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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272)

里正五爷爷忽然道:“再给我倒三碗。”

三、三碗?

这么一会儿功夫,如若再加三碗,再喝就是第八碗了。

里正大儿子急忙道:“爹,你看你脸都红了,”又看眼左家人挺抹不开脸的说:“再说您尝尝就行了,咱家有酒。”别跑人家来喝够本啊,这是过瘾来啦?连个下酒菜都没有。

里正五爷爷瞪大儿子:你懂个屁。

朱兴德倒是痛快,现去仓房又取的酒,空碗摆上三个,面带笑容咕咚咕咚就倒。

每一碗都倒的满满登登的,满杯酒、半杯茶嘛,这是礼貌。

咱要么别给人喝,既然给了就别小气吧啦。

朱兴德:更何况给里正五爷爷喝,不白瞎。咋喝咱都舍得。

却不想,拦都没拦住。

朱兴德眼睁睁地看到里正五爷爷拿起酒碗,一碗接一碗连续一饮而尽。

喝完像是望着大家,实际是满脸通红,望着远处的秀花道:

“我喝了这么多酒,夜里要是不那么巴心巴肺的口干,明早起来,如若还不那么涨乎乎的头疼,那就说明,你家这酒啊,比我花那一两银钱买的酒还好。”

这话一出,哗然了。

左家的酒能卖钱,经过尝了,这咱承认确实能卖钱。

和村里葛老抠酿出的那酒完全是两码事儿。

葛老抠那是酿吗?那是硬沤,像沤大粪那么沤。

人家这才叫正儿八经的酿。

差一不二的,过年过节,有些人都心动了,寻思咱这十里八村要是想喝一口都能来买。感觉左家出的酒,花钱买,值。

但里正这话一出,和一两银钱的酒去比?是不是有点儿太邪乎了,有那么好吗?

可是,里正啥人品咱还很知晓的,不是那种打诳语的人,甚至做人做事还会收着聊。

并且里正那不是曾经尝过一两口好酒靠回忆说出的话,人家那叫买到家一斗酒,没啥事儿就呷一口,那能对比不出来吗?

他说的,应该就是真的。

里正的几位儿子赶紧扶住老爹。

“爹啊爹,撇子老弟家的酒就算再好,你也不能连喝几大碗啊。那不烧心吗?”

二儿子说:“不行了,俺们得走啦。可别倒在这。”

三儿子还和左撇子赔礼道歉来着:“老弟啊,你说挺好的事儿,结果我爹贪酒,那我们先回去了哈。”

白玉兰和左撇子急忙往外送几步。

左撇子还来了实在劲儿。

和里正的几位儿子一顿说:“等赶明儿这酒要是真挣到钱,今年过年,既然五叔这么爱喝我家酒,我送两坛子。别和我客气,真挣钱就好说了,我不差那点儿。快回去给老爷子喂喂水,醒醒酒吧。”

而白玉兰送完人,再回身让大伙喝那盆里的酒,有的那大爷大娘就往后退了,原因是石九嫂震惊完左家会酿酒后,急忙反应过来开始帮左家说话:

“没听见吗?人家这酒能卖挺贵呢。你说咱们这脑子也是一根筋,给就喝。也不想想,好酒全是粮食煨出来的,那就等于是银钱煨出来的。咱可快别喝了,给人家能省一口是一口快拿去卖钱吧。谁不知道谁?多不容易啊。”

和白玉兰平日里关系挺好的妇人也立马跟着附和:“就是,又不是吃饭,逮一口占一口便宜,吃完能扛饿。这才一早,喝五迷三道的干啥呀,喝多了扎鞋底再扎到手。”

这俩人一唱一和,使得有心想占“贵酒”便宜的人,手就缩回去了。

倒是白玉兰送完里正,听到这些话,赶紧又张罗起来:

“没事儿,都沾沾口。其实端出来的不多,大伙也只能沾吧点儿就拉倒,再多也没有。快些尝尝吧,要不然一会儿雨点子掉进去了。”

院里的秀花,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本应该要么出去看看,要么去指挥朱兴德怎么摆放粮食。

咱家仓房都搭上了架子,屋里也搭了架子,往后要四处存粮,乱七八糟的。

却啥也没干,心里琢磨着里正老头看她的眼神,进了屋。

“外婆,您咋的啦?”

“他好像看上我了。”

小稻惊愕住:“嗯?”

秀花这才反应过来,不小心将心里琢磨的话秃噜出来了:“啊,我说,那仓房门没关紧,好像让那谁,看见我拿天锅了。”

小稻闻言笑道:“看见就看见呗,咱家在木匠叔家订的天锅,早晚会传出去。压根也没想瞒谁。外婆您忘了?咱家也不是靠锅就能制出的酒。”

咱家一靠手艺,二不是靠神仙水嘛?

就刚才,里正爷爷他们,在院里一口一句地夸赞咱家是纯粮食酒时,小稻还心虚了一下。

心想:不纯,掺水了,还一比一点八甚至一比二的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