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选修课(70)

“嗯，有可能是院子里，或者是电疗室，或者是掉路上了也不一定，你可以帮帮我吗？我不可以出去诶。”小女孩指了指安全门，脸上露出失落。

小女孩等了一会儿，就在以为蒋月不会有反应的时候，蒋月伸手打开了安全门。

小女孩脸上露出惊喜，她眼睛亮了起来，立马站起身抓住蒋月的手，“你可真好，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姐姐了，不像早上那个臭姐姐。”

臭姐姐？说我？季璇咋舌。

蒋月低头看了眼小女孩，挣脱开小女孩的手，往三楼走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小女孩站在原地歪着头，很快，她自己扭头离开了。

季璇看着打开的安全门，又看小女孩离开的背影，犹豫片刻，她上前跟上小女孩。

小女孩一路溜达，先是到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滑梯，然后玩了会秋千，季璇一直在暗处看她想做什么幺蛾子，等了会儿，小女孩朝一层的小房子走去。

季璇跟上去才发现这房子里好黑，她急忙打开手机，却猛地看见小女孩就在她跟前，昂着头，睁着个死鱼眼看她。

“姐姐，你看见我的泰迪熊了吗？”

小女孩半翻着白眼，一字一句的问季璇。

突然有人在后面撞了季璇，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急忙低下身体，做出防御姿态，然而半天过去，身后没了动静。

“你怎么摔跤啦？”

小女孩的声音在季璇耳边响起，她说完话，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旋，显得格外瘆人。

季璇捡起手机，再往四处照，小女孩已经没了踪影。

突然身后一片亮光射来，季璇转过身，伸手挡脸，门口站着江连城和秦戴月。

“什么情况，我们在房间看见你一个人在院子里转，你跑这里干什么？”江连城站在门口问。

季璇摇头，“你们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吗？”

两人摇头，“没看见。”

“先出来吧，”秦戴月招手，见季璇出来了，她道：“我们看见三楼的安全门打开了，但是没敢上去，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

三人站在安全门面前，秦戴月拉着江连城，“还是别去了，护士已经明确说了不准上去。”

“蒋月上去干什么？找死吗？”江连城问季璇，季璇自然不知道她想干嘛。

突然三楼传来尖锐的声音，季璇听见声音先冲了上去，江连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去了，秦戴月无奈，只得跟上。

三楼的房间看起来更阴森，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房间，房间黑压压的，门窗上还上着锁，精神病院每天傍晚都会发睡觉药，医生会监督大家吃完，季璇今天下午是看见了的。

“啊！”

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从最里面的房间响起，秦戴月吓得打了个激灵，她站定原地，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蒋月？”

没人回应，她又喊了一声，也没人回应。

季璇见状，抬脚往前走去，她走在最前面，江连城正要跟上，秦戴月拉住了他。

“别去，她胆子大，不怕死，你也不怕死？”

秦戴月不准江连城冒这个险，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季璇肆无忌惮的往前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房间传来，就像是老鼠咬噬东西，尖叫声不再响起，季璇从墙角提起一个灭火器，淡定的一路走到底。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灭火器，季璇用脚踢开门。

光线照亮墙角，先是一个长满野草的皮球，季璇晃动手电筒再看，是个人，正趴在地上啃噬东西的人，再照，地上的也不是东西，明晃晃的两条腿，因为是黑色裤子，季璇第一眼没看清。

感觉到光线，啃东西的脑袋抬了起来，一张干瘦粗糙的脸，四十岁上下，脸颊因为营养不良而凹陷，看见季璇，她放下手上的人脸，是的，人脸，这怪物在啃人脸。

被她啃的是蒋月，脸已经面目全非了，血肉模糊一块。

季璇来不及细看，因为这个怪物朝她扑来了。

“什么东西。”

季璇退后两步，瞅准距离，朝怪物脸上奋力一击。

－

二楼安全门处，大爷和王博颤颤巍巍的抱在一块儿。

地上是被季璇抢救出来的尸体，脸被啃烂了的蒋月，身上倒还是好好的，安全门已经被关上了。

秦戴月咽了咽口水，江连城骂了几句脏话。

季璇站在一旁揉自己的手腕，挥灭火器的时候伤到了，还挺痛的。

秦戴月退后几步，远离了地上的尸体，她看着季璇疑惑道：“她为什么要跑上面去啊？不是说了不能上去吗？这不是找死？”

江连城蹲下身子，他忍着不适扒拉了一下蒋月的衣服，衣服上的胸牌被一块碎肉糊住，他扒开碎肉，看着号码001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