋汰你们,拍拍心口窝,换你们家,敢不敢做到像我们家这么热心肠帮助村里人?你们家不会要人情吗?

呸,换作你们家,就得横着膀子在村里走路,让大伙口口声声感恩戴德,能让你们一辈子说嘴要人情。

你们家还会,至多先将自己家荒地安排明白,然后再告诉大伙,那都算是你们家心善一大关。

再看俺家呢。明明是第一家知道的,却没留任何私心,和大伙一样等在这里抓阄,抓到哪算哪。我们可不可以趁机给自家谈条件?

可我大外女婿听说后,连口水都没喝,急忙去通知里正,还要帮着出谋划策,尽量让大伙别招灾惹祸,还能得到最实惠的。”

这番话,秀花要是不说,大伙还真不清楚。注意力全是分荒地上,能分多少亩,具体是谁带回的消息还真没咋注意。

“妈呀,还有这回事儿呢。”

“应该是真的。最近咱们村没人去县城,至多去镇上添置点儿物什。可不就是要全靠左家酒铺子支在那,能听到不少消息,县衙还有个左里正的孙儿给里应外合。确实该感谢人家这份热心肠。”

听人议论乐竹,左里正那几位儿媳妇立马跟上道:

“俺公爹为了大伙,也是连口饭都没吃,水没喝,套上骡车就走了。”

“我家乐竹在县衙当书童,是求了县太爷多少遍想出门才被准许,还要和人串班才跑出的县衙给大伙送消息。”

“你们还编排我们几家先一步种粮食,我们要是真自私,先可着自家挑地种菜好不好呢。回头装傻,你们也不会明白是咋回事儿。”

还别说,不细分析还好,细数起来,左里正的小儿媳真委屈上了。

她家偷种荒地,一直偷种的好好的。

这回妥了,上面一个允许大家都放荒,怕人寻荒地时会发现,这次是实打实先自爆了不少地。那以后还怎么偷着种啊?

虽然依旧瞒报了一大半,只将那容易找到的暴露出来。

左家同样也是。留了些没暴露的位置。

倒是像石九嫂子和张瞎子这种情况的,还是稍稍胆子小了些,一听各村里正要先划拉出有哪些荒地再分配抓阄就害怕了,急忙坦白从宽。

话题就此拐了弯儿。

乡亲们纷纷夸奖左里正家和左撇子一家的仁义。

咱不能给点儿东西表示表示,还不能说句热乎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