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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上神(上神,请捡起节操)(253)

坐在对面,眉色微拧才问起,“母亲,你与父亲还要隐瞒我多久?若不是我这次回来,儿子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头?”

“本是小问题,是你父亲的意思无需告诉你罢了。都是些旧伤,上回去参加微清道君的盛会遭了羽华派伏击,我又昏迷不醒,没有人留意到你父亲其实也是受了重伤。他啊,是新伤旧伤又一起上来了。这些年丹药吃了不少,只是究竟伤了道根,哪有那么突然复元。”

莲花夫人这些年也看开了,对修士而言她与自家夫婿在一起的日子够长了,十来岁到现在五百来岁,在凡人眼里便是真正切切的神仙眷侣。

君镤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没有打算独活,现在爱子也有了道侣,娶了媳妇,心里面啊那点唯一牵挂也放下来。

所以,就算是走她也是走得安心。

君归于静静听完,心里说不是上什么滋味;若说尽是难过吧,也不尽然;毕道大道无情,他道了几百年的道……对亲情其实也淡薄了不少。

只是,因为有了扶摇,在情爱上面提高认识,看淡了的亲情又再次浮涌心间。

莲花夫人自顾说道,没有留意到爱子心里想着什么,“你在苍吾派是不是得罪了一个叫姬如凤的女修?”

说完,便看向爱子,见他没有反应,莲花夫人柳眉微蹙,声色稍稍提高了一点,“瑾言,你在想什么事情?”

君归于回神,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温和道:“想起一些往事,母亲,你刚说什么?抱歉,一时走神没有听清楚。”显然,他不愿意告诉莲花夫人刚才所想何事。

而莲花夫人以为他是担心媳妇被人抢走,故也没有做多想。

端着茶盏动作优雅抿了小口才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在门派里与一位叫姬如凤的女修有些过节?上回我与你父亲遭到羽真派伏袭,那位姬道友倒是有些难请,最后还是道君出面……”

接下来莲花夫人在爱子脸色阴沉,目光寒乍中噤了声。

这回,她不用多想便已明白看来爱子是与姬如凤有过节了,不然……,她这位脸上温和的爱子是不会露出如此阴鸷表情出来。

“母亲,你与父亲好好保重身子,得空我再回来。”君归于起身时眼底子阴霾已散,在莲花夫人担忧目光里他温雅笑起来,“不用担心,儿子与她并无过节。不过是,之前拒绝她情意罢了。”

他这确实是实话。

莲花夫人也随之起身,细细吩咐,“瑾言啊,你既然与扶摇结为道侣,身边的花花草草可得清干净才行。咱们君家可不喜欢男子随情随意。与扶摇好了,你便得对人家姑娘负责才行。若哪一天听到有关你不好地传言碎语,休怪我与你父亲不认你这儿子。”

本是心情阴沉的君归于闻言已是哈哈大笑起来,“母亲,你不应该担心是儿子不负责,而是要担心你媳妇想不想对儿子负责啊。”

扶摇才是真正随心所欲之人,他君归于已一头栽进坑里去,可她还在坑上面优哉游哉没有一起下面的意思呢。

有了这话,莲花夫人放心多了。笑眯眯送走爱子后,回到房间坐床榻边与脸色已转红润的君镤说起体已话来,“相公,瑾言大了,知道疼媳妇了呢。等你好了,你就把家主之位贤让给四弟,这样,你我便可以一起游山玩水,做对真正神仙眷侣。”

君镤搂过爱妻,温柔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这些年我知道是你委屈了,等四弟回来,我便让位。陪着夫人一起游山玩水渡过余生。”

两日后,永阳君家发生一起大事,原君家家主君镤突然让位于四弟君缜;又过几日,在灵霄峰的扶摇得已君镤,莲花夫人在蝶归山双双损落。

君镤旧伤突发而损落,而莲花夫人则是自刎随便夫婿。

这等的情深意重在修真界是极为少见,扶摇起初一听半响都未回过神;修真界不少修士亦是感慨莲花夫人的情深意重,竟是自刎殉情。

当刻,扶摇冲到灵霄峰大殿上找到打坐的长吾元尊,直接道:“元尊,我家男人估摸在伤心,我得出去找他才行。”

长吾元尊是眼都不睁一下,道:“禁制已开,你若想出去便出去罢,无人敢拦着你。”在得知此消息,长吾便已知道自己不能再强制留着她在灵霄峰了。

他的大方来得突然,扶摇还不敢相信呢?

果然,长吾调行一小周天毕,睁开双目声有笑意道:“既然你的男人,便也是我的兄弟。如此,我便陪你一块去安慰安慰吧。”

扶摇:“……”噗……她她她……她没有听错吧吧吧吧!高高在上的元尊竟然说……咳咳咳,尼玛,这话太劲爆了,她小心肝有些受不了啊。

后退一步,扶摇警惕道:“元尊,你……你可别玩什么花招啊,弟子修为浅薄,经不起你玩的。”

真是个悲剧啊,她好不容易修至元婴,原以为这回在如今界是可以横着走鸟。谁想到……,又冒出个化神修士,再次把她压制得死死半点反抗都没有!

一度认为自己身为元婴修士其实本质上还是个跑腿炼气期的苦逼货!

长吾已从宝座上走下来,直到站在扶摇面前,身子微倾,俊逸出尘敛着清冷风霜的面容含着笑,“我视你如珠宝,又怎舍得玩你呢?捧在手心疼着还来不急呢……。”

这几日看了无数书有着男女情爱的闲记后,长吾元尊也能说出一两句情话来了。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反让扶摇更惊悚了。纤纤手指颤巍巍指着长吾,扶摇惊恐道:“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夺我派元尊之舍!”

本能地滴认这个说着雷死人不要命情话的家伙……是让人夺舍了。

长吾的脸色瞬间黑了个透,他直起身冷冷睇了扶摇一眼,便走了……。他好不容易鼓起通气说句情话,她非但不感动反而一脸惊悚模样……,已是无所不能的长吾元尊现在很憋很委!

很想发火!

他走得快,扶摇没有发现长吾其实连耳根子都红了。从后面追上去,笑微微追道:“元尊,弟子可否现在下弟啊?我家哪男人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伤心呢?做为他的女人,此时,我理当陪着他。”

扶摇就是故意大声音她的男人……怎么怎么地。

听得长吾心里是气血翻涌,灵力不受控制直接把整个灵霄峰宝殿震塌半边国……,在轰隆隆的倒塌声里,长吾清清冷冷的声音咬牙切齿传来,“扶摇,你若再提什么男人,女人,今日你休想下山!”

这后果太严重鸟!扶摇立马闭嘴。

身后建筑倒塌可不关她的事情了,要知道元婴大能的脾气通常是古怪的,但化神修士的脾气哪就是变态了……。

陵夷道君听到灵霄峰传来的动静,嘴角抽抽对站在身边,风轻云淡眼里还有笑意的君归于道:“归于,这回你动作闹得有些大了吧。你这不孝子为了把扶摇骗下来,连咒君镤两夫妻的话也敢说出口。真真是……放肆!”

君归于辑了一礼,道:“道君,家父家母确实损落,并非弟子放肆。”

……

静默半刻,陵夷道君沉声开口,“你……所说据实?”君镤虽身有旧疾,这几年也是将养着再活个百来年不成问题,怎么会……怎么会损落?

“句句所实,家父家母在损落前弟子接到家母传音纸鹤一张。”对于父母损落,君归于并没有表现很悲切,生老病死,六道轮回这在修真界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无需自扰。

这一次,大殿沉默了更久。

一声重重叹息传来,整个大殿里的空气都显得沉重。陵夷道君背影微弓走到他常日坐的宝座上面,面色微凝道:“瑾言,你好好清修,切莫像你父亲这般英年早逝;你资质在君家一辈里也是数一数二,别辜负了君家老老少少对你的期盼。”

声音里处处透关苍凉,如日暮西山时最后一丝阳光残存,倔强着不肯离开。陵夷道君斜斜倚在宝座的靠枕上,白花花的眉目里敛尽数不尽的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