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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31)+番外

作者: 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阅读记录

他气得差点站不住,踉跄着向后扶着沙发,一旁的秘书连忙扶住他,谢老爷子平息了呼吸,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和我回去。”

谢惊寒:“我今天开学,下午的飞机。”

谢老爷子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你爸能给你办转学手续,那是因为我不在,我想把你带回去,你有什么能力反抗吗?”

“没有能力,我目前未成年,”谢惊寒说:“但是有什么意思呢,我要是不想学,谁都逼不了我。”

谢惊寒和老爷子对视:“爷爷,我要是一心想当个草包,你也没有办法。”

“草包,你他妈现在就是个草包。”谢老爷子冷眼骂他:“眼皮子比你爸还浅,老子带你去趟A市谁都夸你,离开谢家谁他妈看得起你。”

“我的人生意义不是靠别人是否看得起我来决定的。”谢惊寒笑了一下:“爷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了。”

谢惊寒晚上七点的飞机,他走时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外公,但是并没有人接。

谢凯军送他去机场,在谢惊寒下车时他突然说:“再见谢惊寒。”

谢惊寒转身望他,户外停车场绚烂的霓虹灯打在他身上,落了一半阴影,谢惊寒的面容轮廓若隐若现,锋利而深邃,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硬朗的轮廓了。

谢凯军吹了个口哨,笑说:“祝你自由。”

谢惊寒笑了笑:“矫情得像是拍文艺片。”他领着行李转过身,整个人暴露在绚烂的灯光下,他背对着谢凯军懒洋洋地挥手:“走了。”

谢凯军笑着骂了句草。

航班延误,凌晨谢惊寒才到江城。回去后他洗完漱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什么,披上外套下了楼。

冰箱里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材料,谢惊寒拿出蛋挞皮,玻璃碗里打了鸡蛋,准备做蛋挞液。

蛋挞他做过几次,但沈放每次都说太甜,他特意控制了白糖和炼乳的量,想起刚刚冰箱里看到的葡萄干,又在放进烤箱时加了点在蛋挞液里。

午夜时分,白天的炎热早已褪去,空气中有股湿润的水汽,谢惊寒披着外套靠在料理台边,抱着手等烤箱里的蛋挞,因为太困,他打了好几个哈欠。

浓郁的奶香弥漫在空气里,谢惊寒的背还是有一股钝疼感,但神经却随着香气的扩散一点点地放松下来,他笑了下,心想,自己确实挺没什么出息的,大半夜困得要死地做蛋挞居然也能这么开心。

第二天谢惊寒起得有些晚,拎着做好的蛋挞走进教室时沈放已经到了,沈放看见他如同见到了失散多年儿子的老母亲,放下书包就要去抱他:“同桌,想死我了。”

谢惊寒淡定地将手里的书举起,挡住了他贴过来的脸,“别贴我。”

沈放:“就要贴贴,就要贴贴。”

后面走来的岑欣然和薛策被恶心得透顶,他俩放下书包,对谢惊寒打了招呼。

谢惊寒回了,将带来的蛋挞推到了沈放面前“曲线救国”,果然沈放被这股浓郁的香气迷得找不了北,立刻放开了他,将蛋挞和岑欣然薛策分了。几口吃完后沈放意犹未尽道:“好香,同桌你到底在哪买的。”

“好吃吗?”谢惊寒问。

“一次比一次好吃,没上次带来的那么甜了。”沈放将包装盒举起,将里面的脆皮残渣倒进嘴里,说:“同桌你真是大好银。”

岑欣然和薛策疯狂点头,对他束了个大拇指。

谢惊寒暗暗点头,心下记好了这次加的白糖和炼乳量。

假期回来的第二天,教室里全是奋笔疾书赶作业的。谢惊寒老神在在地看闲书,沈放一边疯狂抄着李晨楠的生物作业一边问他:“同桌你作业做完了?”

谢惊寒说一字没摸。

他看沈放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道:“自己写。”

沈放垮下了脸。

谢惊寒想起什么,说:“你去医院复诊了?”

沈放嗯了声,说:“没啥大问题,我发热期是一月中旬,但是我对市面上流通的抑制剂有轻微过敏,不过反应不大。”

谢惊寒想了下,说:“明年春季,昂风制药会推出一款新型的Omega抑制剂,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沈放转身看他,说:“同桌,我越发觉得你牛逼了。”

谢惊寒:“只是错觉。”

校园生活如流水般透亮而平淡。谢惊寒非常享受这种节奏,也很珍惜这种生活,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做事,每天和聒噪的同桌斗嘴,有大半的时间可以用来看闲书,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由自己决定今天是否要浪费它。

十月末的某天清晨,谢惊寒拉开窗,盛夏已经有接近尾声的趋势,空气中起了一片大雾,他看着雾气蒙蒙的窗外,空气里中湿润的水汽和悠扬的乐声缠绵地侵占他的睡意。谢惊寒有那么一瞬间会怀疑这是一场快乐的梦,也许一觉醒来,他还在谢家老宅里,准备上一天枯燥又乏味的各种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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