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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452)

还有外婆,你服不服气她吧?

罗婆子的声音传来:“服,我就服她。”

所以,当朱兴德和罗峻熙出门后。

朱兴德扭头笑问小妹夫:

“你也不怕糊弄老太太唬弄大劲儿了。

万一没挣到什么大钱呢?

挣到了,第一年也分不了多少呢。

要知道,第一年咱家挣的,指定要忙着开春盖房盖酒窖。”

罗峻熙微微一笑反问朱兴德道:“大姐夫,一年给我娘二十两没问题吧?实在不行,十两也行。咱们只要能给这个数,都可以不用保本。所以我们不用有压力,这银钱就等于是自己的。想用多少年就用多少年。”

“什么意思。”

朱兴德问完稍稍一顿就反应了过来,笑道:“你啊你。”

他明白了,小妹夫还真就抱着,大不了糊弄老太太的心思。

小妹夫这做法和外面的骗子没啥区别。

不是有那么一种人吗?借钱,保息不保本。

打比方借你这五百两,借方不说不还,人家承认,永远借你这五百两,只是每年你能见到的就是利息银钱,本钱你永远见不着。利用人性的弱点,总寻思五百两本钱不变就能凭白每年得几十两利息的心思,银钱就套进去了。

再拖延个几年,慢慢地就本不回来了。

不过,这事儿,他可干不出来。

“那你大姐夫得多没本事。”

罗峻熙笑:“那必须不能啊。”

——

一日后。

新任知县赏的旺铺后院。

罗峻熙满脑子是汗,躺在炕上,脸都白了,郎中将一块小皮扔在了盘子里。

完事儿。

洗洗手,养着吧。

朱兴德摘下棉帽子,头上也冒汗儿了,问小妹夫:“没事儿吧,啊?”

主要是担心,别有什么失误给小妹夫整废了。

真要是有什么差错,咱回头就是拧下郎中脑袋又有啥用。

而且这事儿,还是他领着小妹夫做的割皮,别人谁都不知道。

回头有个三长两短,他担不起这责任啊,小伙儿还没生娃才十八。

所以朱兴德咋不跟着紧张呢。

等郎中带着药童离开后,罗峻熙才说实话,声音都发颤望着大姐夫:“疼。”

“没事儿,啊?我给你炖鸡汤去。”

喝点儿,吃些好的,备不住能缓缓。

当天晚上,罗峻熙有点儿发热,朱兴德一宿没怎么睡实诚。

难为朱兴德个大老爷们拿着帕子,除了做饭,扶小妹夫起身接尿、洗衣,还要一点一点给小妹夫擦洗。

半夜时分,还要换药呢。

在朱兴德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给罗峻熙换药时,罗峻熙迷迷糊糊呓语道:“爹。”

朱兴德手一抖。

他确实快赶上亲爹了,甜水小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伺候过。

抖完继续面色如常的换药。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兴德的身影会频繁的出入集市买米熬粥,买猪血,买鸡鸭剁着熬汤,还很难得的买到了鸽子,听人说,喝这玩意儿对伤口好,骨头都由他吃了,肉归小妹夫。

给罗峻熙吃的呀,躺在炕上和他大姐夫一起开小灶,脸上总带着笑。

俩人只几日的功夫就稍稍胖了起来。

在养病的日子里,虽然大多数的时候,朱兴德都在家照顾罗峻熙。

但是少数时候,趁着买几盘饺子或是买些不会做的菜,朱兴德就在县城几个酒家乱晃。

妓院,他去过。

赌场,这也全都溜达过。

给好些人吓的,以为他的出现,是要突击检查或是给新知县打小报告呢。

可以说,以前城里混子们常玩的地方,他全转了一圈儿。

趁着曾经当过捕头,还处于炙手可热期间,朱兴德不但订出去好多酒,而且还无奈收过十两好处费。

明明表态了,他不再是捕头,都怒了,说我是来卖酒的。

可是对方不知是胆子太小还是怎样,一边说:“朱爷,卖酒好说好说”,一边非硬塞他手里点儿钱。

给的时候,还直冲他挤咕眼睛,眼睛像抽了似的。

那意思,你老收下,你不说,我不说,这点儿孝敬钱就不算个事儿。你不收,倒闹心,总感觉你不安好心。

朱兴德没办法,只能收下。

人在江湖行走,总有许多诱惑和无奈。

收礼的时候,朱兴德想起捕头身份,别说,真有那么一丝后悔。

你看,做官有权多好,不费力气,不用挨冻卖酒,就有人上赶子当孙子送钱。

朱兴德发现自己有这个想法时,又急忙甩甩头。

你看,他多可怕,他确实不适合做官,容易心贪。搞不好就误入歧途。

那一丝丝后悔,立马顷刻全无。

所以当罗峻熙差不多行走无碍能回家时,整个永甸县的酒市场,愣是被朱兴德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