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凤影锋芒(154)

越向前走石道越是窄小,至最后竟是抬头不见天日,唯有淡淡阳光透过遮顶的树梢点亮幽林,狭道两旁的树木还有粗大青藤蜿蜒缠绕,随着我衣袖拂来的袖风,那青藤绿叶缀着的晶莹露水带着璀璨的光泽瞬间滴没草丛内。

拂开出口伸展的绿叶枝条,眼前豁然开亮,举目看望依山而建的宫殿,我对月新戟更多了几分讨究,一个帝者整日居住在隐山隐水的宫殿里可真不是件什么好事情,抬眸细凝写有[长生殿]三字的牌匾,眉心浅蹙深思起。

“凤影王既是到了此处,为何不入殿呢?”前头青苔石道尽处一抹皓白身影带着一身孤冷盈盈而立,寒月之姿清冷依旧,攫人魂魄的冰眸清冷无波,遥遥站在石道尽头,皓白身影是有傲雪寒梅的傲骨风情,亦有桃秀的隐度之气。

眸光微淡,遥手而礼,笑道:“还需有劳公子带我去太女所处。”

月馥溪细致面容淡如清水,冰眸清冷微微一拢,翩鸿翦影缓缓侧身,不渗杂一丝感情说道:“凤影王客气,请!”

几番缥缈,几番沉浮,我已不是我,他已不是他,相逢一笑不相识,只余惆怅索然……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家兴废谁家成败

弘靖元年荷月,凤影王自岚臻国回朝未及洗尘直奔皇宫,尔后,双帝秉烛密议至次日清晨。

榻上案几撂着的鎏铜莲瓣烛台的烛火渐渐燃尽,我揉揉一夜未眠的双眼看了眼窗外泛白的天色,手指重新在地图纵横捭阖的线条上划过几下,略有倦意凝视地图某一版块,冷冷而道:“有她们支持三年后我国决胜更有筹握。”

“嗯,应当是如此,只是对方会真的愿意臣服于吾国?”紫韫纾曈眸从地图上一瞟,淡淡出声,“月新戟不像是个甘于臣服的人,你握有她把柄我担心她会反咬我们一口。”

“放心,她不会,月新戟有治国之才却无治国之心,再者,她处心积虑登上帝位只为一己之私,我与其已协商愿在天下统一后分其封地。”想到月戟新的异于常人的爱情,不由唇角噙了丝笑意,手指停在瀛城轻轻笑颤着。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紫韫纾不明所以惑问,“难不成去了趟岚臻国心都畅快很多?”这笑忒是诡异,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啊!不是,不是,我刚想到月新戟一个异于常人的爱情不觉想笑。”抬眸看了眼目带疑惑的紫韫纾,眸子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唇畔绽放的笑意更深,都说有权有势的人都有些异于常人的爱好,也不知道紫韫纾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紫韫纾在我诡异的目光下双肩都不由打了下抖,恶恶的甩甩起绣着繁杂卷云纹的明黄广袖,秀美不显英气的脸有点抽搐,“你看着我做什么?忒恁得诡异!”

将地图细心的卷好放入封紬内,目露亮采凑近紫韫纾脸边,笑意愈发悚然,低低沉沉地笑开起,“你想不想知道月新戟有什么特殊爱好不?”

警惕地从榻上长身而起,与某人保持一定距离,入鬓的剑眉扬了扬,淡定道:“什么特殊爱好,你好好坐着说就行。扑到我面前做什子,好歹也是一国王爷,言行举止你也该注意点才行。两人凑如此近,成何体统!”

气定神闲地呷了口隔夜茶,双眸闪烁的笑意瞟了紫韫纾一眼,复看了眼泛紫晓的窗外,悠闲笑道:“哟,本王还以为今儿天太阳打从西边出呢?敢情你这最不守规矩的人都给本王谈规矩了?也不知道当初是何人带我去青楼那个那个的……”放下茶盏,指尖点点的案几对边,眼底里滑过一丝算计,似笑非笑的看着紫韫纾,“你先坐着吧,君臣之间还需讲点礼数才行,做帝王的站着,我这做臣子的反而坐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咳!”紫韫纾假咳了声,瞪了我眼复才坐下,端着茶也呷了口,带着点好奇问道:“说说月新戟有什么特殊爱好?”

女人天性爱八卦果真如此!我憋住笑意,招了招手示意紫韫纾俯耳过后,紫韫纾眉心皱蹙一脸不乐,我倒不急,慵懒地托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案边,悠哉道起:“此秘密是事重大,我可不放心大声说出来,你若不愿过来便罢,就当我没说过。”

须臾间,紫韫纾削薄的唇抿一条郁闷的直线,心不甘情不愿的凑过耳,嘴里还不甘心的低低咕哝,“当帝王当成我这样算是够窝囊。”

握拳掩口,轻咳两下,心里大笑起,嘿嘿,呆会要知道这秘密我看你能不能接受,嘴唇凑近紫韫纾竖起的耳朵,低低细笑道:“月新戟只爱女人不爱男人。是个百分之百的[对食]!”

[哐啷]紫韫纾惊骇到掉到榻下,瞥了我一眼,急急重新爬到榻上,对刚刚掉榻的失态,紫韫纾颇为尴尬,坐在案几边敛了敛身,广袖从案几上拂过敛回身侧,[啪嚓]一声,我与紫韫纾同时盯看墨玉地面,被紫韫纾广袖不小心把案几上的两个上好碧玉茶盏拂落掉地,玉碎叮咛应景而响。

目光从地面[就地正法]玉碎片缓缓向上看,继落在紫韫纾身上,清了清嗓子,我憋笑的看着她十分不自然的脸上,“很好惊?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男的能同男的搞断袖,女的就能同女的搞对食,个人性取向的问题罢了,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紫韫纾敛着身子,听我说完后龙颜大怒,手是使劲按着案几边缘,凤目横瞪怒道:“你还说!什么叫做无伤大雅?违背常伦,不守礼法,你竟还能说成无伤大雅!还有什么男子与男子搞什么什么断袖是不是也同月新戟那样一般?紫潋夜,你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些事情呢?对食?断袖?你……你……”

随意地弹指,敲得玉杯脆脆出声,真是小题大做,难道这里还没有什么BL与GL吗?好像她反应是大了些,倚在榻边的软丝绸枕上,瞟眼还在勃然大怒的紫韫纾,冷冷笑道:“爱情无关乎性别,什么常伦什么礼法,框框架架是诓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另一半的权利,既然是个人的选择能关乎常伦?关乎礼法?”冷凉凉的剜过进入惊骇状态的紫韫纾,凤眸流溢出一抹譎意的笑采,“我还帮月新戟追到她心怡之人呢!怎么样,厉害吧!”

看她指着我鼻尖的手抖个不停,我怀疑我再说下去紫韫纾铁定要抽风,龙颜微抖,薄唇发青,看来是气得不轻啊,手在她愣愣的眸前挥了挥,笑得有恶恶,“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与我无关!想发火可别冲着我发。”

半晌,紫韫纾单手握拳重捶在案几上,偏过首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时已恢复了那个处乱不惊、谈笑风生的帝王,削唇溢着的笑有点勉强,有点冷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下次别让朕再听到你的糊言乱语!”

噫?果真很生气?都称为朕了!随手拿起封紬掩嘴轻笑,看来紫韫纾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唉,真是可惜了,人生又少了一大乐趣!

两人瞪眼间,龙呤殿的殿门适是宜时的打开,两人连忙敛正坐在榻前,瞬间功夫又成了肃色威言的双帝。入殿的是紫韫纾身边的女官,恭谨行了礼,垂道恭道:“凤后派人送来早膳。”

凤后有请,怎敢拒绝?与紫韫纾出了龙呤殿,两人都感到天气异常闷热,走几步路已是汗流浃背,闷燥不已,抬手看了看铅色凝沉的天际,我叹道:“夏季多为洪灾,临江流的城、镇、郡地须提前做好防御才可。”

“嗯,河江洪水泛滥为历代问题,治水治堤历来都只为治标不治本。”紫韫纾剪手负背,担忧的眸光透向天际,深沉幽冗低声道:“朕在帝位,如能解决苍生大计,无悔于天,无悔于地,无悔于天下黎民。”

踱步缓行走到紫韫纾后面,沉吟一番道:“百年大计决非一日能成,根治水害,开发水利是为吾国之大要,明日早朝陛下可颁发圣旨在民间寻治水能人,胜任者受以官职任[河道总督]重点对昭水郡等地河身疏浚、堤岸修补、设置堰闸以及清理河床等要事。”