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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293)

正好免得拉酒进城,太打眼。

有了干蘑做遮挡,想瞒进城检查的官差虽然瞒不住,但是我寻思,赶路歇歇脚啦,停道边坐下喝口水了,瞒路人还是没问题的。

卖酒,很容易被坏人盯上。酒值钱呀。

卖个破蘑菇,人家坏人就会想,费劲偷咱一回都犯不上。”

白玉兰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个用途:“干的对,那就这么办了。德子,咱家不指望挣干蘑钱,我就寻思你们一路上别出事比啥都强。”

做丈母娘的,急忙又去灶房端新蒸出来的干粮,让再多吃点儿。

她给别人几块发糕都算计来算计去,给自家孩子却紧着劝:“再吃点儿,要到半夜呢,这稀软的干粮不顶饿。再吃两个,啊?”

朱兴德摆手:“不啦,娘,吃饱饱的啦,再吃就是浪费粮食。我去看看后院猪圈儿,隔断整完没。这叮咣的,我小妹夫今儿都没法念书了吧。”

……

朱兴德还在这里,操心完猪圈儿的建设,又去叮嘱罗峻熙用棉花塞耳朵看书呢。

却不知,徐三面前跪着几个人,正在聊他。

“此人叫朱兴德?”

“是,大人,他是杏林村朱家的。不过,最近都在游寒村他老丈人家待着。他老丈人姓左,外人称左撇子,因为写字吃饭用左手。就这个人,朱兴德,是小人能想到的,最近和我王哥最不对付的人。”

“你是说,王赖子还有可能是他杀的?”

徐三这话,将下方跪着的人吓一跳。

心想:你这不是给我设陷阱呢嘛。

你只问,王赖子最近和谁不对付,他才答朱兴德。谁说朱兴德杀人啦。

别回头德哥听说了,再报复他。

别看德哥那人仁义,但德哥有时候挺手狠的。

你想啊,要是没有两下子,能挣那么点儿辛苦银钱,却在赌场老阎心里和王赖子平起平坐吗?

听说,即使德哥不干啦,赌场老阎也没有不高兴,倒是笑着说:

“算啦,早就有苗头,随他去。也不用弄他。朱兴德那人,即使不干了也不会坏咱们,不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心眼子。他如若在外面听到什么消息,倒是会念旧情很可能给咱们传个口信。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垛墙。我赌赌,看看那小子这回走正路了,将来能不能是个人物。”

你看,这就是朱兴德的过人之处。

而且连他这种在王赖子手底下混的,日日听王赖子骂朱兴德的人,当听说朱兴德又拉拔哪个没娘的兄弟了,嘴上不叫德哥,还跟着王赖子喊打喊杀的,但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丝触动。

下面跪着的小兄弟,急忙摆手,帮朱兴德说好话道:

“不不不,大人,朱兴德虽然和我王哥不对付,但是他真的没可能。因为小的听说,我王哥被杀那日,朱兴德正在游寒村忙着收粮,好些人都见到他了。他家酿酒屋子干到半宿才没了亮光,对了,他岳父家在酿酒。小的认为,人还是大王村哑巴杀的,真不是朱兴德。”

徐三又问了几个问题,摆摆手才让下去。

其实,别看徐三刚才说话吓唬人,开口就是朱兴德杀人。

但此时,他并没有将朱兴德当回事儿。

他甚至觉得这个名字很拗口,都懒得去记。

之所以,说话那么上纲上线,是想寻个突破口,多听人讲讲话。

毕竟,言多才会必失嘛。

有些事情,只有在着急多话解释时,才是最真实的,或是最急于隐藏的情绪。

徐三的手下汇报道:“头儿,接下来的几位,还是和王赖子生前混在一起的。”

徐三点点头,掐掐睛明穴缓解疲惫,让换这波人进来吧。

而十里八乡这些混混,别看平日里耀武扬威,但见官是真打怵。

也不管是不是父母官,听说徐三找他们问话,回答不好就要被带到县衙里继续审讯,进屋见到徐三就噗通跪地。

有人甚至不用审问,就慌慌张张地告诉徐三。

说王赖子和哑巴打架那日,他有在场帮忙。

他由于帮王赖子打架受了伤,然后伤重不能动时,还在王家偏屋曾住过多日。是出事前一天才离开的。

“为什么要离开。”

回话的人,急忙解释道:

“王哥总搞别人媳妇。

听说,去人家喝酒撒泡尿的功夫,就能给别人媳妇按炕上搞上。

所以王哥这么做事情,就容易把我们也想歪。

王哥由于被狗咬爬不起身,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们在王哥家养伤那几日,王哥的媳妇需要给我们送饭,有时候会和我们仨人说两句话,王哥就不高兴了,才撵我们走。”

“哪几个人一起养伤,指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