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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85)+番外

作者: 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阅读记录

“你失望是你的事。”谢惊寒抬起头和他对视,说:“我怎么活是我的事。”

谢老爷子出乎意料地没生气,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转移了话题,没让两人的气氛再僵持下去:“一个星期前昂风就收到了消费者的投诉信,你爸在会上通报了这件事,目前各高层已经成立了专项调查组,热度在控制,舒缓剂这事等调查组发完公告后,就基本过去了。”

谢惊寒没说话,也不想听谢老爷子说的这些话;谢凯山的行事和手段他一直都看不上,但这事儿有谢老爷子出面,大体上就是稳的。

“我可以让你读完高中。”谢老爷子转了转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说:“你有喜欢的Omega在江城是吧?大学我甚至都可以让你在国内读两年,但最后你必须要回F国。”

谢惊寒猛然抬起头来看他。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没什么兴趣对一个未成年的Omega下手。再说年轻也正常,想玩就玩,反正也走不到最后。”谢老爷子说:“我还能再撑会儿,我让你玩这几年。”

谢惊寒对他爷爷打个巴掌再给甜枣的行为早已习惯,但心下确实放松了不少;她妈去世后,谢凯山没了标记关系肯定会再娶,谢梓安到时候名正言顺,可绝对没有他爷爷想的那么听话。

来日方长,谢惊寒想,走一步算一步,总会走出来的。

谢惊寒在首都待了将近四个月,他处理好顾柔的一切后事,用顾柔留下来的遗产创立了社会公益基金;在九月开学时谢惊寒买好回江城的机票,却在回去的前一天,他外公突发脑溢血去世。

谢惊寒其实已经麻木了,顾柔去世时来吊唁的人安慰他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对顾柔感情复杂,没有纯粹的爱更谈不上纯粹的恨,人之常情在他身上并不适用,只是顾柔去世一个月后的某天,他梦见顾柔教他弹钢琴,第一首曲子便是《梦中的婚礼》;他半夜惊醒,一身虚汗,捂住脸无声地流了眼泪。

他外公去世时,正好是他感情的麻木期,他外公除去顾柔一个独生女再无儿女,立下的遗嘱里,名下的财产全由谢惊寒继承;谢惊寒左臂的黑袖章,一直戴了四个月。

只是在十月的某天,沈放如往常那样给他打每天必打的电话,语气温和带着笑,有些撒娇地给他说今天打篮球进了个绝杀的三分,Omega的话语带着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安慰;当时谢惊寒在墓园,刚刚下完一场秋雨,墓碑被雨淋得一片湿湿沥沥,在萧瑟的秋风中,他喊了声沈放的名字。

沈放说我在呢。

谢惊寒没说话,随后,沈放在电话里听到了Alpha悲沉嘶哑的恸哭。

冬天就这样到来了。

第42章 两颗树。

==================十月中下旬,江城的第一波寒潮来袭,谢惊寒回学校准备参加期中考试。

他回到江城时是周六早上,谢惊寒将自己租的房子打扫了一下,在网上下单了食材——他回来后第一时间给沈放发了消息,打算给小熊做点他喜欢的甜点。

江城太潮,谢惊寒开了吸湿器,又在火上炖了冰糖雪梨,他这几天和沈放通电话,发现沈放嗓子有些哑,准备炖了给沈放润润喉。

雪梨炖好凉到温热时门铃就响了,谢惊寒手里的笔没拿稳,掉落在地毯上。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捡起笔合上书去开门。

沈放穿着白色加绒卫衣套蓝色牛仔裤,背着他的蓝色书包,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很干净;在谢惊寒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张开手,撒娇索求拥抱。

谢惊寒笑着抱住他,将沈放圈在怀里,两人四个月没见,熟悉的味道在拥抱时将彼此包围,谢惊寒低下头,埋进沈放的颈窝,高挺的鼻尖蹭了蹭沈放的耳侧,说:“好凉,外面很冷吗?”

沈放被他低沉的声音和语气苏了半边骨头,他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很快又诚实地抱住了谢惊寒的脖颈,从他怀里和他微微分开,看着谢惊寒的脸,说:“你瘦了好多哦。”

谢惊寒揽着他的腰将他带进来,关上了门,说:“正常的,再吃点就回去了。”

他拿出特意买的印小熊的白色瓷杯,将温度凉得刚刚好的冰糖雪梨倒进去,递给沈放时摸了摸沈放的手指尖,还是很凉,便一边握住沈放手指给他取暖,一边叫沈放喝冰糖雪梨。

沈放听他话很乖地喝完了冰糖雪梨,有些回味地说:“寒哥,你好像男妈妈哦。”

谢惊寒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杯放在手里暖手,有些疑惑地说:“什么妈妈?”

“没有没有,我瞎说的。”沈放笑眯眯地看他,说:“今天干什么?”

“玩游戏吗?”谢惊寒从柜子里拿出游戏手柄,说:“我买了几个新的卡带,你上次不是说想玩塞尔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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