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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105)

哨塔的纪律森严,只要撑过午休时间,发现她脱岗以后就一定会有人来找她!

女孩挨个拉着诊疗室的门。

然而哨塔的森严纪律在此时也发挥了作用,她一路试过去,竟然全部都锁着门。

布偶猫的身形越发淡了,胡狼开始躁动不安。

难道说走到这一步了还无法扭转结局吗?

晏菀青执着的扭动着门把,然而顽固的铁门纹丝不动,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身后的一间诊疗室无声无息的打开,一只胳膊伸了出来,用力把她拖了进去!

“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

对着跌坐在地的女孩低吼的金发青年把门重新锁好,他推着柜子顶了到门上,又去搬放在最中间的病号床,回过神的晏菀青一下子跳起来,帮着他把带着四轮的床抵上柜子,再别好了刹车。

“希望门外的那家伙冲不进来,”靠着床坐下的金发青年喘了几口粗气,“那家伙的排名不高吧?”

“不算高,我看过他的资料,”晏菀青抓着自己脱臼的手腕咬着牙给自己正了骨,剧烈的疼痛让她面色惨白,但到底没有了方才的茫然和空洞,“如果那些是真资料的话。”

“那就是不高了,”金发青年嗤之以鼻,“他们可舍不得让你攀上高枝一步登天。”

缓过一口气的晏菀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投向青年的眼光就充满了狐疑,“虽然我是很感激您,但是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少尉?”

没错,这个在关键时刻出现的家伙正好就是她入职那天就起了不大不小冲突的艾克少尉,当日在食堂里二人过招的时候,晏菀青怎么也想不到一转脸对方就摇身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虽然这个危机能不能过去还没有定论。

“我躲在这里午休……就算说了这种借口你也不会信吧?”青年耸了耸肩,“我是来盯着你以防万一的,能派上作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盯着她?

晏菀青抿了抿嘴唇,就见青年鬼鬼祟祟的凑过头来,刚想说什么,身后的门板就传来了一声巨响,传过来的震感把二人吓了个够呛。

布偶猫消失了!

晏菀青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她麻利的爬起来躲在床后,被死死抵住的门板在外力作用下发出了“哐哐”响声,显然有人在外面死命撞门。

“为了预防接收治疗的哨兵发狂,这一层的装修都可以抗住一定的攻击,”艾克少尉趴在她身旁飞快的说道,“只要那家伙的攻击强度超不过门板的承受度,咱们就是安全的。”

门板的承受度是多少?

其实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就连艾克也只能凭借门外哨兵排名不算高这一点去赌一把。

“你到底为什么要盯着我?”晏菀青扭头认真的问他。

“嘿,”艾克咧嘴笑了笑,“因为你大概是这座哨塔里,唯一一个没有选边站的人了。”

不过话一出口,他又换了个口气。

“也不对,其实在他们眼里,你大概从一开始就被打成了一号哨兵的同党,是军部的走狗,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吼吼的搞一出。”

“他们是谁?”晏菀青没有纠正他的说法,“你又是谁?”

“他们?他们是这座哨塔的大部分人,”艾克少尉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你那个朋友,是叫靳蓝吗?她不是给你看过那本册子吗?”

那本记录着凌阁萧生平简历的册子。

此言一出,连带着晏菀青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她突然感到了害怕,这种害怕甚至超过了被陌生哨兵压在身下的恐惧,强烈到了连小指都在微微颤抖。

不是对眼下的危险处境,不是对凌阁萧的“丰功伟绩”,而是对身畔青年可能吐露出的真相——这是无力阻挡某种可预料未来时的无力与恐慌。

“你那个朋友也算是够义气了,她很努力在提醒你,可惜你没能领悟,”艾克的声音在继续,“也是,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绿风哨塔竟然是叛军组织的自留地呢?”

叛军组织的自留地。

这七个字简直就是给了晏菀青迎头痛击,打的她眼冒金星。

“绿风哨塔是在军部的管辖下,”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腥甜味弥漫在口腔,“就算曾经出了一名叛逃的塔长,也没有倒戈的道理。”

“从情理上看,确实是很没道理,”艾克认同了她的说法,“在我进入这个鬼地方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晏少尉,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搓了一把脸,“哨兵愿意服从军部的命令,是因为最强的哨兵在那里,向导愿意服从军部的命令,是因为最强的向导娶了最强的哨兵……可现在,最强的向导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