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诱惑(116)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怕问出来了。”陆邵亦想了想，确定张小沙说的是实话后，才又再次开口，“我只想知道，让你去飞鹰那里做卧底执行任务的到底是谁。”
皱了皱眉，张小沙思考着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
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只是，她确实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当初被送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放接受训练，那个人一直是在暗处教授本领。张小沙身上所学到的，也全是那一年里没命的训练所造就的。
她只知道，那个人是一名长官，是在暗处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而存在的，她是被看中而选出来接受训练执行任务的人。
除非死，或者完成比死更重要的任务，才能离开那里，这是规则。
所以张小沙选择了后者，因为有沈非凡。
摆脱了，就成功了。
张小沙做到了。
但是这些中间的纠葛，张小沙并不想跟沈非凡说，身为军事机密，那是到死都不能说的事情。
“我确实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张小沙一句话说完，陆邵亦本来还有些相信张小沙的眼睛，瞬间染上了一股嘲弄。
他能信么？
他根本是没有办法相信。
他陆邵亦也是当过兵做过长官的人，这样的执行任务脸派发任务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是多么可笑加可笑。
比开玩笑还能让人感到可笑。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陆邵亦耸了耸肩，他觉得，他已经不想继续再跟张小沙谈下去了。
“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陆邵亦的眼神中，有着非常明显的鄙视，“张小沙，我拜托你下一次说话的时候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好不好？身为一个军人，最起码也要知道是谁给你派发的任务好吧？没有人派发任务，你有怎么去执行任务？你拿我当一个从来都没有当过兵的么？”
“他们是一个军事隐秘团队，首长是我们这些人看都看不到的！”
“军事隐秘团队？”陆邵亦抓住了张小沙说话的重点，和沈非凡对了一下视线，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里有蹊跷，“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这是军事机密。”张小沙咬了咬嘴唇，在衡量着自己能不能说。
陆邵亦的表情很是懊恼。
他觉得他跟任何一个女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次想抓狂过。
现在是几个人在一起解决问题，她还跟他将军事机密的问题。
“我现在就实话跟你说了，只要是任何军事机密，在我陆邵亦这里，统统都不是机密！除非他根本就跟军事问题沾不上一点关系！”陆邵亦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咬牙切齿，跟他谈机密，那都是放屁，“张小沙，我摆脱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觉得你一直都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你当过这么多年的兵了，什么时候见过除了卧底以外还有其他不能透漏身份的军人了？”
陆邵亦的一句反问，令张小沙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是啊，这个问题她怎么就没有想过？
一个军人，一个领导，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透露，连自己的脸都不能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见到，那这就是最为不正常的。
她张小沙一向不是自诩为很聪明的么？怎么到现在又觉得自己大脑短路了呢？
“我……不知道……”
错了，是不是都错了？
张小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只是陆邵亦的一句话，的确是把她给问住了。
“他说他是要培养一些是在暗处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而我们这些人，就是为了那个总之而存在的。”
陆邵亦此刻真的很想笑。
他从来没觉得一个有头脑的军人会连这样不成名的说辞都会相信。
所有的军事，都在明面上，这是部队的宗旨。
他怎么就没听说过，还会有一些地下工作者？
“张小沙，我是该说你笨，还是该说你傻？”陆邵亦从自己的电脑上调出来一些东西，推到了张小沙的面前，“我们国家每年有多少军人参军，有多少军人退伍，有多少长官晋升，有多少长官为保护国家牺牲，我也不怕你看。可是我就从来都没听过，还有地下工作者一说。”
张小沙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有些摇晃的后退了一步，刚好抵到了沈非凡的办公桌。
“亦，先别说。”沈非凡见张小沙的情况有些不对，看着陆邵亦皱眉摇了摇头，打断了陆邵亦的话，站起身上前揽住了张小沙。
“难道，我就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做事做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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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有人疼，真好
“难道，我就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做事做了十几年？”
张小沙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弄得脑袋嗡嗡直响，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因为她觉得什么话再现在说出来都显得很是无力。
那个人不存在。
军队上根本没有暗处保护国家一说。
那那个培养她们做事的人又是谁？
“哈……哈哈……”张小沙突然很想笑。
沈非凡和陆邵亦不说还好，一说完，她也觉得事情蹊跷的很，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一样，被人玩儿的团团转之后，还觉得自己做的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张小沙，你现在究竟算什么？
说到底，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不是么？
那些事情，你自认为是为国家做的事情，到头来，国家根本就不知道。
你唯一做过的事情，还都是凭借着何叔叔给的名额而完成的。
没有了他，你到底又算个什么？没有了沈非凡，你又到底算个什么。
你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原来你什么都不是。
你不过就是个只会害爸爸死掉的人，不过就是个间接的杀人凶手罢了。
“张小沙，我们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这不怪你。”沈非凡见张小沙情绪不大对，连忙安慰道。
她说十几年，那就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欺骗了。
那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即便后来长大了，也会凭借自己的本能去相信那就是要信奉的东西，那就是职责。
现在明白了不晚，他就是害怕她会自责才不想去问。
“不怪我？你说不怪我？”张小沙一把推开沈非凡，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用这双手，为那个人做过多少事情，你知道吗？我曾经忍受那么多身体上的疼痛，接受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魔鬼般的训练，只是因为一个宗旨，我要努力训练，先能为国家做事了，才能为父亲报仇。”
“我爸当时死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的口中留着鲜血护在我的上面，还笑着看着我说‘别害怕，会有人来救我们，以后长大要当兵，好好的守护我们的国家’。”张小沙沿着桌子边滑了下去，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你们说，我都做了些什么？我连最表象的东西都没能够看清楚，我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去帮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做事情，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张小沙紧紧的咬着牙，不是想埋怨自己，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结果，到最后却是一个天底下最后的笑话。
无比的可笑。
“你那个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沈非凡现在知道张小沙的情绪不稳定，所以也在尽量安慰着她，不想让她继续自责下去，“所以不怪你，知道吗？”
刷的一下，张小沙抬起头，眼睛猩红猩红的。
站起身一把抓住沈非凡的脖领，拉近自己。
“沈非凡，这个世界上，最该恨我的应该是你！”张小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她恨自己非常恨，她觉得自己不值得沈非凡这样对待，“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凭什么每次都来安慰我！你凭什么对我没有一点点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