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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361)

左撇子急忙朝对方点头说声谢,装作贴边走,寻茅房。

然后他又趁水生背着又高又重的柴火从两位妇人眼前路过时,急忙拐了个弯儿,跑向拴着马匹和骡子的位置。

马匹和骡子都在吃草。。

这里又停了好几台高高大大的轿身。

有了这些做遮挡,左撇子这才稍稍松口气。

只要眼下没有主人突然提出要走,那些轿夫们不来,他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但为以防万一,左撇子看眼稍显不怎么安分的马匹和骡子,真怕它们打个响鼻儿,招来那些在厢房喝酒的小厮。

他从怀里拽出一条血布。

这血布条全是用小麦的衣裳撕的。

左小麦自从发现她的血,比她这个人对动物更有震慑力,她在山上那阵都不好好止血了,就流吧,趁此机会流个够。一顿撕里衣,撕裤腿,撕成布条蘸血,全沾吧点儿留着用。

果然,血布条一亮相,那些骡子和马匹别说打响鼻儿了,瞧那样倒有点儿往回缩。

说实在的,听小麦讲是一回事儿,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儿。

左撇子从见了闺女,他就不停见证“神迹”。

见证神迹也是个苦差事,换一般人,心不大,就能被吓疯。

就比方说,你瞅瞅,那些骡子和马匹被血布条吓的不敢吱声真不算啥,你看他从怀里掏出来的是啥。

左撇子挂脖子的兜子里,掏出一条“小花儿”。

左撇子每次拿蛇都有点儿手抖,这玩意儿有毒啊。

一看长那模样,就是条厉害蛇。

而他老闺女却让他用兜子装着,还让他和小花儿特意亲近了好一会儿,说是联络感情。

左撇子实在是和蛇没办法联络感情,他都不敢和蛇的眼睛对视。

此刻就是。

左撇子将蛇放进梁主簿的轿子里,在摘掉蒙蛇头的血布前急匆匆说了句:“快,嗅,快嗅嗅。”

说完就赶紧放下轿帘,在外面独自等待。

大概在心里数了十个数,左撇子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拿着血布就去逮回小花儿,将布捆好,塞回兜子里。

而为啥要让小花儿嗅味道呢。

因为蛇的夜间视力极差,它看不到什么,可它能利用信子产生嗅觉,用快速吐舌的方式收集空气中某人或者某种动物的“气味”,然后再将这种嗅觉转化为精确的影像。它就能找准要咬谁了。

至于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将蛇送进轿子中闻味儿。

闻完,又为什么不将蛇干脆留在轿子里,直接开咬。

这不就是好人的悲哀嘛。

坏人,为达到目的,管你谁是谁,他才不寻思会不会有无辜的人遭殃。

到了左撇子这里,他一会儿担心酒楼,一会儿担心被他冒名顶替送柴的李老汉。

想着如若梁主簿在酒楼挨咬,整个酒楼都会被查、被封。

人家酒楼开门做生意,虽然挺谄媚的,但是人家招谁惹谁啦?不能因为咱出这口气受牵连。

还有李老汉。

细查下来,后院都有谁接触轿子,都有谁来过,被他们冒名的李老汉一定会被找出来。那是位穷苦人,更不该被咱家牵连。

所以说,出事地点只能定到梁府,让梁主簿在他自己家出事。

这样的话,梁主簿怎么也不会去查酒楼。

即便过后李老汉发现有人帮他多送两大捆柴,还白得两捆柴钱,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左撇子假装提裤子从茅房出来。

“爹,你没事儿吧?”水生演的可好了。

水生不知道蛇的事儿,他也没看见小花儿,看见会吓懵。

左撇子只告诉他,他要翻一翻梁主簿的轿子,看看有没有他小女婿的书。要是有,赶明儿他要拿了当告状用的证据。

“哎呦,肚子疼”,到了飙戏的时候了,左撇子捂着肚子问:“你柴都送好啦?”

“嗯那,送好啦,那你肚子疼,咱快回去吧。”

这俩人边说着话,边出了酒楼后院门。

那几位洗菜婆子,还有在灶房炒菜的几位师傅出来吃西瓜凉快凉快,都没稀得瞅他们。

而巷子口这里。

“翻到了吗,叔。”

“没,你回去吧,咱俩别一起走。”

“你要去哪啊,叔。”

左撇子一脸忧愁道:“去医馆看看我那亲家母。白天哪有空啊,趁黑儿去瞅眼吧。不瞅不放心,也顺便问问你婶子咋样,她从来了,我就没去过。”

然而事实上,左撇子在和水生分开后,向右走又向左一拐,突然进了另一家大车店的小屋。

这小屋,是左撇子给闺女单花钱订的小间。

就订了俩时辰,属于钟点房。

让闺女一边洗洗涮涮,一边有个地方训练小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