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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155)

如果是琛哥在,怎么可能会踩空?

一边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晏菀青一边在心里抱怨卢克水平次,然而刚爬到一半就感到自己的裤脚被人用力的拽了拽。

深更半夜、静谧郊外、被拽动的裤子……怎么看怎么是上演鬼故事的绝好机会,晏菀青给自己做了好几遍心理铺垫才僵硬的扭过头,看清罪魁祸首后不禁一呆。

那是一只圆滚滚的花栗鼠,绷着一张胖脸,正在用尽吃奶的力气扯着自己的裤腿,奈何个头太小,晏菀青估摸着这点塞牙缝的肉自家浣熊能一口一个连吃几十只。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想法,花栗鼠突然打了个冷颤,只见它放开裤脚用小爪子摸了摸脸,张嘴发出了无声的尖叫,一只爪子攥拳放到嘴边,另一只爪子疯狂敲打自己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满地蹦跶,举动煞是古怪。

硬要说的话,晏菀青觉得它像极了开嗓之前疯狂找调的靳蓝,可惜后者就算经历了如此癫狂的找调仪式,一开口唱歌也能跑到十万八千里。

她正漫无边际的瞎想呢,就听到几声明显属于男人的咳嗽声从花栗鼠嘴里发了出来,还没等她把嘴巴张成“O”型,一个气壮山河的呼喊就响了起来:

“大嫂好啊!”

第69章 理想主义。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乌鸦乱叫, 一妙龄女子流落街头,竟被一只啮齿类当街调戏,这到底是鼠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晏菀青拒绝回答并反手把你抽成了陀螺。

狠狠摔了一跤的卢克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粘在衣服上的草籽簌簌的往下掉, 他倒是对精神向导口吐人言见怪不怪,单手拎起了这只肥嘟嘟的小东西,说出了自己的评价:“看起来真香。”

前一刻还在挣扎扭动的花栗鼠瞬间僵硬,只见它嘴巴一张再舌头一伸, 最后脑袋一歪,活灵活现的呈现出了一只啮齿类动物凄美又迅速的死亡——俗称“装死”。

“侦查班的老把戏, ”高大哨兵中肯的评价道,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很傻。”

然后他就被猛然挣脱手指束缚的花栗鼠冲着下巴狠狠的踢了一脚。

“老把戏还上当的才是真的傻瓜!”口吐人言的花栗鼠对着傻大个竖起了中指, 然后被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浣熊啊呜一口吞进了嘴里。

“吱吱!”

痛彻心扉的呼唤骤起,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 一块荒草丛生的地皮突然升起, 在空旷的荒野上分外显眼, 而在它下面, 一名脸上糊泥的青年正惊慌失措的看向两腮鼓鼓的浣熊, 而后者牙缝里露出的花栗鼠尾巴正在疯狂摆动。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凄惨, 晏菀青尴尬的去抓闯祸的浣熊,嘴里一个劲的说着“误会、误会”, 然后毫不留情的揪着浣熊的尾巴熟练的将它抡在了空中,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在耍火流星,只听“噗”的一声,沾满了唾液的花栗鼠被吐到了地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脸,晏菀青还是认为这位造型独特的大兄弟面部表情更加扭曲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心虚吧。

就在气氛逐渐凝结的时候,黑黝黝的密道口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阵模模糊糊的声响,以向导的耳力来讲,只能半蒙半猜是有人在大喊“前面有光”或者“出口在这”,在场的两名哨兵倒是齐齐面色一整。

“走!”

脸上还残留着花栗鼠爪印的卢克熟练的重新扛起了刚缓过来没多久的向导小姐,把晕乎乎的花栗鼠一脚提到了陌生青年的怀里,后者接过精神向导后直接扔进了衣兜里,头顶杂草和地皮,一下子就跳出了藏身的坑洞,动作快的让晏菀青怀疑他的精神向导其实是只发育不良的兔子。

“这边。”

他言简意赅的说道,然后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足足把体格庞大还带着了累赘的卢克甩下了足足三个身位。

短时间内享受了两把肩扛麻袋的至尊待遇,负责出力的卢克没觉得有什么,被顶着胃的晏向导却已经看到了天国的母亲在招手微笑。总统府的地道始建于王朝前期,最初的目标就是方便主人在危急时刻逃难,随着一代代人的加固和扩充,它的出口甚至延伸到了王城的外围。

冰冷的夜风打在脸上宛若尖刀,晏菀青一只手捂住自己可怜的胃,另一只手挡在了脸前,乌云密布的深夜没有一点光亮,唯一的煤油灯早在摔跤时就不知滚落到了何处,好在两名哨兵并不受昏暗的光线影响,一前一后在帝都郊区跑的正欢。

“我们要去哪儿?”卢克在风中吼道。

“福托明克火车站!”花栗鼠哨兵头也不回的答道,“如今是总统府对王国控制力最弱的时候,军部搞了四张票,咱们得在天明之前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