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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43)

与歌儿两人闹了会,瞅见月馥溪清纯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与歌儿眨眨眼睛,小声欢雀一下。总算把这冰雪般的人消融了不少寒冷。

日薄西山,十里坡,旌旗吹鸣,虎啸龙蟠阵营里,漫漫的愁绪弥漫在远处寒帐里,一男子素容朝阳,恬淡静雅伫足眺望前面那片小树林,游弋的林风偶尔吹过他白狐肩褂,柔软的狐毛轻轻摩挲着他秀气洁尔的下额,怕是想拂拭掉他眸内深处的思忧吧。

“公子,您站了一下午,歇会吧,小姐估摸也快到了。”元图棱一声叹息,恭谨站在男子身后劝慰着。

“元卫,你说她是不是遇到麻烦?怎么还没有到呢?”郁离秀眉蹙紧一会,淡淡问起元图棱。

“公子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郡王也派侍卫去接小姐。”

“是吗?若派去的人回来时,知我一声吧。“郁离拉下帐帘,揉了揉站了一下午有些酸痛的脚,合着衣躺在狼皮毯上。一生一世的誓,一生一世的相随终究可以继续着,在被水浪打落时,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自己将永远找不到他的良人。被两个黑衣女子获救起,得到的却是她生死不明的消息时,心就像被生生剜走,如针如锥声声刺剜着他全身,当听到她还活着时,满腔的刺痛,无限的忧伤顿时化飞,只剩下浓浓的思念,浓浓的想念。

乌云蔽月下,一条火龙快速游走,阴凉的寒风,墨黑的苍穹都无法阻拦我想尽快见到郁离的心情,原担心会有歹人途中做祟,我们一行人只行小心缓行,在途中与昭水郡王派来的侍卫遇上后,就加快了步程。

十里坡,脚步声声响,甲胄挲呤,一会,马蹄践踏,燥土扬尘,人声沸腾,“报!报!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什么?”手中竹笺落地,郁离失措的飞奔出去。

我放下怀抱里的歌儿,笑意盈盈深望着前方那抹纤影,秋水回波,倚罗泽香,他如一朵夜游空谷幽兰,在冰轮的清辉下散花着幽幽的芬芳。几日几夜的思念,几日几夜的相思随着夜风散淡。

“离儿,我回来了!”敞开怀抱,拥着飞奔过来的身影,抱起郁离两人原地旋转起来,“我回了,离儿,我回来了!”开心的喃吟,鬓发摩娑。

“嗯,回来了,潋儿回来了。”郁离不顾众人看着,紧拥着不住点头,喜极而泣起来。

“咳……咳”很不合宜假咳真讨厌的响起,“丫头,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昭水郡王心痛看到站在丫头身边不远处的儿子不满地嘟起小唇,眼里还有点点泪光,唉,儿子是大,她就做回坏人吧。

“久别重逢的亲热为什么要注意形象!”打断好事,还吓唬我,一定要算清才行。

昭水郡王瞄了瞄儿子,眼神无声诉说:“儿子啊,不是老娘不帮你,是你家妻主不听。”

“大人!”元图棱单膝跪地,紧紧垂道,“大人!卑职未能保护好大人,让大人险些丧命,请大人处罚。”

“请大人处罚!”一路同行保护的禁卫全都单膝跪地请罪。

“好了,好了,大家快起来吧,罪是要请,也要罚,但不是现在。”弯腰将元图棱扶起,口气不轻也不重,偏生她们都怕这口吻。元图棱几日来怕是不眠不休吧,脸都瘦了一圈,弯形刀疤更显狰狞。

“元卫,戍北郡西峡谷昭陵水有多远?嗯,离寒阙楼有多远?”托起元图棱手臂时,我随意的一问,得到她回复后,凤眸内幽芒闪烁一下,便笑逐颜开。

随着我的回来阵营里一片欢声笑语,恰似几家欢喜,几家愁哪。寒暄了片刻,在大伙惊艳中将月馥溪介绍给大伙,隐了他真实身份,只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一方富家子弟来的。众人听后连多向月馥溪辑礼致谢,唯有施渠滇幽暗的眸子深深笑望我一眼,低眉不语。唉,我也知道月馥溪身上散发的隐隐清冷皇室贵气,怎么逃过施渠滇阅人无数的眼睛呢?

安顿好月馥溪等人后,我牵着郁离向营帐里走去,两人脉脉不语,只是偶尔两人深情凝视一会,甜蜜浅笑着。

“啊,糟糕,潋儿,有个帝都来的年轻男子在营里特意等了你三日,我可这下竟给忘记告诉你了。”掀起帐帘起郁离小声惊呼一声。

“男子?”顿了脚步,帝都里来的年轻男子?还是特意等我?

“嗯,他说你们很小时就认识的,他不方便露面,又不愿意走,元卫就安排较远处的一个小帐蓬里住着。”

心蓦然收缩一下,只想到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刻骨铭心也不能忘记的人。不禁抓住郁离纤臂紧紧急道:“快,带我去,带我去。”是你吗?祺韵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是忐忑,是不安,是期待,是盼望。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三十八章 月下美男出浴图

深秋清冷的月光穿过薄雾,静静地倾泻在地上。前处一顶小营帐里透出淡晕的光芒,一位束发男子地背影隐映烛火摇曳在帐蓬上,随着烛花的轻舞,帐蓬上的影子忽而拉长,忽长缩短,不对,这背影不像祺韵,再凝看了会,低咒几声,kao,搞什么,这厮竟然女扮男装从皇宫里跑出来,难怪元图棱能放心地将她安排在队里。

微有薄怒掀开帐帘,对着那厮大吼,“丫和,你有没有脑子,竟敢给我跑出皇宫!你知不知道现在大皇女,三皇女虎视眈眈盯着,你还要不要命。”

“啊呀,没良心的人啊,可怜我二日二夜,不休不眠从大老远跑过来,可……可你这负心女,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哪!天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哪……”紫韫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怀里人衣裳上抹,顺便揩油加非礼。嗯,好像没有瘦,手感还是挺好的,啊哟,这皮肤可真滑……呀,这小手可真嫩。“紫潋衣,我很怀疑你是个男人耶。身上怎么这么软软的,这摸起来比我那几个妃子还舒服。”

“死人,滚!”此人七年如一日,见面第一个动作必定是扑到我身上,一双色手乱摸。

“对不起!”闹够了,两人静静对坐烛火前,两杯热茶,几抹茶香,一室温暖,紫韫纾颇为英气的脸带着深深颓废闷嚅的说了句。

“嗯,是挺对不起我的,这么冷的天竟然让我去渭州,唉。”是你母亲的问题,与你无关,所以你无需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无法替你母皇说这声对不起。对不起有时真是个沉重的字眼。

“说说吧,在宫里查到什么竟然值得你冒着危险来昭水。”以对紫韫纾的了解,此人是典型的权术玩弄高手,一切都是暗中或借他人之力完成她所需想办成的事,不到重要关心绝不会轻易露面。

“人家真的是担心你啦,死没有良心的。”不满撅起嘴,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精明。

“快说,少在这磨叽,我还要睡觉。”难以启齿?天大秘密?无从说起?伸手抚平紫韫纾紧蹙的眉心,浅浅笑道:“好了,要真这么为难就别说了,我也不怪你母皇,只是不明她为何这样做,我貌似没有干涉或破坏什么大事啊。”

“是母皇与姨之间的问题。”说出来吧,眼前的人有七年相识相知,本是个无欲无求,淡泊名利的谪人,却让自己拉下这旋涡之中,越旋越深,越旋越远。

“唉……我也曾猜到这层上,看来直觉真是没有错。”坐了一天马车,骨头是咯的慌,吁叹一声,直直躺在狼皮毯子上。

“我在密库存里找到一份纪相曾上给先帝的奏折,奏折上有提到姨手上握有两大秘密,具体是什么,折子上就没有写明。”

“原来如此,好了,睡觉去,你明早就回皇宫吧。”站起身拢拢皱褶的锦衣,抬脚走人。

“喂,你就这表情?”紫韫纾错愣,她几日赶来就是要告诉这天大的事情,她竟然……竟然一句“原来如此!”给打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