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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上神(上神,请捡起节操)(191)

深深吸口气,换了一种口气。由不得不换,在那样异样惊心动魄的冷冽目光里,无相朱雀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威胁,什么叫做害怕。

目光锁紧盯着通天鼠,它轻声道:“此处修行虽是无趣了点,但胜在无人打扰。再者,宫殿建于空间断层内,时空裂缝随时都有可能关闭,再次开启又是经数千年。你就舍得放弃此处安宁,坠入已经浑浊修真界吗?”

通天鼠哈哈笑道:“无相老儿啊,子非鱼,焉知鱼之忧啊。”一语双关,暗道无相朱雀从不此了解过它。

这让无相朱雀脸色一僵,有说不出来的尴尬。它清了下嗓子,道:“……之前是……是我过于执着,可现在不……不会了,你……你……”

“无相老儿,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小老儿吗?哈哈哈,老家伙,我不过是离开千年辰日罢了;等我随这位前辈悟道道成,定回来接你这执固的家伙出去游历。”通天鼠主意以决又岂是他们可左,拱拱手诚意十足劝道:“有神兽朱雀应允,你现在可以将往日执着放下了。可惜这位前辈出现太晚,你魔障已成,但愿他日重逢一切都已成过往。”

没有想到它去意如此坚决,无相朱雀一时间怔住不知如何再劝说为好,怔怔的目光无意扫过扶摇,它眸色突地一冽……只是转息又收敛回来。

那来是这女修许了什么承诺给通天鼠了,也罢,它出去好歹也能照看雀蛋一二;如此一想,便不在劝道而是抬手一辑礼,道:“如此,便不再留你了。”

说毕,无相朱雀抬手一挥,整个宫殿突然平地消失,留下一个巨坑在此。巨坑里有扶摇,有一群面面相觑不知发生毛事的修真者。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羽真派弟子突然发疯似的祭出法宝就向身边一些修士杀去,有个金丹期弟子一边操纵法宝,一边叫吼:“他们身上有灵兽,杀了他们灵兽就归我们了!”

也只有一些傻巴巴的修士才会加入这场不知最后谁胜谁负的计算里,扶摇眸色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对通天鼠道:“我们走吧,此行已结局,天绝门弟子既然皆被妖兽所噬我也没有必要在停留了。”

比扶摇跑得更快的自然是邹柏文,俩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紧随而出。搞得在前面的邹柏文紧张到全身寒毛坚起,生怕是有修真者发现他身有灵兽。

回首一见是扶摇,不知为何他是长长松了口气,一张看上去不太像好人的尖脸露出一丝笑容出来,“原来是扶摇道友,是我虚惊一场了。”

看了他储物袋一眼,扶摇微笑道:“此去一别,邹柏文怕是要等灵兽养成才能出闭了。龙鳞马喜水,邹道友何不去海边闭关呢?”

这一点邹柏文却是不知的,他先是愣了下然后便是狂喜道:“多谢扶摇道友提醒,这这这……哈哈哈,等我回来后必要重谢扶摇道友!”

只是随意一次善举,却让日后扶摇四周楚歌时是邹柏文,俞澈几人倾力相救,而谢沧澜更是自毁金丹护她五十年安然。

空间断层里的灵光威压闪得人眼花,斗法厮杀声声声不绝;扶摇眉心皱起来,羽真派弟子……还真是多事!都是灵气消耗过重,竟然还有心思夺灵兽,过河折桥……又有几人能真正过得了河。

羽真派灭派真是……迟早的事情。

一见她眉心,邹柏文心口重重一跳,在宫殿里每当他见着她修眉微拧就有股不祥之兆升次,回回如此,次次真是有劫难而来。

故此,邹柏文只想着速度离开此地半刻都不想停留。他朝扶摇躬身一辑,诚意而谢道:“邹某多谢扶摇道友在此一年中的拂照,他日有缘在见!”本想说如他日道友有难,在下必不倾力而助,可想到她可是苍吾派陵夷道君嫡传弟子,……就算是有难也是他有难呢。

扶摇身量纤纤玉立对他一辑礼安然受之,宽袖微拂一股清爽灵气随之而出,一扫邹柏文灵台上的灰蒙让整个人瞬间清明不少。

“邹道友,保重了!”说着比他还要先行离开空间断层,弄得邹柏文一拍脑门咕嘀道:“倒忘记了她身上也有灵兽,自然是要溜得快些才行。”

御起飞行法器往东南向飞一段后,邹柏文又是一脸懊恼道:“还得回次天绝门才行了!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担忧着灵兽安危,邹柏文化作遁光最终还是前往云山城的醉仙楼;来空间断层前几人便约好出来后先到醉仙楼汇合,再一次前往醉仙楼。

扶摇其实也是御飞到一半才想起之前约定好的,如此一来俩人又是同一道出现在醉仙楼里;一见面,邹柏文朗朗大笑起来,“我道是唯我一人犯糊涂了,原来也有道友与我一样啊。哈哈哈,扶摇道友请了,今日我请道友尝尝醉仙楼里的醉仙酿,看看这那仙酿是否真能将仙家都能饮醉!”

“既然邹道友想要破费一次,我岂又拒绝之理。请了,邹道友。”扶摇轻的合什颔首笑起,寂冷的点漆凤眸因为盈盈笑意染上了淡淡温暖,有种别样动人之美。

邹柏文瞬间闪神了一下,又在扶摇目有戏谑注视下他直接爽快大笑化解自己的失态,单手一礼,“请了,扶摇道友。”

迎接他们的还是之前的店小二刘仲生,他一见扶摇出来神情明显松了口气,背脊微曲,口气熟稔笑眯眯引着他们前去三楼,“两位道友别来无恙,位置早就留好了,一直静候两位道友大驾光临。”

“你这店小二挺会说话的。生意不好倒成了静候我二人大驾光临了。”邹柏文笑着跟随拾梯而上,不管店小二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听在心里就是舒坦。

落了座刘仲生奉上神仙酿,俩人便在醉仙楼一道吃酒聊天好不暇意;邹柏文在门派似是一个专门游走四方的弟子,见识颇广,细听之下发现他竟连最荒芜的毕丘极地都有去过。

扶摇为之侧目,毕丘多有毒障,沼泽地;喜极养蛊毕丘修真者一直走的都是些邪门歪道,由不喜其他极地的修真者前去。

邹柏文不但去了毕丘极地,还全须全尾的回来倒人心佩服了。

而邹柏文也非常意外扶摇对道法的参悟,心里连连直叹一个不过百年修为的筑期……还是个女修竟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参悟,真真是不容小窥,如不意外他日必是名震整个修真者。

不知怎么地,邹柏文开始期待五十年一次的新秀榜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离开空间断层,人气清冷的醉仙楼又开始客迎满楼了。扶摇与邹柏文早在他们前来时便饮酒完毕回了房间。

二日后,谢沧澜,张靖,俞澈归来。欧阳镕,柳飞霜未归,朱烟馨已死不在等待行列来。让几人担心的是俞澈虽已寻回,但整个人都已痴痴傻傻连谢沧澜是谁都无法认出。

扶摇细探了下,修眉拧紧口气淡冷道:“让人用了搜魂法,谢道友,你还是速带俞道友回流门派静养,十年之内保俞道友不受任何刺激我可保他清楚过来。”

在无人注意时,扶摇单手结印按在俞澈后颈,一道灵光飞快渡入他体内,这是稳固搜魂法过后魂魄在体内的游离。

谢沧澜本有许多话想与扶摇细道,可俞澈一事让他无法分心,当晚便辞了众人带着俞澈化作遁光消失。

张靖等他一走才对邹柏文,扶摇道:“天绝门一事连累了几位道友,我在离开空间断层前便已传音于我派掌门,掌门已在门中设宴,还盼两位道友能赏脸。”

就算没有设宴也是要去一趟交待清楚才行。

但也是当夜出发赶回天绝门,二月后,几人风尘仆仆回到天绝门,而紫风掌门已得知门派弟子无一幸免自然是要悲痛到声色哽咽,扶摇见此也只能惋惜一叹。

在天绝门只休息一晚便离开。

后来,扶摇听说紫风掌门启动护派大阵,并言天绝门所有弟子闭关百年,等扶摇再次见到张靖时,她刚从大荒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