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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社会”/女王穿越:原始驯夫记(977)

斯钦一向平和的脸上有着丝激动,几步并过来,“怎么又一个人呆在树洞里了?是不是他们又在为难你?”

“没有,是我突然间想要一个人在树洞里坐一坐。”男人的声音如春风细雨那般柔锦,大大的兽皮在披在身上,虽是夏日夜晚也会闷热吧。

他见到斯钦走来便驻足,一片树叶突地飘落,在电火石花中一双手在黑暗中准备无误地的抓住无声落叶。

斯钦并没有发现,走到男人的身边,扶过他的手臂,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快坐下来休息,已经可以走路了再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到以前。”

“差不多就行,以前会走路照样困住不走走动。”男人的脸色很淡漠,嘴角边偶尔勾起的笑意更像嘲笑。

萤火虫在大树下忽儿上忽儿下的飞着,一只萤火虫正好停在男人的眉心,微弱的萤光在明灭是照出男人眉心间的冷漠。

斯钦目光微微闪了下,嘴像是阵阵发苦道,“是阿父错了,是阿父不应该丢下你。”扶着身影纤细如竹的男人坐下来,又细心地在他膝盖上按着,“膝盖跪久会影响你走路,不要太相信神灵,真要有神灵当年你早就成为大巫师了。”

“你的计划怎么样了?”男人很淡地打细斯钦的声音,声色细如春雨也似密如锦针,“我等太久了,你再不行动起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日再等下去。”

闻言,斯钦脸色大变,“又在乱说!阿父答应过你的事情便一定做到!”

“你又不是我的阿父!”那声音是说变就变,先前是微风和煦,一刻便是锦针藏毒,“你不是我的阿父,你不知道我阿父丢下我时说过些什么话,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父。”

斯钦的脸色再次变化,闭一闭眼睛再睁开时,神色间还哪有什么慈父温情,“所以,上回你是故意坑我了?”

冷漠的声音裹着杀气,目光更是如箭射向瘦如修竹的男人,“很好,没有想到我斯钦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巫师骗过。旭勒,你确实很会隐藏自己,也很快蒙骗别人。塔里那河边的各部落联盟酋长竟然被你一人操控,我若不是这次突然回来打听,真是被你骗到跟傻子一样。”

“斯钦大人好歹也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我这一点小计策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我要不是去讷谷鲁河打听一番,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连巫师身份都舍弃阿。阿颜骨是不错,聪明,厉害,有勇气,但是,比起我来,他还是差远了。哈哈哈哈。”声音再度和煦起来,萤火虫在他身边飞舞着,明灭的弱光偶尔可以瞥见他面容一角,已觉如是画中人。

两个都是心思慎密之人,斯钦能打听到他的事情,自然也不惊试对方可以打听到自己的事情。

只是,让一个小自己一辈的巫师给骗弄过去,他肚子里便是一团火。

亏他刚才还在装阿父,谁料人家早就看出来,是一直笑话地看着他这些时日的阿父面孔呢。

越想越让斯钦觉得没有面子,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没面子过了。

极力稳住,再要生气更显得没面子了,斯钦几个浅呼吸间声色平缓道:“阿颜骨有我帮助只会是越来越厉害,而你,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比过我。别忘记了,我斯钦是血巫族里第一个离开血巫族的巫师。”

“那又如何?你离开,我也离开了。我们并不太差许多,哦,当然,真要说有差的话,那就是你比我老,我比你年轻。我会有更长的时日来慢慢计划,而你这个即将老去的巫师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计划。”旭勒此人一半无瑕,一半近妖,个性分化由为厉害。

彼时的他又能那个声若春风细雨,可让人驻足心甘情愿为他停留。

斯钦老道,这种话都能气到他的话就是几个部落族人畏惧的斯钦了,他抬手一挥便抓住一只萤火虫,尾端闪烁的小飞虫被他手指头一按,最后萤光渐渐微弱下去,直到消失。

在黑暗中,传来斯钦自信满满道:“正是我比你年长,所以,该计划好我都已经计划好。很快,这片遍地就会涎生一个最强大的部落,而绝对不是你现在要带领着的部落!”

“你说的是阿颜骨吗?”旭勒皱了下眉头,“为什么我打听到现在太衍山来了一支更加厉害的部落呢?不是说这支部落你们都没有办法对付吗?”

斯钦这回才是脸色大变,厉色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

“告诉你也无所谓,你们举行祭祀前塔里那河边来了两个外族人,带走在我们这里到处干坏事的塞西壬,我正好遇上多问了句。”旭勒松开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可入画的眉目间透着丝不耐烦,“这支部落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看样子是一支让人需要防着的部落了。”

斯钦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你守住你的塔里那河,我守住我的讷裕鲁河。难不成你还在打别的主意?”

“呵,你还不是一样在打别的主意吗?”旭勒反讥过来,“没有打别的主意还会假意来装我的阿父?血巫族里的巫师们真是为了做事情都是那么无耻,你骗过我,我不过是顺手骗骗你。”

脸色气到大拍的斯钦半响未语,他是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不过是想稳住塔里那河迅速强大起的的部落联盟罢了。

可听对方的口气根本就是……,斯钦站起来,目光如箭落在旭勒的身上,一字一学冷戾道:“我从来没有打过塔里那河的主意,劝你最后不要想着讷裕鲁河!”

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点点萤光隐于叶内,随风一吹,愈发多的萤火虫从树叶底钻了出来。

站在树下的身挺修挺如竹,也如竹那么的清瘦,仿若风一吹便会消失。

“一个地方只有一个酋长,正如一个地方只有一位巫师。斯钦你就是巫师,我不会别人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巫师,只要我知道……你必须得死。所有的巫师都只能死,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位巫师,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个酋长。就像是猴群里只有一个猴王,狼群里只有一个狼王。”

风轻轻的吹着,他如春风细雨的话和在了风中,随风一吹便散。

本是繁星点点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一阵强风刮过来,已经有雨水落下。吴熙月是被雨水打醒,非常大的夏雨倾盆而来。

在这里,族人们不怕雪不怕风不怕太阳晒,但却是相当怕雨!雨越大越害怕,因为代表着雨灾来临。

吴熙月惊地坐起来,“哎哟!晒在外面的狼粪不知道有没有收起来啊!这么大的雨,鸡群会不会淋死?有许多幼鸡崽呢,这淋了雨还不得全没?”

在一旁边守着的萨莱惊醒过来听到她的话,嘴角浅地一勾,妖气十足的模样在火把映照里生出寒,“难不成,你要准备自己去看看。”

虽是浅笑的说着,可眼里的神色……全然不是那个笑意儿,寒战战地只待她回来说“是”,准会将吴熙月骂到想哭。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再想着要不要麻烦你去看看族人们有没有赶过去。”吴熙月正说着,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萨莱听她这般说来,神情才松了许多,火气压下来柔道:“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是谁过来。”

屋子外是负责部落牲畜的阿依里,还有负责马匹的布达库。两个身上是披着蓑衣,头顶着兽皮。

“雨太大了,马受到惊吓跑了两匹出去。”布达库抹着脸上的雨水,嘴唇动得飞快,“大巫师,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追过去,只能是看明天能不能顺着马蹄印追出去。”

吴熙月趿了木鞋出来,“不用去追,老马识途,若没有什么事情自己会回来,别的马都关好了吧。”

“都关在马厩里了,跑出去的马匹是最后两匹没来得及关进去,雨下得大我们没留神就让它们跳出马栏跑了。”布达库心里急得不行,还没有缓口气就过来告诉吴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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