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137)+番外

作者: 檐上春 阅读记录

厚重的帘子掀开,谢殊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东今嘴里还叼着馍,愣了一下后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跨过台阶迎了上去,一脸不敢置信地问:“公子,您怎么这个时辰就起来了?”

明明昨日及冠礼上还被宁家几位公子给灌了不少的酒,今日怎么着也不该这个时辰就起来了。

疑惑地看着谢殊,东今这才猛然发现谢殊身上还穿着昨日的那身玄袍,眼尾也微微有些泛红。

东今反应了过来,诧异地问:“公子,您昨夜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谢殊揉着眉心,没有说话。

东今便走进屋子里往内室瞧了一眼,果然只见内室里头铺好的床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还是昨夜他走时铺好的那样。

嘶了一声,东今不免有些纳闷。

等谢殊走进来之后,东今便赶紧问:“您昨晚怎么没有睡下,是喝多了酒难受吗?要奴才去请大夫吗?”

谢殊摇了摇头,嗓子沙哑着开口,“去打桶凉水来。”

东今一听,赶紧转身去了。

等打满一桶凉水之后,谢殊进到内室沐浴了一番,这才捏着眉心出来。

一出来,便是满身的寒气。

冬日洗冷水澡,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可眼瞅着谢殊绷着脸的样子,东今缩着脖子也不敢拦,只剩下满心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过了一夜人就变得这么不对劲儿起来。

洗冷水澡不说,昨晚不睡也就罢了,怎么还一大早的就冷着一张脸吓唬人。

东今撇了撇嘴。

眼见屋子里吹进冷风,东今便赶紧蹲在地上烧着炭炉,谁知刚蹲下来,便感觉头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只见身前的桌子上垂下来一个流穗。好奇地站起身子,东今这才发现了跟前这铺满了半个桌子的荷包。

有许多荷包他还曾见过,都是之前谢殊拿回来然后放起来的。

这怎么又给拿出来了?

东今翻动了两下,还不等他问,身后便传来了谢殊的声音。

谢殊垂着眸子走过来,从他手里拿下荷包,淡淡地说道:“别动。”

看着谢殊将荷包一个一个放进匣盒子里又给锁了起来,东今不解地问:“您好端端的怎么又把这些荷包给拿了出来?”

谢殊没说话,将装好荷包的匣盒子放在一旁,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东今便顾不上这些了,赶紧说:“奴才这壶热水就快烧好了,您怎么又喝起冷茶来了?”

谢殊闻言一顿。

片刻后,热水烧开,东今连忙给谢殊沏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顺便试探道:“公子,昨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您怎么一宿未睡,还将这些荷包拿了出来。”

谢殊斜坐在榻上,一旁的案几上点着香,香烟顺势而上。他左腿弯曲,身子依着软枕,颇有些懒散疲倦的模样。

微闭上眼,谢殊对东今的话充耳不闻。

就在东今以为谢殊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谢殊却慢慢地睁开了眸子。

谢殊身后的窗户虽然没有打开,但明亮的白却是已经透了过来,在袅袅升起的香烟下更显雪景如画。

谢殊逆着光坐,淡薄的眉眼微垂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穗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随口问道:“若是一个女子常常送荷包给你,你觉得她是何意?”

东今心中一紧,再看完那一匣子荷包之后,他总觉得谢殊的这个问题来的有些蹊跷。

沉思了一下,东今犹豫着回道:“荷包这种贴身携带的东西,又是女子所赠,一般都是用来传递情意的。”

“若是不一般呢?”谢殊紧接着问。

“不一般……”东今有些蒙了,“这也没有女子送过荷包给奴才,奴才也不晓得。”

微微抬眸看着谢殊,东今试探道:“公子,您说的是那一匣子荷包,还是别的姑娘又送的?”

谢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么垂眸看着手里的穗子,顿了片刻又问:“那若是这个女子送你荷包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呢?”

东今绞尽脑汁地想,“许是这个姑娘腼腆,不敢表露心意。”

想了想,东今问谢殊:“那个荷包上绣着什么图纹?若是鸳鸯,便准是表露情意没错。”

谢殊抿了抿唇,“没有见鸳鸯,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个顶上……”

谢殊眉头渐渐皱起,“还有一个顶上绣着一只鸡。”

“啊?”东今傻了眼,吐口而出:“别是送给小毛的吧?”

谢殊:“……”

谢殊腿一伸,踹了他一脚,“滚!”

东今顿时便委屈了,“那您说人姑娘为什么送您一个绣鸡的荷包?”

见谢殊又想伸脚,东今赶紧问道:“那姑娘送荷包的时候就没问您要什么吗?比如玉佩之类的,若是如此,便是有交换情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