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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糖果屋(19)

“血族。”东方晓打断了他,她可以确定那个卡蒂沙是一个血族,而且跟她一样是血族中极为罕见的日行者。

“什么?”

“血族,可以理解为某种程度上的死尸,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也没有体温,而且......永生不老,”东方晓弯唇,“人类可以通过某种形式转化为血族,拥有美貌,力量,以及永生不老的能力。”

凯拉米有些惊讶。

“可是这跟巫艾丽有什么关系?”

“巫艾丽是药。”

“什么?”东方晓皱眉。

“血族可以通过某种途径重新便会人类。”凯拉米淡淡地道。

“可以吗?”东方晓喃喃。

伤口的血液染透了华丽的衣裙,东方晓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曾经......她想尽办法想要重新便会人类的。

“可以,巫艾丽便是‘治愈’你的药,她是我奉了鲁佩特的命令特地创造出来的仿生人。”

“仿生人?”

“对,巫艾丽是我一手创造的,是经过成千上百次失败之后的‘成功品’,虽然她的身体仍然存在缺陷,但她的血可以在卡蒂沙的体内产生鲜活的细胞,并且抑制她本身异常的因子。”

东方晓微微呆住,想起了巫艾丽细瘦的胳膊,莫非鲁佩特每日给她饮的血都是从巫艾丽的身上取来的?那些血是能够将她重新变回人类的‘药’?难怪她会对人类的食物产生兴趣......

“巫艾丽从小便被养在实验室里,她存在的目的就是成为你的食物,你的药。”凯拉米的声音有些森冷起来。

“你爱上她了?”东方晓看着他,缓缓开口。

虽然他满脸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五官已经模糊难辨,但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那样的深蓝色。

眼中掠过一缕不知名的情绪,凯拉米迅速镇定下来。

他爱上巫艾丽了吗?那个他亲手创造的女孩?

“你爱上她了。”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沉默的男子,东方晓缓缓重复。

凯拉米缓缓抬头,看向东方晓,似笑非笑:“爱?”

“不是吗?”

“别跟我提这个字!”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阴鸷,凯拉米低低地笑,“爱是什么?爱是谎言,是骗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吗?!那是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送我的‘礼物’!”

“你真的是很惨。”东方晓安静了半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凯拉米一头黑线:“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呵呵,同情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东方晓笑起来,靠在笼子上,看着那些从自己胸口流出的暗红色血液,“我不能死的,死对我来说,简直是太便宜了,我欠了一屁股的债要还呢。”

“那可由不得你。”凯拉米冷哼。

“你一直都说她,其实你也知道我不是卡蒂沙,对不对?”东方晓忽然有些明白了,“卡蒂沙失踪是因为你?”

“对。”凯拉米坦然承认,“我研究了十几年才找出捕猎她的办法,把她从皇宫里掳了出来,本想杀了她,没想到她忽然消失了。”

“然后我就出现了?”

“对,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鲁佩特不这么认为,所以......你非死不可,只有你死了,巫艾丽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样啊......”东方晓笑着喃喃,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可是怎么办呢......她一直在等待着的那个人万一哪一天回来,她却不在糖果屋了,怎么办呢?还有离......她答应了里要去庞贝古城改变摩文的命运的,要是食言。离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会发飚吧,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拆了糖果屋呢?洛特,那个笨蛋与她定下血之契约,若是她死了,洛特也会死啊,怎么办呢?颜平......她答应过颜大娘会照顾他啊,要是她死了,颜平就成孤魂野鬼了,怎么办呢?

还有......还有......还有......

她欠了一屁股的债啊,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血液在快速地流失,她好饿......好饿啊......

幽黑的双瞳开始泛着红,东方晓感觉自己的神智渐渐迷离了开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国王陛下找来了!”有人闯了进来,急急地向凯拉米禀告。

鲁佩特来了?东方晓觉得这句话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动听。

不过这么快就能找过来,莫非鲁佩特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凯拉米看向笼子里已经丧失了神智的东方晓,她的血快流尽了,就算鲁佩特赶来,也只是看着她逐渐死去而已。

鲁佩特,你也尝尝这悲痛欲绝的滋味吧。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深蓝色的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恨戾,凯拉米转身离开:“全体撤离。”

凯拉米刚刚离开,东方晓便缓缓睁开眼睛,从口袋中摸出三片增血剂一次吞了下去。

三片增血剂下肚,才稍稍提起一点神智。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了开来,东方晓看到鲁佩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卡蒂沙,出来!居然敢逃跑!你给我出来!”

见鲁佩特怒气冲天的样子,东方晓忙哼哼了一下,标示自己的存在。

“卡蒂沙,你给我出......”喊声戛然而止,鲁佩特终于看到躺在笼子里半死不活的东方晓。

鲁佩特冲到笼子前面,看到倒在血泊中垂死的爱人。东方晓瞪大眼睛,看着鲁佩特一章劈断了铁笼,冲了进来。从来不知道这个总爱耍花枪的家伙也可以这么勇猛......

“离我远点......”闻到人类的味道,东方晓感觉胃里一阵抽搐,忙缩了缩,保持距离。

鲁佩特瞪着东方晓胸前仍在流血的伤口,完全无视东方晓的话,大步向前。

东方晓继续缩。

“你准备躲到哪里去?”鲁佩特冷哼。

“你再上前一步,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被我咬死便是你自找的!”东方晓龇牙。

“再不进食,你流血死了也是自找的。”鲁佩特蹲下身,抱住她。

东方晓微微一僵:“我不是卡蒂沙......你不用这样对我的。”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休想离开我半步。”鲁佩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边。

......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本能战胜了理智,东方晓一口咬了上去,狠狠吮吸。

温暖甜美的液体让她的神智恢复了一些清明,感觉到鲁佩特一直按着她脑袋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东方晓忙推开他。

鲁佩特靠向笼子的另一端,垂下脑袋。

“鲁佩特,鲁佩特!”东方晓推了推他。

他不动,无声无息。

“喂,你别死,别死啊......”东方晓推他,“我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了,不想再多欠一个啊......鲁佩特......”

他仍是不动。

东方晓静静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看着那精致的银色面具,忽然有点好奇,面具下面,是怎么样一张脸庞呢?

缓缓伸手,她相觑揭开那张面具。一直略显苍白的手捉住了她的手,东方晓怔住。

“我跟一个人发过誓,一辈子都不揭开这面具的。”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鲁佩特轻声道。

东方晓收回手,一拳砸在他脑袋上。

“啊,你干什么!”

“你差点送命知不知道!”东方晓瞪他。

“你心疼了?”鲁佩特扬唇。

“疼你个大头鬼!我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不想多欠一个!”

鲁佩特和东方晓都失血过多,一个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一个却仍然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银剑对东方晓产生了巨大的伤害,鲁佩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她止了血,却直接导致现在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真不知道那份儿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东方晓恨恨地想。

“伤口怎么样了?”一进门,鲁佩特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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