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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49)

手指抚上右脸,眉头紧抿,口吻生涩为难而道,“这……实不相瞒,夜某十岁冬季掉入火坑里,这右脸侧便被火烧伤,这面纱除去吓去众美人那真是我罪过了。”

“哦,原来如此,是行某唐突了。”雁行垂下眼帘,抿了会有点菱形嘴唇,似有些失落淡道。

楼内片刻寂静,两名天之娇女似老僧坐禅静默不语,伶人不免有些危禁讪笑。我怀里的昔怜红霞浮露,迷魂撩拨,眼角瞥视着对面船柱画梁下的青鸟形香炉,香炉似用似铜非铁而打造成,紧眯着凤眸细细打量这过分华美的香炉。炉盖有一只似鸳鸯的水鸟蹲伏着,炉身贴了两层莲瓣纹,也有承盘。盘底有如意云头花式足。香炉就从鸟嘴逸出,炉身挖有小气孔,而使香烟从上面的鸟嘴飘出。袅袅而升的兰花香缥缈了楼内的奢靡与华醉,中指轻叩一下案几,望着雁行随意而言:“大人这楼内的香炉好生华致,细看这炉身材质好像不是一般的铜铸。”渭州兵库失盗,其兵器之料非铜非铁,是器匠最新粹炼出的精硬锐材,铸造出来的器材光亮无锈蚀,所有箭器薄而锋利,而乍看之下觉其似氧化的铜面。

雁行垂帘下的眸内针芒掠过,抬眸时桃花眼春媚笑浓,瘦长的中指指着香炉漫笑道:“夜小姐怎会对这香炉起了兴趣?这炉材质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铸了层灰釉上去。”雁行凝望着我,秀气的眉稍一挑,反问道:“怎么?夜小姐很有兴趣?”

“呵呵,是有些个兴趣,夜某行走多年,还真未见这等精美的香炉。”雁行听少女云舒随淡的回答,衣袍下的手指细细拢紧,眸内深处是泛泛寒意。“不过这天下可无奇不有,夜某是拙了眼,未看出灰釉还能上铜冶。”

静了会,红玉脆帘掀起,进来一名侍卫劲装的女子,虎眸凛冽瞄了我一眼,大步走向雁行,弯腰一辑,中气谨言道,“大人,前头来人报,问夜小姐的画何时可出?”

雁行听后从容雅笑,厉芒一闪,右手握拳无奈叩了叩额头,随之妖惑的眉眼溢出幽邪之气看着我,“瞧瞧我这记性,光顾着美色,却忘了那正事,夜小姐,这酒足饭饱,可否作画了呢?”

“咦?夜某还以为不需做画了呢?可眼前这……这画材所需之料夜某放在城东‘有来客栈’内,现突说要作画,这可如何是好呢?”说完眼眸特意瞅了瞅雁行。

“这好办,行某嘱人去取就行。”雁行不以为然回道,又细细问了我房间具体位置,同作画的材料是什么后,就叫那侍卫去取。

不一会,便见那侍卫右手轻捻着一个青墨色的包袱,左手握着一个画架子步入舱内,我颔首谢过,又托雁行给我找来一块薄而平滑的木板,顺手端起案几上一碗清水,这才对雁行道:“大人与夜某一同可否移步到船舱头之处?”

雁行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桃花眼笑笑敛身也不多问,几行人便一道走到船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我将木板架在支起的画架上,打开青墨包袱,取出作画用的油剂,油剂是我用核桃油加了些松节油调和的颜料,颜料是取多彩矿物质,用手工研磨成的细末。取出五支种类各异的画笔,在清茶水洗涤一下,转身对后面的雁行笑道:“大人,我画的估计与大人以前看过的画种不一样,我作画称之为油画。”

“油画?”雁行眼帘微垂,定眼疑惑看着我前前忙碌。

油画最早起源于欧洲,大约是15世纪由荷兰人发明,我在英国留学几年挺热衷习绘于油画,也算是小有成就。

在雁行一行人诧异的眼光中,先用白粉掺和少许清水涂刷在木板上以保画质,不一会,流走的画笔便绘出一幅画船伴着摇曳的灯火游渡在湖光水色之中,用由近及远的手笔绘出整个湖面的景色,画面布景则是用正反倒映的绘法,将湖面的景色漾印在綄枝河斑斓涟漪的水面之上。同时我绘的画面除于的酒梦奢靡,多了些渲染而成的宁静与温暖的气氛。

“啊!这画像……像真的一样!”随行站在旁边的伶人们睁大眼睛,惊喜万分的盯着画面,不由骇道。

雁行秉了会气息,深幽的桃花眼内再藏不住惊涛骇浪,细细凝眸于这画真实的画面之上,她惊叹于这稀世的作画方式。画由深到浅,逐层覆盖,形成由近及远的清晰层次,明度接近、色相略异的明亮色彩构成富玉堂丽的湖水之色。忽厚忽薄的笔法,让画面更为逼真,放眼看去就似这湖面的缩小版。

雁行从油画中抽出神态,眉宇里隐匿惊艳,扯下一块画船上垂漫的薄纱,渡步走到我面前将手中薄纱掩住油画,桃花眼内幽芒闪过,大声道:“来人哪,传我令告渭州,夕巧擂赛,夜小姐获胜!”

綄枝河畔,灯火眩亮,绘画的女子作为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她这一生注定就是一抹缱绻绮丽的色彩,铺绘着四国的风云旖旎。

42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四十二章 最痴天下儿女心

雁行目送明日将传闻于四国的少女背影消失在湖光幕之中后,神色凛冽敛步进了船只三层,坐在白狐毛毯软榻上,幽深桃花眼细密的阅看手中纸笺,看完后便将纸笺放入榻前香炉内燃尽,疏浅的眉宇张扬得很狂傲,细细的手指弹掉甲内粘染的香灰,端起几案上一杯清酒,走出留有奢靡沉醉的船舱。寂寞登舟,独自徘徊,仰首见天上那一轮寒月潜映碧波,万千繁星缀点着清冷的玉盘,雁行长长吁了口气,打了个响指,无奈亦惆怅道:“公子何日回府?”

“回大人,公子刚来口信说,后日午才能回府。”贴身侍卫频生恭谨的站在后面回道。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雁行挥挥手,频生悟然退下。

雁行倚着船杆,病态的脸上卸下妖惑的悠然,倾时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桃花媚眼凝向远处一座精美船只,雁行幽幽叹了口气,她知道那是渭州青楼第一美男的花舫。

雁行突地见烟花从精美花舫上一从从华丽上升,升到高处时奋不顾身地疑神缤纷绽放着,弹开的烟花在如水夜空中怒放一朵朵五彩斑澜的火花,雁行竟还能隐隐听到花舫是传来的欢呼与尖叫声。

一丝忧伤从心底泛起,雁行静静的欣赏观看着,她知道那船上一定有一个人同她一样,只是静静的观看,静静的等待。满天的烟火展开华丽绚烂的盛舞,落幕之后又剩下无边的黑夜,恍惚刚才一切只是梦境。

“幻儿,你可好?”风中飘荡着一声低呤,轻轻的,慢慢的,仿如蒲絮般轻盈吹散。雁行敛下的桃花眼内弥漫着烟雨情愫。

随风纷飞的发丝撩乱了雁行的眼睛,在落幕的烟花里雁行仿佛回到了那梅雨飘飞的季节,一把兰叶油纸伞,一抹葱绿翦影,清澈的嫣然回眸一笑,在漫天垂落的雨丝里,因他的回眸一笑雁行一下子感觉四周美得恍若仙境,也从此他便惑住了她的心魄,怎么也无法走出他添香的怀抱。雁行狠狠饮下杯中酒,弃手将金樽甩入綄枝河内,大有绝然之意。河边响起一起落物的轻响,随之是泛起圈圈涟漪。金樽沉入湖内,一声声重咳在雁行胸脯里嗽出,雁行不由弓起身子,手重重按在心口上,半晌才缓过。

“大人!”谨微的声音打断雁行的思绪。

“何事?”敛起的眉眼再找不到刚刚那丝寂寥,她雁行已恢复了渭州有权有势,风流倜傥的雁行。

“回大人,夜紫确有此人,为本国人士,常年在西剠国经商,在西剠国有酒肆茶楼青楼各六间。平时爱行走游历,好收集奇珍异宝。”

雁行冷笑一声,“商人?嘱公子动用衿殷楼重查。”

侍卫应声退下,雁行遥望会繁星天际,再叹一口气是充满支离破碎的疲倦。渭州的天似乎要变了呢。帝都金殿之上高坐的人估计也要动手了吧。母亲!孩儿这病破身体真不知道是否能支撑到复仇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