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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宠冠天下(62)

“有什么事情非得三更半夜里过来?”直接从床上起来,中衣也是广袖长迤,右裣开大,青丝如瀑正好掩住了已是发育不错的胸前春光。

男女之防在锦凰的观念里还真没有!

还未成亲的青九哪曾想到锦凰竟是这般容易惊醒,脑子里一道如闪电般的灵光掠过,他惊骇抬头,黑色瞳仁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家这位小姐……竟然是个……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翼云骑里能成为一骑头领的除了才智了得,更需要身手了得才能完全上头交待下来的任务。他青九虽不能说是绝世高手,却在翼云骑里是数一数二的,四骑当中也只有黑连能完胜于他。

突然而来的发现是让青九小愣一会,愣懵中黑暗的房间一下子通亮起来,是锦凰连续点燃了三盏油灯让整个房间通亮如昼。

锦凰已是内修初成,哪怕是只穿一件单薄中衣也不觉得寒冷,只不过……这中衣委实是单薄了点,是将婀娜体态很清楚地勾勒出来,青九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无限春光再次震到傻了眼。

姑娘家的身子他肯定是见过的,但是……但是……自家小姐的身子他可没有……,青九不敢再想下去,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在苍遑中他双手一抬,一道劲风划过后本是通亮的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中。

青九气息已乱。

锦凰这会子是坐到了临窗的榻上,不由多问了句,“你气息骤然,可是受伤了?”

诚然,陛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一身中衣是很不妥当的!

黑暗中,青九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堪堪稳住凌乱的气息,这事儿以后要注意点了。最好是小姐身边两个丫鬟提醒提醒小姐才行,倒底是出未闺的姑娘家哪能是穿着中衣便随意走动呢。

“多谢小姐关心,青九并未受伤。只是见小姐点灯怕引起他们注意,故而出手息灭,唐突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锦凰笑了下,道:“这种地方到了冬天加夜猫子都不会进来,不过,谨慎一点也好。说动,有何事需要大半夜惊忧我?”

对这种大半夜来打忧的行为锦凰并不生气,上一世一月里最少有十五次是被臣子们从被窝里叫醒,早就习已为常了。

青九见她不曾追究这才松了口气,道:“刘啸检让大铊头明天在弯松路边暗算小姐,从老农手里抢了一头耕牛,打算到了时辰便瀼下便发疯耕牛的药来冲撞小姐的马车,等小姐受惊后,大铊头他们这些混混便趁机出来捣乱。”

黑暗中,叩动几面的声音是一下一下清晳传来,虽是很轻,入在青九的耳里却是一下比一下重起来,哪怕是有黑夜遮掩亦是掩盖不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小姐生气了。

脑海里这么一个念头闪过,青九是一下子单膝跪地,郑重有声道:“小姐勿需担心,属下一定会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半点惊……”

“吓”字是狠狠地唵回了肚子里,收音太快已至于还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本是单膝跪地的他在一股绵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刚硬之气是他直接托起身子,很清楚屋子里再无他人,那么这股绵柔之力必是来自坐在黑暗也是气势威赫的……翼云骑新主了。

他没有猜错,一直不被翼云骑所看好的小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奇怪了,小姐什么时候习了内家功呢?没有听初九叔提起过啊。

“难怪刘氏今日上门说什么让我去寺里给德容郡主念经了,敢情儿是这么一桩好事等着我。”锦凰勾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明日你们远远跟着便行,自保之力我还是有之。既然刘氏有好心情,我便随陪她玩一玩。”

无聊许多的陛下终于打算要收拾了刘氏。

警告多次还是死性不改,便怨不得她无理了!

嗯,陛下其实在很多时候还是挺讲理滴,由其是在不属于她的朝代,称得上是斌斌有礼呢。

青九已是更加放心了,就凭刚才小露身手他完全想信锦凰是有自保能力。

将军府里并不是只有锦凰屋子里还有动静,兰汀院落了匙的院门被拍到拍拍响,外头是伺候萧云载两个小厮的喊声,“夫人,夫人,快快开门,将军喝醒了不愿到书院里睡,要到你屋里来。”

要发脾气的婆子打了个激灵,连衣服都没有披好,脚子都是左右不分地急急跑出去开了门,一股子酒气是扑鼻而来。

暗道声好险自个没有骂出来,真要骂了这会子也别想在夫人院子里当差了。

陷入黑暗中的兰汀院一下子是灯火通明起来,刘氏匆匆披了衣服一见要炕上醉成泥般的萧云载,又是心疼又是气道:“怎么喝了这么多?快去拿醒酒汤来。”

两个伺候的小厮没有进来,而是在外头守着。

刘氏理好衣裳才出来问话,“你们两个是怎么伺候将军的,在席上喝醉也不会替将军挡着点?都跟哪些人吃酒去了?”都醉到不醒人事了。

两个小厮连忙回话,“回夫人,今日是礼部里的几位大人约了将军在醉香楼里吃醉,吃了会子小曲便不由多喝了些,小的们有心想挡,可是几位大人都说酒桌上这般做太无诚意了,将军无法子这才喝多了。”

礼部里的几位大人?刘氏目光一敛便知道是怎么回来了。

只怕是去打听打听皇上有没有着礼部让钦天监看日子了吧,还真是替明珠的婚事上心呢。

挥退两个小厮后刘氏又亲手伺候萧云载更了衣,一旁边的刘嬷嬷看不惯,心疼道:“夫人啊,这些事情让丫鬟们做便行了,哪能让自个事事亲力亲为呢。”

“你且退下去,这里有我便行。”刘氏淡淡地阻止刘嬷嬷的贴心劝,她很清楚自已的丈夫喜欢什么,当年若是德容郡主肯放下身段来伺候,便不会有她刘氏的今日了。

萧云载是行武之人,到了公鸡打鸣时便准时醒来,头疼愈炸让他不由嗯了两声,抬手按住额头揉了起来。

一双软软的,可肌肤已不在细腻如少女的双手轻轻绕了上来,按住他额角两边轻轻揉起来,“将军昨夜里是喝得高兴,这会子知道酒劲上头的后果了吧。”

“还是夫人好啊,昨晚都是夫人亲自伺候为夫……。”萧云载冷硬的面容线条柔化许多,微笑道:“昨晚要不是多喝了点,那两个喝曲子的只怕是要带回府里让夫人生气了呢。”

大清早的夫妻之间难勉有些动手动脚,刘氏是小鸟依人依在萧云载怀里,叹道:“今日是德容郡主阴生,昨日我去找了三小姐说要去寺里给德容郡主念经三日三夜,谁料我这遍好心是当成了驴肝肺,让三小姐冷言冷语的刺了回来。将军,你说……这下可如何是好呢?我是又把将军交待的事情办砸了。”

“锦凰这性子……还真是头疼。”早已沉了脸的萧云载推开刘氏,直径起身穿好衣裳,“我现在过去劝劝,为自己母亲尽孝道都不肯,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刘氏是抿起嘴来,有意无意提点了句,“是啊,连十月怀胎的娘都可以轻视到,这世上,只怕是没有比三小姐更冷的人儿了。”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点中了萧云载的穴道,让他浑身一震站在原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无比,有极为冷的光从暗处掠过,整个人已是一身冷漠了。

房子里传来丫鬟们的通报,“夫人,三小姐说夫人今日约了她一道去寺里,现下里三小姐备好马车在府门口等候夫人前去。”

……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离开,一身冷漠的萧云载松开紧握的拳头,系好盘钮对刘氏道:“看来昨晚是想通了,夫人快快去吧。早食带上路上吃便是了。看来这孩子还是有救的,这么大冷天的起得确实是早,可见诚心啊。”

神情僵硬的刘氏咬了下牙,悻悻道:“这孩子怎么昨晚也不派人过来知我一声,让将军见笑了,我这就准备一下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