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281)

哑巴永远也忘不了,他娘顶雨在顶雨抢收粮食时,被几个混混踢重胸口,趴在地上吐着血也不回家,非要先将地里的玉米掰回家,口中直念叨着:“我儿要吃饭,什么事儿也大不过我儿要吃饭。”

此时,哑巴重新戴上斗笠。

这一瞬,杀了人,他却笑了下。

解脱了。

他媳妇被玷污、被瞎了眼,差些跳井自尽,他娘被一脚踢的至今起不来炕,还有今年那些被遭贱的粮食,通通解脱了。

哑巴一回身,在王赖子媳妇摇摇晃晃站起身,刚要嘶声裂肺喊叫出声时,再次挥舞起菜刀。

王赖子媳妇的血,流进旁边孩子的屋。

哑巴站在炕前,木着一张脸望向炕上的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他攥菜刀的手松开,松开的手又再次攥紧。

他都没有孩子,他往后也不可能有孩子。

凭什么王赖子那种人会有后代。

但最终,哑巴只眼圈儿通红地离开,离开时他走的是王赖子家大门。

他一身血污回到家,扒拉醒炕上的娘,沉默地点着油灯。

接着,哑巴就跪在炕沿下,连磕三个头,然后只随身带有几日的口粮,在他娘的痛哭声中,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个雨夜。

——

“不用,娘,带它干啥,你这给我装的,知道的是去买酒坛子,不知道的,以为我要跑那镇上过日子呢。”

朱兴德一边哭笑不得的拒绝丈母娘给他装咸鸭蛋和饼子,只接过水囊,一边坐上骡车,挥着鞭子就走了。

朱兴德才离开大半天,游寒村包括附近的十里八村全沸腾了。

啥?王赖子和王赖子媳妇被杀啦,是同村哑巴干的,潜逃了?

那为啥还抓走一串人啊。

西院李老太太和秀花、白玉兰唏嘘道:“听说,最初干架是是他们引起的,这又出了两条人命,全给抓走带回去审问。”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王村。

王赖子家。

现场血呼啦的,都来不及从县里调仵作,是在镇上找的人顶雨来了。

炕上、地上满是血迹。

王赖子一副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状态,被官差从炕上挪到灶房,和他媳妇并肩摆放在一起。两人的尸体需要带回县衙。

王家族人有吓傻的,浑身直打嗦嗦,一句囫囵话说不出来。

有吓病的族老,就是族老来看王赖子最先发现的。

只来得及嘱咐将王赖子家俩孩子带回来,就翻白眼当场晕死过去。

王赖子媳妇娘家也来人了。

一会儿哭死去的女儿,一会儿朝王家要说法。埋怨王赖子四处得罪人,才有的今天,赔他们女儿。

当听说**不离十是哑巴干的,因为全村只有他找不到人影,哑巴和王赖子还有仇,王赖子媳妇的娘家人又哭喊着,拽着哑巴娘好顿撕打。

哑巴娘和哑巴媳妇麻木地望着这一切,任由别人打啊骂啊揪头发。

村里人不敢帮她俩说话。

这时候谁敢沾杀人的事啊?

还是有一位官差看不下去眼,再打下去,别再没等出村又要出两条人命,这才喝令停手。

大王村这面继续验着。

其实已经很清晰了,用菜刀杀的人,以剁脖子的方式。

门口摆放的圆木棍曾击打过王赖子媳妇头部,屋里留的泥鞋印和逃亡的哑巴脚大小基本吻合。特意去哑巴家翻找哑巴的旧草鞋对比。

只是哑巴人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官差们沿路寻找过。

但由于这些天一直下雨,昨夜和今早也有雨,路上并没留下什么痕迹。

都无法探查出,哑巴到底朝哪个方向跑了。

官差审问哑巴娘呢,那老太太昏昏沉沉,一看就病的挺重。问急了还吐口血。

问哑巴媳妇呢,哑巴媳妇像得了癔症似的,只来来回回说:“是我害了他,我是搅家精,他是好人。抓我吧,是我该死。”

感觉再逼问下去,这个很容易当着众人面前跳个井。

这咋整啊。

那就只能追问一下王赖子和哑巴结仇的起因。

涉案的全部带走。

总共有九个人戴上了手镣。

哑巴娘、哑巴媳妇在其中。

当初帮朱兴德望风观察的狗剩子,也在队伍中。

从大王村一直到游寒村,九个人戴着手镣,一路途径多个村庄。

每到一个村庄,官差就敲锣喊话。

一是为叫里正,让里正必须组织全体村民出来观看。

看看,这就是刁民们没事聚众斗殴的结局。

以后还打不打架了?让大家引以为戒。

二是为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哑巴其人,有见过的,速速报上来。要是知情不报,过后查到,视为同犯。

左里正站在游寒村村民的最前面,和官差们表面嗯啊的应着,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