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偏执男二he[穿书](145)
甚至还说过,它很俗气。
可现在他就死在这片花海里,面如白纸,没有任何生气,脸庞摸起来都是冷冰冰的……
“怎么会是这样……”余白有点接受不了,趴在他的棺木前,推了推他的身体:“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呢?”
“江先生跟你从来不是一类人。”葬仪人把他从江野的棺木前推了开:“如若送别就好好跪在那装模做样的哭一场,别脏了江先生的遗体。”
余白被推得有些恼火。
葬仪人站得端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我负责江先生事后所有的事情,我有权利看好他的遗体。”
“我不信他死了。”余白愤怒的瞪着他,以及那口压抑的棺材,他现在很想把这口棺材劈成两半,在把里面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葬仪人面无表情的合上棺材盖,说道:“时间到了,江先生的遗体即将送去焚毁,麻烦余先生您离开这里。”
余白拿出了江野给的那把刀,指着葬仪人,冷冷道:“他活着是我的东西,死了也是我的东西,要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情。现在该滚的是你,懂了吗?”
被他用危险武器指着,那葬仪人不但没有一丝慌张,甚至淡定得可怕,仿佛他拿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把玩具。
“余先生,你可想好了要留下来陪江先生?”
余白冷眼回道:“关你什么事?”
葬仪人不悦的皱了皱眉,一步步朝着他走来。余白知道来者不善刚要出手,被他轻而易举的闪躲开,反手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葬仪人站在他面前整理了一下衣袖,低声道:“一直以来只有江先生把你当回事。现在他死了,你什么也不是,在我面前你连只蚂蚁都算不上,踩死就死了。
但是江先生死之前吩咐过,让你自己做选择,所以我不会动你,但你最好也别挑衅我,因为我并不是江先生,我保不准会不会拧下你的脑袋。”
葬仪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了。余白警惕的目送他离开,一直到消失的时候,他手里举着的那把刀才缓缓放下。
余白把棺材盖给暴力掀了,又把那把刀狠狠地扎在江野的枕边:“你留这把刀的意思是想让我做选择跟不跟你去?”
没有那温柔回应的声音。
棺材里的男人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气,就连呼吸也没有。余白试探性的摸了他的脉搏又感知了一下他的心跳……是冷的,也是安静的,没有任何消息。
余白站在江野的棺材边一瞬间有点茫然,他没有眼泪想要掉,甚至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感觉不到,他整个人是麻木的,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他记得这男人说过会报复他。
还真是幼稚……
余白摸了摸江野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低声道:“我不管你是在玩什么把戏,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我也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又幼稚的游戏……”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好久之后,余白转身离去。
他一路踩着那鲜艳的玫瑰花走过去,恍惚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丝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很难受。
他低头一看。
自己有刀伤的手臂变成了青色的。
再然后……他没知觉了,晕倒在地上。
他在医院里浑浑噩噩了好几天醒来,醒来的时候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沈念正一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他。
余白睁开眼。
沈念疲惫的眼眸这才有一丝光芒:“师父你醒了!”
余白躺着愣了很久,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在这里躺了几天?”
沈念回道:“一个星期。”
“我的手机给我。”余白对沈念伸出手,沈念拿来他的手机,试着开了一下机,发现开不了后,说道:“师父,没有电。”
余白手垂了下去:“充。”
沈念去充电了。
余白拔了输液管下床,这几天没吃喝,光靠葡萄糖维持着,他身体异常虚弱,下床走路的时候双腿都是颤抖的。
余白用目光扫了一眼房间四周,没有任何江野来过的痕迹……现在他还是不信那个医生会选择以这种愚蠢的方式了结他们的关系,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他一定还是在玩什么把戏。
他最喜欢玩这种游戏的。
沈念回来的时候,余白身形不稳的站在衣柜前穿衣服,他连忙走过去扶住他,说道:“师父,你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离开。”
余白推开他:“沈缚呢?”
沈念:“枪毙了。”
余白顿了一下,看了沈念一眼,相比起自己,沈念受的伤更多,一张脸被打得青紫,於肿……却还要站在这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