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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468)

所以说,有了驿站的一面之缘,知道这一伙是押运货物的,从外地来不是当地人,在外行走也就格外释放善意道:

“没事儿,老弟,你放心走。我就是这当地的,丈人病重才出门探亲回来,两天前,才走过这桥,你信我的。要是不敢,你们就随我后面走。”

他毛驴车开道。

朱兴德:这怎么说不听呢。

“实在不行的话,老哥,你这么的,你等我们从冰面走过的,离开一会儿,我们给你挥旗子,然后你实在愿意要走桥,我们也不拦着了,好吧?”

“为啥呀?”

朱兴德恨不得翻白眼,心想:最起码的,你等我这个倒霉鬼过去的,我是倒霉蛋,可能过去了,桥也就不塌了。可你要是非和我一起前行,我走冰面,你走桥,那你就等着全家掉进桥洞子里吧。

毛驴车里又冒出一位围着头巾子的妇人,妇人可能是有点儿不耐烦了,明面上催促她男人,实际上明显是喊给朱兴德听的。

不是好气儿道:

“孩他爹,你这帘子要掀开到什么时候,一股股冷风蹿进来。就各走各的呗,又不认不熟悉的,人家觉得有裂缝,害怕不走就不走,咱走咱的。本来今日贪黑都不一定能摸到城边,你想要俺们娘几个冻死在城外啊。”

又嘀咕了句:“脑子有毛病是怎么的,放着好好的桥不走,非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外地来的,和人家正常人就是不一样。那你要是脑子有病就自己去,还非要拦着别人,挡我们家车前作甚,真是不可理喻。”

这番话随着刮来的风和雪花,变得细细碎碎。

朱兴德虽然没听全乎,但是也能猜到。

这给他气的。

你当他愿意站在这里废话?

这种天气,多说几句话,胡子都上霜,嘴会冻木了。

只觉这年头,好人难做极了。

好,明明告诉你桥会断,贼吓人,他那梦里梦的真亮的,在那梦里都给他吓哆嗦了,这家人可倒好,赶都赶不走。

上杆子非要作死是吧?非要全家连着俩小孩子,一起从桥上掉下去摔死是吧?!

随便吧!

朱兴德咬牙。

他要是再多管闲事,还耽搁自己的正事儿,让自个的兄弟们站在这里陪着挨冻,他就是孙子!

“来人!”朱兴德忽然喝令道。

唰唰唰,只看这一声令下,之前还在心里抱怨他们朱头头的小子们,瞬间出列,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他们早就被左里正急训出来了,甭管咋样,手下就是手下,永远听从朱兴德的命令才叫表现好,这是本分。

但最快的永远是二柱子。

二柱子甚至已经举起武器了,他的大铁耙子啪的一声扎进地里,地面早就上冻了,他竟然能扎进去,可见力气多大。

这神仙水给二柱子补的,现在能将一名壮汉举过头顶转圈圈不在话下。

朱兴德在那一家子惊恐尖叫的目光中,舔了下干裂的唇喝道:“柱子,留十个兄弟将这一家子围起来,桥断,你就回。桥不断,你也要逼着他们随我们后面走冰。”

“是,哥。”二柱子大声应道。

此时,两辆毛驴车里的人,被这突然状况吓的哆哆嗦嗦的,俩孩子都吓哭了。

妇人再不敢多抱怨一句话,看二柱子手中的大铁耙子,又瞧一眼朱兴德远去的背影,连冻再吓,上牙打下牙。

毛驴车里的男人和赶车的两位帮手老汉,更是觉得天降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不抢不杀,啥财物不图,就是不让他们走桥。

感觉这事儿将来去县衙上告,县太爷都会认为他们说的是胡话。

“这位小哥?”

二柱子可没有朱兴德好说话:“别动!”

“好好,不动,绝对不动。”

没招了,被逼无奈下,不得不望着朱兴德他们走冰面,目送着长长的押运队伍如蜿蜒小溪般离开。

可能人有第六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毛驴车里的一家人,情绪还真就稳定下来了。

有两次,眼睁睁望着冰面上的车队,有两辆车打了趔趄,他们还操心的叫了一声:“哎呦,差些翻车。”

二柱子不是好气儿哼了一声。

要不是为看守这一家人,他们几个早就去帮忙了。本来过冰面就不好走,人手就不够用。

所以,闻言,不是好气儿般又冲对方瞪了瞪眼。

也是在这时。

只听,轰隆一声,极为结实的石桥从中间断裂了,一分而二,桥下面的冰面更是被砸的碎碎的,多亏有罗峻熙之前靠理论知识丈量一番,押运队伍特意绕开好大一圈儿距离才没掉进冰窟窿里,也没受到桥断裂的波及。

即便这样,最后面的几台车,骡子和牛仍受到了惊吓,朱兴德和罗峻熙都下场了,帮着快速推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