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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寡嫂,性别男(31)+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对,都是北时哥哥的错,才不是我的错。

待他平静下来,他又想起了妹妹,妹妹到底躲在何处?

那厢,傅北时甫躺下,便发现被窝里面暖和着,难道先前“年知秋”便躺在这被窝里面?

一念及此,他霎时心潮澎湃。

不可能,“年知秋”何故躺在二哥年知夏的被窝里面?

应当是“年知秋”特意用汤婆子将被窝暖过了罢。

他不再多想,阖上了双目。

或许是王安之一案尚未水落石出的缘故,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抑或许是当了登徒子,悖逆了伦理,欺辱了嫂嫂的缘故,分明将近五更天了,他却全然无法入眠。

破晓时分,他便起了身,去庖厨烧水。

他何曾生过火,折腾了一番,未能成功。

他乍然听得了一阵足音,是“年知秋”么?

然而,他马上便识别出了这足音属于年母。

他回过身去,客气地道:“伯母,早。”

年母以为傅北时昨夜并未来过夜,怔了怔,才道:“北时,早。”

她见傅北时手上拿着火钳子,接过火钳子,道:“由我来罢。”

待水烧开后,傅北时混了些冷水,洗漱罢,便出门买冰糖葫芦去了。

时候尚早,哪里有冰糖葫芦卖?

他只得回了年家。

年知夏正在净面,听得叩门声,便开了门。

“年知秋”墨发披散,衬得肌肤白得几近透明,朱唇红得好似含了一颗樱桃,鲜艳欲滴,衣襟更是微微敞着,一双锁骨暴露无遗。

非礼勿视,傅北时心如擂鼓,偏过眼去。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嘲讽自己当真是个伪君子,明明连抱都抱了,亲都亲了,还提甚么非礼勿视。

年知夏见是傅北时,心虚得很,垂着首问道:“叔叔有何事?”

傅北时歉然地道:“现下太早了,没有冰糖葫芦卖,晚些时候,我再买给嫂嫂可好?”

“嗯。”年知夏见傅北时要走,挽留道,“叔叔要一道用早膳么?娘亲煮了雪菜肉丝汤年糕,叔叔若是不嫌弃,一道用可好?”

傅北时拱手道:“却之不恭。”

“叔叔客气了。”年知夏提醒道,“叔叔,我得梳妆更衣了,请叔叔出去罢。”

“冒犯了。”傅北时立即退了出去。

年知夏暗忖道:北时哥哥,我巴不得你多冒犯我一些。

雪菜肉丝汤年糕于年家而言,算是稀罕物;于傅北时而言,却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民间小食,一年到头都吃不了一回。

“年糕,年糕,望北时年年更往高处走。”年母说了吉祥话,才将一碗雪菜肉丝汤年糕放到了傅北时面前。

年知夏忽而羡慕起了娘亲来,娘亲能唤傅北时“北时”,他只能唤傅北时“叔叔”。

“多谢。”傅北时并不挑食,且年母手艺不凡,他将自己的那碗雪菜肉丝汤年糕吃了个底朝天后,又续了一碗。

用罢雪菜肉丝汤年糕,他便回衙门去了,命衙役再次将醉红楼诸人传了来,一一重审,务必查明真相。

遗憾的是,直至夕阳西下,他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王安之是无辜的。

但死者翠翘身为妓子按理说应该是最懂看人眼色的,岂会缠着吏部尚书的独生子,宠冠六宫的王贵妃惟一的胞弟非要其将她收作妾室?

王安之其人常年流连烟花之地,不过并未犯过人命案子,即使翠翘不识抬举,又死缠烂打,他不光顾翠翘便是了,左右翠翘于其而言,乃是区区妓子,平日连醉红楼的大门都不能任意进出,何必行凶?

莫非真是翠翘不慎失足?

思索间,他倏然意识到自己忘记去买冰糖葫芦了。

他刷地站起身来,却见周峭笑道:“京都府尹傅大人终是想起自己该去接嫂嫂了?我同你说了半日,你一点反应都无。所幸你尚未娶妻,不然,你可怜的娘子恐怕得日日独守空闺。”

娘子……假使自己的娘子是“年知秋”,自己必定会夜夜同“年知秋”耳鬓厮磨,怎么舍得放“年知秋”独守空闺?

“年知秋”,“知秋”,嫂嫂。

他看着周峭,反唇相讥:“判官周大人且快些去陪红颜知己罢,何必与本官多费口舌?”

周峭一拂衣袂:“周大人走了,不耽误傅大人醉心公事了。”

傅北时阖上卷宗,换下官服,便出了衙门。

今日并非逢年过节的好日子,加之气温骤降,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不好找。

他找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能找到,只得去了年家。

已是亥时一刻,年家四人一面对弈,一面等傅北时。

一听得动静,年知夏立刻去开了门。

傅北时垂头丧气地道:“嫂嫂,对不住,我没能买到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