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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153)

“啪!啪!啪!”

“我很喜欢这个剧本,”鼓掌的青年说道,“那么你呢?写下如此精彩剧本的人又想要什么呢?”

“这是军部的投名状,”房其琛指了指书桌后的尸体,“我只是在提前讨好自己的新主人。”

“新、主、人。”

让这三个字无声的在舌尖翻滚,希沃的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显然对这句恭维相当受用。

“我喜欢识时务的人,”他说道,“不过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怎么可以通过拍国王马屁来逃避罪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扭头对身侧的文森特说道:“对外就这么说吧,大总统与元老院政见不合,于家中被元老院伺机谋害……至于杀害大总统的真凶?”

他瞥了一眼镇定的哨兵,咧嘴笑了,只是眼里满是恶意,“把这个家伙押下去,他要是敢反抗,就杀了他好了。”

“呲。”

火柴划过盒壁的声音在黝黑又静谧的房间内响起,橙红色的豆大火苗带来了模模糊糊的光影,晏菀青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捏着火柴底端,另一只手打开煤油灯的灯罩,将火源凑近了沾满油膏的白色线绳。

或许是太久没用的缘故,她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在火柴燃尽前点燃了面前的灯盏,等到手中的小棍升起一缕青烟,暖黄色的光芒已经投过玻璃外罩驱散了浓郁的黑暗。

“现在几点了?”一个嘶哑的男声在不远处说道。

“下午五点二十四分。”扔掉火柴,晏菀青仔细的合上了灯口,提着黄铜提手,扭身照亮了男人的面庞。

卢克还是那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身上的绷带沾染上灰土变成了难看的黄褐色,倒是脸颊上有了几分血色。

“在这个破地方呆久了,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别到时候咱们费了老劲绕出去,结果刚一露头就被逮个正着。”他烦躁的对着墙踢了一脚。

“只要走对了路线,我们在午夜之前就能出去。”晏菀青就着昏黄的光线打量着逼仄的甬道,透过密密麻麻的浮灰,她能看到张牙舞爪的蛛网和地面上厚厚一层的灰土。

在进入密道后,她听从琛哥的指示先去唤醒了沉睡的卢克,原本还满脸烦躁的哨兵在听到“房其琛”三个字后就闭上了嘴,拖着病躯就下了床,还顺走了房间内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火柴和煤油灯。

由于常年处于战备状态,王国的科技发展其实相当畸形。一方面军队已经跨过了蒸汽机研究出了电力用具,无论是信号发射器还是电子屏幕都已经不再新鲜,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日用品方面的极度落后。

明明已经拥有了飞艇和火车这样的跨区域大型运输机器,民众的交通工具却依然以马车为主,除开因循守旧的贵族,平民们连摸一下蒸汽车的车头都透着一股求而不得的心酸,毕竟那昂贵的造价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而与马车当道并驾齐驱的另一个怪象就是迟迟无法诞生的电灯。

上流阶层用五颜六色的魔法灯,平民百姓用胜在实惠的煤油灯,面对着武器上一闪一闪的小灯泡,却没有一个人想将之搬入寻常百姓家,就连天天就着昏黄光源奋笔疾书的学生都想不到要对眼睛好一点,仿佛家里那台动不动就抽风的电视是个摆设。

然而事到如今,晏菀青也不得不承认存在既有它的合理性,毕竟手上的这玩意儿真的很方便,续航能力也强的不像话,说不定关键时刻就能派上大用场。

“走左边。”

她一边查看着脑袋里的建筑图,一边率先走上了左边的岔路,直到这时,原本被亲吻搞的乱七八糟的大脑才算是缓过劲来,恢复了平日的灵活和精明。

晏菀青几乎可以肯定,从在厨房遇到文森特开始,她就被卷入了某种不寻常的事态之中,甚至危险到了琛哥不得不杀掉唐*卡特罗来扭转形势的地步。

那么这就涉及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总统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就是房其琛为什么要冒险杀掉大总统。

前者可以从文森特怪异的表现来入手。

文森特说过,他家世世代代侍奉着皇室并引以为傲,从他对画像人物推崇备至的口气来看,这一点直至今日也没有改变。

那么这样一个皇室铁杆会去给取皇室而代之的大总统当管家就相当耐人寻味了,更别说一干就是十年,期间更是赢得了主家全身心的信任,若不是他懒得在她面前所作掩盖,她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为卡特罗佩戴蓝宝石袖口的是文森特,那么马车的爆炸也必然会有文森特的一份功劳,不光如此,信号器让敌人赶在她们前面进入国史馆进行了屠杀,由此可以得出,无论文森特的同伙是谁,他们都至少有两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