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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成为皇上白月光后(154)

作者: 沉坞 阅读记录

笑容不同以往,甚至与他俊雅的脸庞并不相符,不像喜怒内敛,心思似海的当权之人,倒像恩和见过的傻乐侍卫,许多年前,那侍卫刚刚成婚。

鳌拜:“……”

恩和:“……”

他们对视一眼,鳌拜迟疑着,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恩和却是浑身一震。大汗不是第一回 当阿玛,能让他变得不像他的,却只有一个海兰珠福晋,难道说,难道说……

长生天保佑,不必等到两年,海兰珠福晋有孕了!

堪堪掩下狂喜,恩和掐了自己一把,迫不及待想要做第一个道喜的人,哪知下一秒,马鞭腾空而来,重重抽上他的马身。

泼天的烟尘卷起,恩和瞬间不见了踪影。

谁再磨蹭,谁就是与他作对,皇太极收起马鞭:“回京!”

.

海兰珠没有将吉雅落水,还有审问阿娜日得出的种种秘辛写在信中,托人送往草原。唯有哲哲抱病稍稍提了一提,其余影响战争,影响大汗判断,或是惹他震怒的事情,只许延后再说。

为他料理宫中事,让他后顾无忧,是她必须要做到的。

一切都等大汗归来。

深秋已眨眼间过去,盛京入了冬,依稀可以窥见沁冷的严寒。干燥的北风越发强劲,关雎宫早早用上炭火,衬得寝殿暖融如春日,海兰珠倚在榻前,面颊红润地做着针线。

太医们轮流把过脉,都说脉象康健,但福晋万万不可轻忽,需服下温和的安胎药,过了三个月才算稳当。太医说的就是金科玉律,吉雅简直把她当易碎的瓷瓶一般,宫务只许瞧一会儿,劳累的事更不许做,还找来宫外的小玉儿监督;博敦思虑再三,更是下令关雎宫的宫人守口如瓶。

如今唯有统领夫人,还有辅佐朝政的济尔哈朗贝勒知晓,也是他派人往草原递的消息。不知为何,济尔哈朗贝勒对关雎宫有着足够的善意,还是他提的建议,福晋有孕的喜事,等大汗回宫再昭告四方。

她同海兰珠请示:“大汗不在,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依奴婢看,太医院那头也得叮嘱,叫他们不得宣扬。”

海兰珠失笑,自从诊出喜脉,她们有一个算一个,称得上草木皆兵。而今姑姑的命脉握在她手中,莽古济公主投鼠忌器,绝不敢再动手,又有大汗留下的人手保护,谁也不能伤到她的孩子,但她没有反驳,只柔和地点头。

小玉儿喜气洋洋地陪着她,待博敦前去忙活,海兰珠皱了皱鼻子,说起未完的话题:“安胎药实在酸苦……”

它比补药还苦,吃了蜜饯依旧不能抹去苦味儿。

见海兰珠放下针线,巴巴望着她,小玉儿板起一张脸:“都说良药苦口,我瞧着这些日子,表姐害喜减轻了许多,鱼味儿也能闻了,当喝。”

她也得好好研究膳食,把表姐喂得长肉,长得多多的才好,这脸可不能再瘦了!

海兰珠抱怨无效,更不知道小玉儿生了这样的危险念头。忽然间,前殿响起非同寻常的动静,一个侍从急慌慌地奔来。

他在外办差,阴差阳错地看见这幕,连忙抄近路前来禀报,就是为了告诉福晋这个好消息。侍从脸色发红,扑通一声行了礼,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大汗,大汗……”

小玉儿蹙起眉,为他的咋呼与冒失,惊了表姐该当何罪?她本想训斥一二,闻言吃惊起来,紧紧盯着他:“大汗怎么了?”

侍从终于喘过了气,匆忙叫了声福晋:“宫门、宫门开了,大汗回来了!”

他还有许多话来不及说,譬如大汗下了马,龙行虎步精神奕奕,譬如恩和总管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

——啪嗒一声,针线落在了地上。

海兰珠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愣地起身,距离寄信也才过去十天。便是八百里加急,送达也要五日的功夫,难道大汗接到六贝勒的信,一刻也没有停歇,从草原深处赶来盛京,赶来……她的身边。

唇瓣小幅度地轻颤着,她深吸一口气,提起了襟裙。

小玉儿堪堪从震撼中回神,发现表姐不见了。

徒留没有禀报完的侍从傻傻站着,她焦急道:“福晋呢?”

侍从如梦初醒:“福晋许是迎接大汗……”

话音未落,小玉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

皇太极奔波千里,连夜赶路,饿了用些水粮,累了席地休憩。但累的不是他,也不是负责保护的两黄旗精锐,不过是顾及越发‘娇惯’的恩和总管,否则撇下他一个人,统共还能快上一日。

他心中积了一团火,裹挟着两月不见的思念,如今再也压抑不住,几乎将他焚烧殆尽,方寸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