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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为何这样/小师妹放弃治疗之后(97)

达到目的,绝不“恋战”。

他挣开宴春的手臂,从她身后走向荆阳羽,直接跪在荆阳羽面前,垂头道:“是徒儿不知犯了什么错,惹了师尊生气,但师尊打徒儿不需要理由,本就天经地义。”

这话说得听着像是很恭顺,但是字字句句都歪到屁股上了,他这就是在控诉,荆阳羽不分青红皂白欺负人啦!

宴春心里咯噔一声,拍了下自己脑门,她在阵法之中昏昏沉沉的时候,就想她忘了什么事情!

她忘了和荆阳羽通信,告诉他尹玉宸今晚不回羿光院的事情。

“这件事是误会,玉宸师弟说了要回去,是我留他,还打包票说通信玉上跟你说了就没事。”

宴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太冲了,尽力让自己从被莫秋露的记忆影响的那种戾气横生的状态脱离。

她对荆阳羽说:“大师兄,是我忘了说。”

“我留他帮我一起整理我母亲屋子里的书籍,”

宴春好声好气解释:“然后受到了共生颈环的影响,我昏睡过去,被拉入莫秋露的记忆,玉宸师弟才会送我回屋子。”

“我不知道这怎么就让你误会到要动怒打人。”宴春不理解荆阳羽为何这般不冷静。

“师兄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忘了通信给你。”宴春说着,看着荆阳羽,眼神清澈干净,像一汪清泉,也像一面能够映照人心的镜子。

“大师兄,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你收了玉宸小师弟为徒,我都觉得,你至少能够真的将他当成徒儿。”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要是连荆阳羽这个未来掌门都为满足私欲随意伤人,那衡珏派也迟早要完。

荆阳羽觉得自己在宴春这样的注视下,私心无所遁形,简直自惭形秽。

他动了动嘴唇,垂头看向尹玉宸的恭顺模样,尹玉宸这时候抬起头,看向荆阳羽的眼中,再没了恶意,甚至带着一点畏惧和钦慕。

荆阳羽冷厉的气息维持不住,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感觉错了……他微微后退了一步。

他白天才收下尹玉宸,夜里便将他打成重伤,这会不会是他还在失控,会不会从头到尾尹玉宸没做什么,是他私欲扭曲……魔障了?

“大师兄?”宴春见荆阳羽盯着尹玉宸不说话,开口道:“让玉宸小师弟起来吧,不是他的错啊。”

“你起来……”荆阳羽抬手轻轻一抚,尹玉宸便站起来了。

“是为师误会你,为师稍后在同你细说。”荆阳羽冷着脸,纵使有些自我怀疑,但他也不是个真傻子,他这个徒弟,方才绝对不对劲。

尹玉宸不再说话,堪称温顺地退到一边。

“师妹。”荆阳羽看向宴春,严肃说:“他即是我徒儿,那么从今往后,便要叫你师叔。”

“你也不要再用师弟称呼他。”

宴春听到师叔两个字,身上都起了一层小疙瘩,下意识看向尹玉宸,想到了那天他说的一些人的特殊关系爱好。

她可不想让尹玉宸叫她师叔,于是说:“可我算不得掌门师尊弟子,这些年修为不进反退,给师尊他老人家丢脸,师尊也未曾亲授过我任何功法。”

宴春对荆阳羽说:“待师尊寻觅机缘归来,我会向师尊自请,让他将我逐出师门。”

“师妹!”荆阳羽语气有些慌张,“你不要胡……”

“咳咳咳……”尹玉宸打断荆阳羽对宴春的呵斥,猛地又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前襟,看上去极其吓人。

宴春习惯听荆阳羽的训斥,“听话”和“胡闹”这两个词,已经贯穿了宴春的生命。

可被尹玉宸一打断,宴春才习惯性温顺下去的那根脊梁,顿时支起来,逆骨也跟着生了出来。

宴春有些口不择言道:“师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把你徒弟的伤治好才是紧要,还有……你管着莫秋露在门中的一应事务吧,把她看好拴住了。”

“再跑到我面前吵着要嫁给你,我就去求门中长老联合,再送寻踪鸟给师尊,要他老人家赶紧回来,先别急着灵合归天,先给你们主持道侣契约!”

前一句是嘲讽,后一句就纯粹是乱拳了。

荆阳羽从没有在宴春的口中听到如此刁钻的话,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反应了,嘴唇徒劳动了动,最后只沉着脸说:“跟我回羿光院。”

他说完之后就率先走了,一刻也在宴春这里待不下去,他消失在康宁院之后,尹玉宸低头看了一眼腰间康宁院的符文令,确认荆阳羽离开,这才以清洁术清理了一身狼狈血污。

对着宴春勾了下嘴唇,压低声音说:“师姐损人损得爽快吗?”

宴春有些发愁地看着他说:“你伤得应该不重,师兄是有分寸的,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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