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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135)

左家那小女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大姐夫,不止比镇上酒楼,我认为县里的酒楼也比不上外婆的手艺,香辣味浓。”

听听,香辣、还味浓。

说完,那头就呼噜噜吃了起来,好像还是三位女婿一起秃噜面条。

吴家人没看见现场,翘脚探头就会发现,院里吃面条呼噜声最大的其实不是左家三位女婿,而是二柱子和六子。

这俩人正吃的头不抬眼不睁,吃的顺鼻尖流汗,都不说话啦。

二柱子举着大碗,连汤也一口不剩全干,再来一碗。为面条,外婆,今日让他干啥都行。

所以说,吴家男人们伴着如此大的秃噜面条声,没看见也能想象出来吃的喷香脸冒汗的画面。

吴老头使劲磕了磕烟袋锅子,冲吴婆子吼道:“给娃们煮俩鸡蛋。”

俩鸡蛋够干啥的,这么多孩子,分这个不分那个,孩子们闻着那院儿的香味,为争半个鸡蛋打乱套,儿媳妇们也在灶房打嘴仗。

吴婆子不得不一咬牙,煮了四个蛋,这才勉强够分。

有了煮鸡蛋,孩子们算是对付住了,不哭了,一早都给撵出去玩。

吴家成年人们,这才坐在桌前吃早饭。

清汤寡水的稀饭,大头菜咸菜,大酱大葱,窝窝头。

眼下干活累,窝窝头还不全是黑面,掺了点儿细面,也没那么拉嗓子呢。

按理,这是天天吃的,早该习惯,也应该能吃的香。

可是,今早却忽然有些难以下咽。

吴家人,包括吴老汉和吴婆子这俩岁数大的能吃苦的,感觉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此时就一个感受:我怎么哭了?

没错,是哭,不是掉泪才叫哭。

想必你们也能看出来,我们正在心里哭,或是马上要哭了。

呜呜呜。

眼泪啊止不住的流,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尺的裤腰还要再勒紧啊,这样才能不把口水流。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自从和西院左家打完架后,天天闻香味儿馋白头。

你说,大家本来都穷得好好的,老左家非得起幺蛾子,日日这么吃,谁能受得了。真想给老左家饭里下药,药死他们。

吴家三儿子一摔筷子,气哼哼站起身,欠揍。

“他家也不说关好窗户。”

对,关窗户。

吴婆子立马爬上炕,左家不关,咱家关。

吴家吃顿早饭,闷出一鼻子热汗,没滋没味总算吃完。

而老左家那头……

你说闹不闹听,又开始啦,又是秧歌又是戏。

人家左家有车,新置办的村里第四辆骡子车。

双开大新门大敞四开,一车车装得满满的苞米杆进院。

也不知晓谁大嗓门,直嚷嚷着放哪。

吴婆子听见左老汉笑着说,“今年这玉米该子可够用。”

吴家人眼不见为净,扛着农具纷纷拉着脸离开。

不像左家西院老李家。

在吴婆子眼中,那李婆子正在溜须舔腚,怎的,这是看左家有日子过好的征兆啦?

呸,那李婆子就是个瞎眼的,撅起屁股看天,有眼无珠的老货。

吴婆子在心里大骂李婆子溜须左家人的时候,李婆子正强拉住秀花唠嗑道:“妈呀,你家那苞米真沉实,我这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大丰收。”

秀花往农活上扯,她不说苞米被仙水浇过,这辈子都不可能说。

只提:“那是因为我家女婿种得早。农活赶早不赶晚,春日早种一天,别看籽一样,秋收差十天,上秤也沉实,那不一样。”

“那对,种早的压秤。”李婆子急忙堆起笑脸附和,抬眼看见吴婆子领着儿媳妇们瞪她一眼,她也呸了声:

“那娘们最不是个好东西,我和你说哈,秀花老姐,就上回,我都想帮你家玉兰上手挠她啦。换我,挠不死她。你不在这,你是不知道老姐姐……”

李婆子一顿讲究吴家这些年东西两院住着,如何在外头讲究左家的。

“吴家那位老太太在世时就不是个好饼,这可真是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都是那噶咕坏心眼子,那都坏到根儿啦。你知晓不……对啦,老姐姐,我恍惚有点儿印象,听人讲,那时候你还在你闺女这里住过呢,那阵我随我大儿子住,我大儿子没了后才搬到老小这。”

秀花没耐心,帮孩子们把着大门:“你就说啥事儿吧,怎么说一半话就不着调,没个重点。”

“啊,就是那老吴家,在你家玉兰生最小丫头时,偷摸拽过你家撇子要给介绍表妹家被休回去的闺女。比你家玉兰小好几岁,面嫩。真的,我是听大坑媳妇二姨的四舅母讲的,那女方家的村里传出过话,说吴家老太太要给保媒拉纤,你打听打听,咱村备不住有那老人也听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