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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16)

给白玉兰心疼的不行,紧着提醒:“满山,少割,天热放不住,拿去卖钱多好。”

整个过程,罗峻熙都蹲在道边一眼没瞅。

罗峻熙现在见到野猪就哆嗦,说实话,他一口也不想吃。

就这样,又拾掇拾掇路上沾的猪血,将能接的猪血用竹筒装好带走,至于车上的血迹就没办法了,只能卖完肉到家用刷子刷,两伙才分开。

由六子他们护送左老汉回村里。

左老汉腿脚不好,几个小子还轮番背了好一会儿。

朱兴德的两位堂哥也没闲着,沿路找大树叶,将肉想办法包起来。

免得每人拎块肉进村,太引人注意。

小稻和小豆,姐妹俩一路上竟注意妹夫啦。

看小妹夫始终跟在白玉兰身边走,不敢走道边,俩人憋不住笑。

……

进村果然引人注意。

谁让左家人在农忙时节消失两天一宿。

这两日,田间地头,闲下来唠的全是左家犯邪的事儿。

有那迷信的还煽动大伙:赶明儿离左家人远点儿吧,晦气。

“听说,你大姑爷也昏了头,他没事吧?”

就这,还算好听的,最起码对方在问话时,脸上带出的是关心。

白玉兰先打发俩闺女赶紧拎肉进去,又一脸笑呵呵和朱家人、和六子他们摆手,让有空来家坐。

这才看向问话的人:“我大姑爷是乐的,乐昏。我大闺女肚子里又有啦。”

白玉兰回答完没再废话,转头进屋,特意将外面门关上。

她这面才关门,隔壁家大门打开。

只看一位老婆子,腋下夹着纳一半的鞋底,出来就冲白玉兰家大门方向呸的一声吐口吐沫:“三四年才开怀,嘚瑟个屁。再生也是随你,指定又是个赔钱货。”

这位叫吴婆子,平日里和白玉兰最不对付。

因为她当年是被白玉兰手撕的第一人。

当时闹的吴婆子那叫一个没脸。

里正点着骂:“一帮老娘们吃饱撑的,那嘴丫子跟棉裤腰似的咋就那么松。各家过各家日子,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啦,你管人家日子过的孬不孬。”

虽然看起来像在骂许多婆子,但是别忘了,里正点的是吴婆子的方向。

回头,吴婆子被自家男人捶了一顿,嫌弃吴婆子一张破嘴给里正留下不好的印象,和左家邻里邻居做下愁。

当时,被揍的声特别大,吴婆子怀疑白玉兰在隔壁院听见了,不定怎么笑话她。

而且村里不懂事的孩童,也给吴婆子起外号叫棉裤腰。

这不嘛,由于以上种种,哪怕那么多年过去,白玉兰家凡是有什么不好,吴婆子就乐。

此时,吴婆子拽过问话的婆娘正在小声咬耳朵,说白玉兰最能装,听她吹牛吧,还乐昏头:

“你刚才看见她那小女婿没?端着伤胳膊衣裳破破烂烂,还有血。啧啧,以前仙儿一样的孩子,打咱村路过,谁见了都乐意瞅。你再看现在,才给她家做俩月女婿,这就掉壕沟。我与你说,不是她讲的那样,我特意打听啦,她家女婿……”

一顿唠,吴婆子聊起来像在现场似的。听话听音,她刚才能看到罗峻熙,说明之前一直趴门缝偷瞧。

吴婆子说到最后,还不忘使坏心眼:

“你就说,她家邪不邪性。赶明儿谁去青柳村,真该提醒提醒罗小子他娘。要我说,咱这也是好心。人家寡母带大,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今日那么容易呢。别临门一脚,再因晦气被耽误科举。”

和吴婆子唠嗑的妇女,闻言表面上恩啊应着,心里却寻思:

咋那么损呢,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老左家人又没抱她家孩子跳过井,多大仇多大怨,她才不扯那老婆舌。

她认识罗母不假,想拿她做筏子没门。

而且,白玉兰亲娘来啦。

别看那位老太太才来没两天,可她恍惚觉得那位不是个善茬。

没看这两日左家田地没人伺候,那老太太愣是能磨着里正家给出劳力,帮左家锄草浇水。

左家大门忽然打开,吴婆子吓一跳。

以为白玉兰听见要收拾她。

然而白玉兰连个眼角风都没给,直接问别人:“看见我家甜水没?我大外孙女。”

那妇女一指。

正巧三岁的甜水拖拽柴火,后面还跟着两位五六岁的小男孩往家回。

“姥姥!”

“嗳,你咋捡柴去啦?”艾玛,孩子才多大,咋能干这活。

甜水脆生生应道:“太姥姥说,玩可以,但是要捡柴。走路不捡东西就算丢。”

第十一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白玉兰看在亲娘将甜水照顾好好的,给鸡也喂了,地里活还能硬赖上里正一家,咱都不知晓那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