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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6)

“怕什么,前面苏雁澜她们盯着呢?”

“别吵,等会她醒了就麻烦!”

“怕什么,她是傻子!”

吵吵嚷嚷的声音烦得我在床上打了个翻身,片刻后好像有人抱着我往外走一样,嘴里嘀咕了些:“爹爹。”又睡了过去。

一阵阵“晰晰嗦嗦”的声音在我身边挥之不去,睁开眼睛就看到我身边七八个鬼头鬼脑的人影忙乱着。稍稍一愣,一股寒意陡然从脊梁咝咝升到头顶,额头冷汗乍现。自己怎能如此轻心?今在看台之事分明是有人故意置我于死地,而我竟还能安然入睡!无奈现在我嘴角被堵,身子动弹不得,急得凤眸无往日木枘无神,万丈寒光浮出曈内,阴霾眯着幽瞳死死盯着眼前绑我双手的人。

“喂,纪颜,你绑好了没有。”前面弯着腰的黑影站起催到。

“绑…绑…绑好了!”纪颜被身下人凌厉的寒眸盯得冷汗滴答,紧张口吃回答。纪颜?好,你给我记住,我否活下去,他日必将让你百倍偿还。

透光清冷的月光,我能迷糊的看清这八个是织锦华服女子地样貌,再看到腰带上一颗明珠发出淡淡绿芒,心里小小的轻了口气,这是书院上堂学子特有的标志,杀人应该不会穿成这样吧,可是现在这样我还是很危险,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敌非友。思忖着如何脱身时,捆绑住双手被她们举起来,强劲的力道一拉,呲嘴一痛身体像被猛兽撕掉,整个人就被他们掉在树上离地三米多高。

苏澜站在一块平石上瞄了眼树上飘荡我,得意笑道:“看,我说你们白担心,这傻子分明是说都不能说的,她这么久都没见吭一声!”

其余几人都松了口气坐在地下,言于旌压低着声音粗喘道:“今青溯明明就要得第一了,竟然被这傻子给坏了事,太扫兴了!”

“嘿嘿,将她绑一个晚上就可以了!”苏澜附合回道,其他几位上堂学生却有点胆颤的哆嗦:“苏澜,出了事情你们自己担挡着,我们几个都是被你逼过来的,你与于旌、纪颜都是官司家子弟自是不怕,可我们不同啊。”

苏澜瞪了几个寒族学子:“呸,就你胆小,青溯不是你们朋友么?出了事情都不吭声的。”

“算了,苏澜,我们还是早点走,别让夫子发现了。启杨她们说得没错”言于旌站起来,拉起苏澜就走。

“纪颜,你还竖在那里干嘛,走啊!”苏雁等人走了几步后,发现纪颜还站在原地不动,小声恼怒的喊了声。纪颜抬起头,咬了咬嘴唇纵身一跃,我就见眼前一花,堵在嘴巴里的棉缎被抽出,用眼神传递我的意思:“算你有点良心,以后还礼时我对你好一点。”

纪颜拿着手里的棉缎用力的揉了揉,明亮的丹凤眼视我了一眼,快步跟上苏雁澜。丹凤眼?纪樱?纪颜?都是相府里的千金吗?等她们走远后,我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原来是为竹清溯打抱不平而捉弄我。

回忆完毕,咱又陪明月和着秋虫,来不是几声“啊啾”,又开始惨暗的狼嚎“北风那个吹哟,雪花那个飘飘!”偶尔会嘀咕两句:“西天如来,观世音,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别找我。”当天浮鱼肚白时,我便在累、酸、饿、渴中就华丽丽晕厥过去。

后紫漾国《皇族家史》记载:凤影王爷名紫潋夜,颖乾女皇之妹安淳定国候王爷之四女,生为痴儿。颖乾女皇二十七年上读于青麟书院,本年秋未,因故困于青麟院后院。后,高烧晕厥,有御医证:“此儿不可活”。三日后醒,便有传:凤影王爷得上仙相助得已转安。证:青麟书院奇歌呤之:

走过那个书院你可曾听说

有一个白痴女孩她曾经来过

走过那片后花园你可曾听说

有一个白痴女孩她狼嚎一夜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为她诉说喔~啊~

还有一位仙女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啊~~~~啊~~~~

============咳……咳,若干年后,我与亲亲在床上百般无聊,挑灯看到这段家史时,当场从床上滚下来,太扯了……当年我随口哼的改动版《一个真实的故实》竟然入了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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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幽梦时(上卷):第六章 幻境虚游 梦魇醒悟]

当初阳升起时,我知道自己获救了。晕沉沉的脑里赢得意忘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那无情回忆一幕一幕残虐的撕打我,“人情冷暖远离我,父疼母爱远离我,家兄关爱远离于我,一切一切与温暖有关的全部远离我!哥哥是这里的宝贝心尖子。我不能有一点点任性,不能有一点点背离他,可是我尽量做到他的要求,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为何我每日每夜生活在家人的弃骂与责打声中?为何每日每夜重复着昨日的恶梦?

学习第一,做事第一,比赛第一……耗尽我所有争取的第一为何就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句话:“贱女!”,我的父母亲哪,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为何你们如此对待着我?外界传天华集团为慈善大使,可有谁会想到天华集团的大小姐每日过的竟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好不容易自己做为学校交换生到英国读书,废尽心思脱离家中关系,结果却在回国后第三天就被枪杀。老天哪,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你此如此折磨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王爷母亲的怒诧声与美人爹爹的哭喊声时,我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连两日我嘴里灌注了无数苦涩难咽的汤药后依然沉睡,我便听到母亲大怒诧骂:“混账,如我儿不醒,我要你们御医陪葬!。”呵呵,我完全可以想像母亲现在一定是怒发冲冠。

我也听到爹爹撕心裂肺的哭啼:“夜儿,夜儿,我的夜儿啊。”更可以想像到爹爹痛不欲生的样子

面颊滑过滴滴清泪,洗涤着我千疮百孔的心。爹爹啊爹爹,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费心劳神!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日夜伺候!爹爹啊,您可知?您可知,我本是一叶异世飘零的孤魂,是无牵无挂的游荡着,偶然的停靠都不能温暖我那冰冻三尺的心。可现在为何您让我的心如此悲痛,为何您让我的心此沉重!痛苦的闭上眼睛,让心血尽滴在跳跃的心脏中,让痛伤尽藏在那颗冰封的心上。可我不愿意醒来,真的太累了,我甘愿困在这片白雾茫茫的幻境,我这里幻境里寻找解脱,寻找信仰,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外界汤药不断,哭声不断,而我却冥冥中像是有人指引前行,待穿过层层浓郁白雾后,我看到自己脚下是深山野谷云烟缭绕,清泉叮咚百花吐艳,水溪之上木桥横跨。走过木桥见前面花木扶疏、柳林掩映的门户,行至门户前听到内有欢歌笑语隐约入耳,当我将掩门欲入时,眼睛影像却忽隐忽现,似飘浮而动使终不得入内,屋内只听有老妇呤: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停片刻又听:“归去,归去。”

嘴里呢喃,跌跌撞撞:“归去,归去,我归何去?何去我归?”

“归你所去,去你所归,何去何归,心神所归。”老妇音如魔魇不断入耳,似有一张巨网层层束缚我到手软僵硬,深吸重沉。

老妇空灵像沉重的抑郁怅寥漫溢着我的胸口,不堪负重的心脏痛苦扭曲,“啊!!~~~~~~啊!!~~~~~~~”紧闭双眼对天长呐,撕啼的长呐声将老妇空灵一一震失。良久后,待睁开双眼已是目无杂色,耳无杂音,心无杂念。

三日后,我这打不死地、繁殖能力强的万年小强在一声声山崩地裂的哭诉中醒过来,眨眨眼,再瞪眼,美人爹爹?兔子眼的美人爹爹,娇躯颤抖的美人爹爹!霎时有觉自己有点变态,看到有人为自己痛为自己哭为自己伤心感觉是件美得冒泡的事。美人爹爹一见我睁开了眼睛,如饿虎扑食之态扑面而来而来:“夜儿,我苦命的夜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