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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155)

她正睡得好好的,大半夜的,一只发烫的手还毛茸茸的就伸进她被窝。

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就听见峻熙哥似咬牙切齿般说:“再没法忍!”

十六岁的姑娘,在罗峻熙的身下,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模样,怯怯且慌张地问:“忍、忍什么?”

罗峻熙用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小麦的下巴,借着外面的月色,逼迫小麦回望他的眼睛:

“不想再忍着想你,忍着想睡你,忍着想睡醒有你。吾妻,你可明白为夫的意思。”

当然了,你不明白也可以,这后半夜,会让你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妻,什么叫夫,夫妻一体。

要不说,生瓜蛋子就是生瓜蛋子。

才发誓要让小麦好看的罗峻熙,在紧要关头懵了:“……”

是哪里来着?

急的他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找不着道了。

需要导航。

罗峻熙一边忙着用手挡住小麦想缩回去的腿,死死压着,一边急忙点着火折子点着油灯。

没亮还好,这有了亮光,看的清晰。

这……

小麦用手挡住眼睛,不敢看那弟弟,长的好吓人。

而罗峻熙却看妹妹看直了眼,不错眼地盯着,原来在这里。

脑中忽地闪出一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罪过罪过,对不住教过他的先生们。

怎么能闪出这么一句。

然而,他今日终究要对不起先生。

每进行一步,他的脑中就会闪过一句。

譬如: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初极狭,才通人,复数十次,才豁然开朗。

盘龙游走于溪涧,林荫小道上挂满白露。

第九十四章 井井有条

小麦被累惨了。

姑娘家初次被欺负的太狠。

头发半湿着,身上什么也没穿就可怜兮兮地睡着。

罗峻熙外表看起来瘦弱,其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正用最近练出不少肌肉的胳膊搂着小麦,靠在墙上低头看怀里的姑娘。

趁小麦睡着,悄悄地亲吻小麦的额头,亲吻小麦脸上的泪痕,还时不时摆弄小麦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

两只手慢慢地合在一起。

罗峻熙蜷起手指,修长的手指穿过小麦肉肉的小手,穿过指缝,十指相扣,放在嘴边又爱怜般亲了亲这十指相扣的手。

心想:原来这就是妻,原来有妻子是这个滋味儿。

他一直以为,自己以前挺把小麦放在心上的。

刚才那一刻才知道,以前和现在相比,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滋味儿。

当两个人合在一起,一切就变了,简直是两种感受。

罗峻熙先将小麦的手慢慢放回被子里,这才蹑手蹑脚下地。

他上半身光着,下面匆匆套件里裤。

罗峻熙一手举着油灯,一手轻轻掀开被子,放轻动作将小麦身上的单子抽出来。

这布单子,说是布单,其实是他的新衣。

今日他娘特意给带来的,说是想让他这两日穿着新衣裳,抽空去趟县里感谢先生。

刚才匆忙间,他怕会脏掉褥子,回头还得拆洗褥子太麻烦,就将这新衣垫在小麦身下。

眼下,他很感谢自己能想到这一点。

罗峻熙展开那件皱巴巴的衣服,将它铺平铺好,用手摸着那上面的血迹。

没有花烛,没有合卺酒,什么都没有,就睡半截睡不着,一把拽过小麦就来。

罗峻熙又抬头看看岳父家的这间小屋,屋里也没粉刷。

黑乎乎的一间屋、一铺炕,一张四方小桌一个凳,炕边一个小破窗,就是他和小麦圆房的地方。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挺亏欠的。

罗峻熙翻找出剪刀,伴着小麦均匀的沉睡声,动手将那一块带血迹的布料剪了下来。

光着膀子的小伙子,盘腿坐在炕上,一手剪刀一手新衣裳,他低头认真地剪着,剪的极为规整,犹如富贵人家才会用到的元帕。

然后将这块带有他和小麦初次结合痕迹的布,叠起来放进书箱,压在最下面。

又转身开门出去,蹑手蹑脚地端来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用帕子给小麦擦洗。

忙完这一番,才重新躺下。

罗峻熙嫌弃自己那套被褥碍事,朝旁边踢踢,掀开小麦的被子钻了进去。

他想,往后只要在家就一个被窝。

再不用自己睡觉。

他终于有能搂的东西了。

他是独子,以前连个同铺炕上睡觉的兄弟都没有。

往后却不一样。

有了小麦,外面哪怕刮着冒烟大雪,冬天也一定很暖和。小麦的身子还肉呼呼的,能揉一揉、捏一捏、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小麦被罗峻熙打扰地哼唧了一声,只感觉浑身像散架子一般,在梦里还疼。甚至下面还不如上面疼,上面两个小包包一碰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