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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15)

“什么?”桑洱听了,朝上望去,意识到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姿势是否和谐的问题了,趴在谢持风身上,低头捣鼓起了眼前的扣子。

林中氤氲着暗淡青光,她的肤色白如腻雪,衬得睫毛越发地黑,肤色越发白腻。因发丝缠得太紧,她解得很是纠结,小扇子似的睫毛抖啊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桑洱的人中沟收得很精致,唇珠圆而小巧,唇形饱满,是微微红艳的桃花色。

仿佛用力咬下去,就会挤出饱满甜蜜的桃汁。

谢持风瞥了一眼,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松掉,桑洱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使劲儿,只听“刺啦”一声裂帛响。谢持风衣衫上的纽扣竟被她硬生生扯下了两颗,露出了一片肌肤。

谢持风:“……”

桑洱:“……”

啊呸,这衣服不对劲!

昨晚死活都解不开,今天一拉就松了,薛定谔的流氓。

桑洱百口莫辩之际,听见头上吊绳传来“噼啪”的抽丝声。

下一秒,绳子断了。

厚重的麻绳网裹着两人,直至坠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持风抓住了桑洱的手臂,硬生生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召出月落。

月落出鞘,银光流闪,杯水车薪地在两人足下一垫。眨眼,两人就落到了地上,碾平了大片湿润的落叶,滚向一棵大树。

翻滚间,望见撞树避无可避,桑洱下意识地躬身收紧手臂,将谢持风的头搂入了怀里。下一秒,她的后背狠狠砸上树干,震得她胸骨、牙关都在发麻:“呜!”

谢持风一震,迅速坐起,撩开那张网,紧盯着她:“你没事吧?”

桑洱的双眸因为疼痛而微微湿润。可她不想被看扁,硬撑着说:“没事没事,你呢?”

果然,“为心上人挡伤”是每一个舔狗都要经历的经典情节。

谢持风听了,抿了抿唇,声音比平时轻了一些:“我没事,你坐得起来吗?”

桑洱点了点头,慢慢起了身。

麻绳网在方才已被月落的剑气切破,如今还套在他们腿上。两人一起将它踢了下来,得了自由身。

谢持风站起来,让月落入鞘。桑洱还坐在地上,揉着背后匀息。

这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哥哥,姐姐!”

看清来者,桑洱意外地扬眉:“小君?”

“终于找到你们了!”小君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满脸急切,朝桑洱伸手:“你没受伤吧?”

也不好一直赖在地上,桑洱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顿,站了起来:“我没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小君嘴唇微颤,低头,嗫嚅道:“我知道你们想找我哥哥,我……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说什么?”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哥哥做的那些事了。具体是何时开始的,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来我们家落脚的陌生人,总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不久后,哥哥的兜里就会多出很多钱。这样的事屡屡发生,我很怀疑,便偷偷跟踪了他们,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回忆着可怕的事,小君白着脸:“他们差点当场杀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出去乱说,就立刻弄死我。”

桑洱不解道:“丁石是你哥哥,他怎么会放任其他人这样对你?”

“我和丁石……不是同一个娘。他根本就没将我当家人,总在背地里骂我赔钱货。在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把我当成奴仆来使唤了。”小君的嘴唇抖着,揉了揉泪眼:“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他,但也不想你们被害,所以,之前才想偷偷带你们走。但现在,我觉得自己不可以再袖手旁观了。我大概知道他会躲在哪里,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说完,小君伸手,想拉起桑洱,往树林深处跑去。

但她的手抓了个空。

桑洱敏捷地后退了一步。同时,空气里响起铮鸣声。

月落出鞘,泠光生寒,剑尖直直抵住了小君的喉咙,还切断了她几根头发。

小君愕然一停,委屈又害怕地瞪向谢持风:“哥哥,你为什么用剑指着我?!”

谢持风不为所动,冷冷道:“因为你在撒谎。”

“小君,你刚才说丁石对你很坏,经常奴役你。”桑洱轻声附和:“可你的手,又嫩又滑,一点茧子也没有。”

今天中午的时候,谢持风才跟她说过丁石那双手的疑点。故而,刚才小君扶起她的时候,桑洱也在无意间留了个心眼,发现小君的手虽然黑而瘦,但手心非常嫩滑。

一个从小就干粗活的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手。

当然,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说“丁石和妹妹感情很好,从小就不让她干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