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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宠冠天下(132)

哪料到瑞王站出来,从袖子里挑出另一份圣旨,俊颜凛冽目光幽暗地宣读完后,御史们抹抹冷汗,默默地站回列队里。

这是一份荣升圣旨,哪些人接替哪位官职一一宣读出来,这会儿所有朝臣便明白过来皇上早是以五年前开始暗中对付谢家,那些接替官职的官职皆是平时在司都是默默无闻,却又就职命脉的小官员,且,都是六年前在春闱高中,正是与裴相之子裴玉衣同科的进士们。

朝中大清洗囚禁月潋宫的谢氏庄贵妃自溢月潋宫,谢氏德安太后得知后明德帝如此大动作后便知谢氏在劫难逃,当场吐血晕厥,此后困于慈宁宫无圣旨不可随意出宫。

华家更是从富极一时的皇商到一贫如洗,出嫁女华瑞纯看破红尘在庵子里削发出家,这却是锦凰的主意,时年入秋道号清尘的华瑞纯“病逝”于庵内,同年年底由翼云骑护送出海终身未殖民地回大周朝。

乾王再一次出现在慈宁宫里,他是与裴玉衣一道而来。

有着与锦凰一样名字的八公主整个人处在混沌中,瞳孔溃散是失了神智。裴玉衣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开。

八公主已不在是以前那个肆意狂为,视人命为草芥的猖狂公主了,她的双翼被明德帝亲手折断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失了帝心的公主在皇宫里一样是寸地难行。

乾王朝是一夜白发华生,面容憔悴如老妪的太后下跪磕头,才低下磕头一下上面便有破风之势传来,是压在炕上的一柄玉如意掷出来。

“你便如你白狼眼般的父皇一样,生下就是要气死哀家的。”已是强弩之末的德安太后掷出玉如意,视线像是淬了毒的厉剑直接乾王的脑袋上面箭来,“谢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你有什么好处!哀家自认对你为薄,你竟是如此回报哀家!”

面无表情的乾王额头磕在掷碎的玉如意上面,白皙的额头顿是割破了皮肉有血渗出来,“孙儿多谢太后娘娘多年庇佑,无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孙儿便是再有孝心也不可能认贼为母。”

“你说什么!”连连受打击的德安太后猛地窜起身,威仪面孔早已扭曲,她单手住捂着胸口疾声质问起来,“给哀家说清楚!给哀家说清楚!”

乾王抬起头又缓缓站起身来,这一磕便是把宫中几年太后对他的维护还清了,他已尽最大努力保护谢家嫡系一幼子,此后,他与庄贵妃、太后、谢家再无干系。

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离了皇宫便再不会回来了。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来,德安太后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落,她已失去所有拼博的支柱了。

连她一直扶值的皇子都是宫婢子而非谢家血脉,她这几十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庄严而显赫的宫门重重地关闭上,关住了那个荣耀后宫大半辈子的德安太后,关闭了属于德安太后的时期,也关闭了德安太后最后的十年。

“八公主还望你能多多照顾一程。”走出慈宁宫乾王是对静静陪着的裴玉衣口气微涩道:“知道是难为了你,然,你与瑞王关系浅薄,有你护着,本王……放心。”

那个自小隐忍看不透的弟弟终于成了大事,也对,有皇上暗中护着再困难也会成大事的。

裴玉衣拍了拍他肩膀,好一会才叹道:“知道是没有法子瞒过你眼睛,没办法啊,我父亲向来是支持皇上的决定。”

裴家从来不会结党私营,裴家只忠于皇上,谁是君王谁便是裴家效忠的。

“从来不再来塞外我便隐隐猜出来了,裴相是怕你与本王走太近引皇上疑心。”乾王冷峻如万年积雪的眉目里闪过一丝浅笑,很快很快的,是露出来的阳光折射过冷冷的冰雪瞬间而过的璀璨,“好好留在京城,会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

裴玉衣抿抿嘴角,不放心道:“那王爷呢?接下来王爷还是要回塞外吗?如今谢家已除,庄贵妃已自溢,王爷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皇上暗中召回王爷,何尝不是因为皇上……”

“如今谢家已除,本王已失了推波助澜作用,从哪儿来便只有是回哪儿了。只是走之前还得求道旨才行。”乾王负手,抬头看了看阴云细布的天空,这儿功夫午市已行刑毕了吧,但愿能下一场大雨把血冲干净。

从回到京城再到表明绝不取谢家女……,无不是逼着谢家有所动静闹出来,只有谢家知道他们一直支持的皇子其实并不意属皇位,再到并非庄贵妃之女,呵,再沉得住气的谢家也是乱了脚步,如此,明德帝才有机可剩除掉谢家。

他的父皇啊,步步都是好算计。

除去谢家等于拨掉明德帝心中巨刺,听乾王求见亦是心情极好宣见。

瑞王目光微微暗了暗,退到一旁边道:“那儿臣先行……”

“告退”二字还未说出口,明德帝端着声色不怒而自威道:“你兄弟二人也有一段时日未见,站在一旁边听着罢。”

不过是个借口,为的就是要让瑞王能知晓乾王所来何事,再让他心里另行定夺,明德帝已是将瑞王当成储君看待了。

乾王进来见到瑞王站在帷幄边步伐未停走到中间行了礼,便在明德帝极为迫压的目光下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得明德帝目光是愈来愈地沉下来,当即便说,“此事不成,你兄弟二人同求御锦凰一人,传出去是为耻,朕不会同意,此事休得再提。”

不等乾王与瑞王两人说些什么,明德帝阴沉着脸,喝道:“都退下,谁敢再到朕面前提及,朕即日便办了她!”

等两人退到了殿门口,明德帝又沉声开口,“乾王先留京,回塞外一事容后再议。”

瑞王微地抬了下眼帘,一种不祥预感从心头闪过。

竟留乾王在京?难不成父皇还没有完结决定要将御凰许与他?不对,圣旨已下只是未告召出来,皇上金口玉言是不会这般反常的。

明德帝看着两兄弟二人保持着距离退下,眼里更是阴睛不定起来。有那一么他是想过干脆杀掉锦凰的。

现人就在坤宁宫里,要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不能杀,此女手里还有可与龙卫争高低的翼云骑!

明德帝可以赐婚,但是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家两个儿子去同争一个女人,多少祸事便起于女色,身为帝王是最见不得因女色而起祸,可为江山,可为领地,可为皇位,却绝不能为女色!

若锦凰是个多事的,或是周旋乾王、瑞王之间,明德帝绝对会毫不留情下杀心。

圣心是难测的,更是变化多端的。

前刻还是施恩,后一刻便是翻脸无情。

锦凰亦如此,当她得知王皇后还有意替瑞王指两位侧妃时,她甩袖站起,目光微微地睨了王皇后一眼,薄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们敢如此对我说话,想让我与几女共侍一夫?荒谬!”

这婚事是没有办法谈的,再谈下去她只会真会大开杀戒了。

“你这孩子当真是跟德容一般,好好好,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王皇后脸色不变,保持着端庄而温淑的浅笑,“这段时日也不好说这些事情,后宫有颇多事情需要本宫处罚,前朝皇上亦无暇分心,也罢,此事缓缓再提罢。”

德容当年也是容不得共侍一夫的,可容不得也得容啊。

锦凰阔步离开,王皇后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她自然是知道瑞王说过只求娶锦凰一人,今日一说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试探罢了。

她要的可不是身有实力能陪在瑞王身边的女人,她要的是……身有本事,却又不得不听从她的女人。

显然,自知道锦凰有翼云骑在手起,王皇后已经在防范了。

皇宫里,哪里是亲密的枕边人也有不可见光的手段与阴谋。虽有荣华富华,却与是烈火烹油,危险与算计从来都是与荣华富华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